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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余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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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一语双关的埋汰了焦顺两句,旋即便和迎出来的林黛玉、徐氏等人攀谈起来,等到雨露均沾的寒暄过后,这才提议要进去探视一下邢岫烟。

若从邢夫人那边儿论,她算是邢岫烟的表嫂,打着婆婆的名义过来探视倒也并不为过,故此徐氏也未曾阻拦。

然而徐氏没拦着, 林黛玉却出面拦下了王熙凤,笑道:“人家正在里面互诉衷肠呢,嫂子何苦去做恶客?”

王熙凤其实是担心自己投的银子出了差池,所以一听说焦顺没能跟着南下,就忍不住跑了来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但在林黛玉面前她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当下半是戏谑半是敷衍的道:“等往后妹妹做了母亲就知道了,这生孩子是大伤元气的事儿, 理当先静养才是,可不能由着他们小两口亲热个没完。”

打了这么个由头,她这才得以越过林妹妹,进到了东厢南屋内——这处原是守夜丫鬟们歇息的所在,如今临时充作了产房。

刚进门,王熙凤就瞧见焦顺半搂半抱,正拥着邢岫烟小心翼翼的喂水,那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架势,一下子就激的她心头醋意大盛。

她一贯独占欲极强,虽然理智上清楚的知道,即便和焦顺发生了关系, 这猴儿也绝不是自己能轻易掌控的,可还是看不得他与旁人更亲近。

“咳~”

王熙凤先轻咳了一声惊动了二人,然后一语双关似笑非笑的道:“妹妹刚过了鬼门关,可万万沾染不得男人,不如躺下好生养养神儿, 先把顺哥儿暂借我使使可好?”

邢岫烟隐隐听出些不对来,却也半点没有表露, 虚弱的一笑道:“嫂子说笑了,我如何做得了我们爷的主?”

焦顺瞟了眼王熙凤, 自顾自小心扶着邢岫烟躺下,又把摇篮搬到了床头,柔声道:“你先守着孩子睡一会儿,若是她哭闹,就让司棋她们喊奶妈进来照管。”

说着,又仔细给她擦去鬓角的细汗,这才起身对王熙凤道:“二奶奶这时候找上门,想来是为了太尉府的生意吧?走,咱们去外面说。”

打着王家的旗号,一来是免得荣国府这边儿有人挑刺儿,二来也是便于在南边儿狐假虎威。

王熙凤被他点破了心事,也不好再冷嘲热讽无理取闹,乖乖跟着焦顺到了客厅里,正要开口追问,他到底为何为何没有南下,自己那笔银子投的银子可还稳妥。

不想却见焦顺脚步不停,又径自走进了北屋卧室。

王熙凤看看守在厅里, 正和鸳鸯说话的平儿,略一迟疑,还是快步跟了进去。

刚进门她就觉腰间一紧,还不等惊呼,那樱桃就被焦顺堵了个严严实实。

王熙凤只是半推半就的挣扎了两下,就热情似火的逢迎起来。

但等到良久唇分之后,她却立刻沉下脸来兴师问罪:“你当我是什么人?再要敢这么不尊重,仔细我……唔!”

不等王熙凤把话说完,焦顺就又发动了第二次突袭。

而且这次他是手口并用,不片刻功夫就把个食髓知味的妇人,揉搓的如同面条一般喧腾绵软,那素来刚强凌厉的丹凤眼里也只余下一汪春水。

“你这死人~”

再次唇分,王熙凤吐气如兰的在焦顺肩头轻锤了一记,娇嗔道:“家里才添了丁口就这般作怪,若让邢妹妹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伤心呢。”

焦顺看出她口是心非,便愈发摆出急色的样子,咬着凤姐儿的耳朵道:“好人儿,自从锅炉房一别,我就没猫着和你独处私会,如今好容易才见着,莫说是让谁伤心,就天皇老子要恼,我也顾不得了!”

这番话又渣又油腻,偏王熙凤十分受用。

再搭着听焦顺提及锅炉房,又想起了当日的情景——那时她只怪焦顺粗鲁不体贴,如今却只记得死去活来的爽利。

于是越发将個熟透了的身子,在焦顺怀里挨挨蹭蹭,嘴里却冷哼道:“哼~这话你也只能哄哄那些小姑娘,却怎敢拿来诳我?”

“天地良心!”

焦顺一挺腰杆,语带双关的道:“我有多‘实诚’,二奶奶难道还不知道?”

“呸~”

王熙凤轻咬银牙啐了一口,却忍不住伸手往下攀探。

两人好一通耳鬓厮磨,直到外面传出司棋呼喊奶娘的声音,王熙凤这才终于想起了正事儿,忙一边用帕子揩拭小手,一边追问道:“你到底是惹上什么官司了,这当口被人追拿回来?”

“是礼部有人要坑我,我是苦主。”

焦顺自然知道她关心的是什么,一面重新系上裤腰带,一面解释道:“你放心,该安排的我早就安排好了,过两日你安排人和贾芸一起南下,他是个精明的,就有什么处置不了,也会快马加鞭禀给京里。”

“到底不如你亲自过去来的稳妥。”

王熙凤说着,又道:“罢了,反正是立了契的,到时候若赔了,我只管找你!”

“二奶奶只管放心。”

焦顺嘿笑道:“我这把柄都被你攥在手里,难道还敢反悔不成?”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王熙凤笑骂一声,挣开焦顺的怀抱向外走去,临出门又千娇百媚的回身道:“下回等你休沐时,我和平儿就去园子里逛逛。”

定下这青天白日的邀约,也不等焦顺回应,她便推门走了出去。

…………

返回头再说尤家姐妹。

直到焦顺突然接到上峰命令,急急忙忙返回城内之后,尤二姐听外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人前泄露了奸情。

当下红头胀脸心如鹿撞,顾不得三姐儿还未彻底缓过劲儿来,更不敢等大夫前来诊治,只一叠声的催促车夫赶紧返程。

路上她提心吊胆想东想西,一忽儿担心史家因此刁难找衅,一忽儿又期盼着焦顺趁势将自己迎娶过门。

当然了,她自己也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但再怎么渺茫的可能性,也并不能阻止一个怀春少女对美好未来的畅想。

谷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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