第685章 684.纸和火（2 / 2）

“培训呢？”

“培训也不行！”

“不进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给米国人看病。”祁镜吐槽一句，“西弗所长，H1N1教会了我一件事情，只是一味地站在病人身边是没法打败病毒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靠单方面防守肯定不行，我们要做的事儿还很多。”

“什么事儿？”

“我说了的话能进NIAID么？”

“不能！”

祁镜笑了笑：“先别急着否定嘛，等我把话说完。我想西弗所长现在对它唯一的兴趣就是源头了吧。基因序列出来了，症状也出来了，传染模型估计也快出来了。”

“然后呢？”

“我要是能找到它的源头，能不能破例一次？”

“那不行，只是一个大号流感而已，它没那么重要。”西弗直接拒绝了祁镜的提议，“再说，就算知道了源头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拦住它么？”

“至少能知道漏洞在哪儿啊。”

这话很奇怪，漏洞，什么叫漏洞？

如果寻常人听了肯定有不少疑问，而且更多是往“外国人说话表述不清”上靠。但西弗知道祁镜的英语能力，表达就算有出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不同。

他既然说有漏洞，那就真的是认为病毒是人为漏洞流向民众的。

西弗自己怀疑国内的研究所出了问题也就算了，连一个外国人都这么说，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自己老脸可以不要，国家的脸面总得挣回来：“你可别乱说话，什么叫漏洞，这种病毒就是自然界出来的。”

“唉，你真这么认为？”

祁镜叹了口气：“你要真这么认为的话，我觉得NIAID根本配不上它的地位。再说了，你们全世界那么多生物实验室又不是秘密。那么多年了，操作上出点问题很正常。怕就怕不敢面对错误，把问题留着越积越大。”

这碗鸡汤够浓，把他拔高了好几个档次，说得祁镜自己都感动坏了。

不过说实话，yi情是全球的问题，米国出问题那全世界都会不得安宁。如果靠着帮忙查漏补缺就能进研究所，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真没机会，那祁镜也不会强求，与其继续低声下气，还不如回国帮忙抵御H1N1的冲击来得实在。

过个两年，等这波yi情过去后，再回来试试也不迟。

西弗知道这是碗鸡汤，不过说得也没什么毛病。

他早就想管管这些人了，只是碍于实权不够不能动他们。找个搅屎棍去把水搅浑，说不定能起到奇效。要是这次能找到是哪个实验室搞出来的新病毒，他们也能引以为鉴。

经过两人这么一合计，西弗倒是同意了祁镜的提议。

不过同意只是口头上的，他不能给予任何书面上的承诺。每天需要上报自己的行程和具体查验的进度，如果事情发展过程中祁镜出了什么事，需要撇清和西弗的关系，表明一切都是自己好奇心作祟。

“要求是多了点，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放弃。”

西弗也觉得有些离谱了，不过祁镜倒是没什么怨言：“还好，还能承受，既然有机会我自然要抓住了。”

“你愿意？”

“毕竟我不是米国人，而且我也没兴趣加入米国籍。”祁镜倒是不避讳，“所以有限制很正常，反正我来这儿也是为了学习，我也不指望你全信我。”

话说到这份上，西弗倒是觉得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可以争取一下：“你要是能改国籍，我这儿倒是可以考虑减少限制。”

“那我岂不是要被我爸妈打死......”

“可米国收入高啊，也比你们华国有发展前途。”

“对了，说到收入。”祁镜忽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我的个人开支和收入怎么算？”

“日常开支可以报销，收入么......”西弗有些为难，“你还要工钱？”

“没工钱我吃什么？”

“吃饭报销的。”

“那我要是找个女朋友出去嗨皮呢？”

“别开玩笑了，你有老婆的......”西弗忽然意识到对方根本没和他开玩笑，“如果是为了调查，也没问题。”

“那叫服务也能报销？”

“......”

“让我打白工这有点过分了。”祁镜忽然对这份工作少了很多兴趣，“没收入我还不如会国内继续当我的诊断医生呢。”

“你想要多少？”

“就按你们研究员的规格来，我要求不高的。”

“我想想办法。”

“你个所长还想办法......”祁镜嘴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便先说了自己工作的第二个要求，“既然给了工作，你得给个职位吧，怎么也得唬住别人才行。”

“你说吧。”

“我觉得叫特别顾问比较好，NIAID特别顾问。”

“你又要钱又要名号的，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发现倒是算不上，我倒是对某个大学的研究所比较感兴趣。”祁镜说道，“北卡罗来纳那么多大学，有能力合成病毒的实验室也不少。但如果给病毒加上限制，专注猪流感病毒，一下子就能缩小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