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独自泅渡(2 / 2)
“铿…”那一式凌厉的功法仿佛锥磕铁上一般,剧烈的捣损,竟然发出丝丝锋鸣,如刀兵铁销蹦出一阵焦烈胡臭的味道。
庞子盱的双掌以怪诞的姿势硬是击在那巍巍悬置的臂干上,誓不罢休的僵持,他每进击一分,就造成臂沿向内稍稍弯折一分,就这样逐渐的焦灼,此来彼退,凝聚在那里。
铁铉横冷峭的一笑,他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一往无前的气慨,当袁远肖泰山压顶的一击,俨然若披靡所向的锋势,大气磅礴的袭来,他精悍的筋骨竟然阵阵的爆响,发出疑似“嚓嚓”震颤的磨硌之声,这份凌然不惧的坚韧,竟然瞬间高燃了他的不屈,袁远肖借他不及收回来的手臂支撑,倒悬庞硕的身躯,就是想在瞬间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垮他,不料他却悍然迎来,蓄势待发的刚猛之拳,就顺着袁远肖支撑着的臂沿掌心,釜底抽薪一般,一以贯之的横捣过去,顿时发出一阵剧烈损耗的焦裂之感。
袁远肖精厉的双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向远处的一隅瞟过一缕影角,才坚定不移的拍压下来,他精炼如铁的臂干锋势尽敛的笼罩住铁铉横,顿时在他全身披露出来的筋骨之上驳乱细碎的爆破,如光晕一般婆娑尽镂的穿透,立刻就浸出浑身浴满的血泉来。
庞子盱仿佛共工撞山的一招功法,在铁铉横的影响下,开始崩塌的撼动,袁远肖的巍巍撑悬,就是为了抵御住他这一式高深莫测的佛家功法,但不料铁铉横拼着两败俱伤,也要羁绊一下他凌厉高绝的杀招,让庞子盱可以趁势重挫及他,虽然得不偿失,但若再僵持下去,必定会彻底的落败,这样就没有机会将两人引入进继续缠斗的恩怨纠葛当中。如今能够出场一搏的人,寥寥无几,而身为外室之主的北静荒厄已经不能出手,若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知道他也身受重伤,那么一切的艰难险阻及蓄势造就的大好局面并付诸东流了,恐怕也等不到一直寄予厚望的“从戮营”到来,他们并全军覆没了,他怎能让这番的险恶局势出现,所以不惜身死,也要拼尽全力为括易一室退去他这一方苦苦支撑的强敌,那怕能撼动这些人的联盟,让他们心生嫌隙,而无暇他顾。
“扑…”袁远肖与庞子盱一触即分,两人各自退后几步。
袁远肖硬受了那一式“佛问珈蓝”,孤陌的嘴角噙出一丝血迹来,而庞子盱也气血翻涌,渐渐的脸色泛青,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开始缄默不语。
“呵呵,”铁铉横一阵诡异的冷笑,“扑通”一声并坠跪于地,他孤峭的仰起脖颈来,逐渐涣散的眼色已经来不及聚拢,就也深沉,他刚硬的身躯就这样缓缓的直立,最后犹待侧耳倾听,却依然空匆的如同白驹过隙,稍过片刻,才吐出一口烦厌的血,落在地上,直至他的眼中慢慢的显出一丝没有遗憾的洒脱,即垂下了头,竟然就此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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