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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有点疯(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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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楼下花园里响起的嗡汽车鸣声时,楚阔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保姆刚做好早饭,小心翼翼的端到茶几上,“少爷,早餐好了。”

热腾腾的鱼片粥香气扑鼻。

他看也不看一眼,眼神阴郁,哑声道:“拿走,我不想吃。”

想到他反复无常的坏脾气,保姆不敢多说,低头应是。

大门外很快走进来两个人。

正是刚从医院离开的楚父楚母。

楚父大步走在前面,西装有些凌乱,眼神格外烦躁。

保姆迎头碰上他,连忙躬身:“老板……”

下一刻,“啪”的一声!

手上的鱼片粥被整碗打碎。

熬得浓稠的粥顿时洒落一地,保姆心头一寒,抬头对上了楚父高高在上的眼神:“没长眼吗?还不滚!”

说完这句话男人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保姆颤抖的蹲下身收拾垃圾,眼眶中强忍泪水。

这时她的身前又蹲下来一个人影。

模样疲惫美丽的女人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含歉意:“刘妈,别生气,小阔惹了大麻烦,国生他心情不好。”

“没事的夫人,”感激的看着她,刘妈摇摇头:“您要吃早饭吗?我去给你热粥。”

“不用了,你收拾完这里就先下去吧。”

感觉出客厅里气氛的压抑。

刘妈不再多言,匆匆收拾好地面赶快离开。

她走后楚母起身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不禁流露几分厌弃。

……没眼力见的东西。

那头的楚父冷冷开口:“笨手笨脚的,明天再招个人进来。”

楚母缓缓垂下眼:“好。”

脾气先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发了一通,楚父勉强压下心中暴躁的火气,重重坐到沙发上,阴冷的眼神盯着对面一副无事发生的楚阔,他怒道:“还看!一天天的除了看电视瞎胡闹你还会干什么!”

楚阔眼神一冷,反手摔了遥控器:“你更年期发作了?跟我吼什么吼?”

他竟敢顶嘴,楚父顿时大怒,抽起茶几上的纸盒就朝他扔了过去:“我是你老子!给我惹这么大麻烦你还敢提?!”

楚母见势不妙,连忙轻柔的拍拍他的背,“国生,别生气,孩子还小,你好好跟他说。”

一边说她一边给楚阔使了个眼色。

楚阔难掩烦躁的揉揉头发,抿着唇道:“行,我不说了行吧……医院那边怎么说?”

楚父刚被楚母顺下来的心气顿时又炸了:“你还敢问?我问你,你给人家宴时玉下/药干什么!啊?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是不是想死了?!”

楚阔也怒了:“谁他妈知道宴时玉这么不顶用!我就给他下点药玩玩,谁让他跑的?他不跑能出事吗?!”

“他不跑你要干什么?”楚父一脚踹翻茶几,抽出皮带就要抽他。

他显然是怒极了,眼眶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幼兽挑衅权威的老兽,濒临爆发:“啊?他不跑你要干什么!楚阔,你真能耐,你老子拼了一辈子才有今天,你不止自己想死,你还想让我们楚家跟你一块陪葬是吗?!”

楚母听他越说越可怕,蹙了蹙秀美的眉,柔若无骨的手掌搭在他肩上,凑了过去,“哪有这么严重,国生,小阔肯定也知道错了,他正在叛逆期,你好好跟他说他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

楚父眼眶充血,呼哧呼哧急喘着气,一字一顿说的极为沙哑:“你们知道什么?那头可是宴盛两家!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跟盛家交恶……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不把他老子坑死不罢休!”

楚母脸色一僵,这还是楚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她说重话。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A城人,前二十年靠着一张好脸在京城打拼,进了娱乐圈,兜兜转转快三十岁才嫁给楚父,从此便享受着作为贵夫人的待遇,生下楚阔后更是顺心如意,一点苦也没吃过。

但她同样是个聪明人。

能让楚父忌惮成这样,那个盛悬绝不是什么善茬。

楚阔是楚家的独生子,也是老来子,从小就被两人惯坏了。

大是大非面前楚母有心包揽,却也惧怕于楚父的权威。

她垂下眸静了片刻,很快眼眶便被泪水浸湿,无奈的看向对面的楚阔,眼神深处有着警告:“小阔,别和你爸爸吵架,有话好好说,爸爸妈妈还能害你不成?”

楚阔一顿,他敢和楚父对着干,却不敢惹母亲生气,硬邦邦的冷着脸,他最终还是不耐道:“好,我知道错了行了吧,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宴时玉怎么样了?我他妈别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了。”

他这副无所谓的语气气的楚母心梗。

楚父更是直接抄着皮带狠狠朝他身上打去,“啪”的一声,皮肉相触,楚父面皮充血,粗声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抽不死你!”

……

楚家的混乱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有余。

终于在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怒吼声中落幕。

楚父衣服凌乱,急喘着气站在客厅中央,对面的沙发上模样狼狈的楚阔被罕见的不要形象的楚母护在怀里。

他露出来的肩膀和胳膊上满是红印子,有两处还在渗血,硬生生被皮带抽肿了上半身。

压抑阴沉的盯着楚阔看了几秒,楚父喘匀了气,随手扔掉皮带,不容置疑道:“下周我去给你办转学手续,A城待不了了,你给我滚回你爷爷家!”

楚母本在默默垂泪,闻言立刻抬起头,眼眶红肿的看向楚父:“什么,你要把小阔送走?不行,我不允许!”

看也没看她一眼,楚父沉沉道:“再不走我就护不住他了。”

“楚阔,我不管你对那个宴时玉怀的是什么心理,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收好了!这辈子只要别人问起这件事,你就说不知道不清楚,明白吗?!这周你不要去学校了,下周一立刻就走,我不跟你废话。”

最后,他像是厌烦极了,转身朝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喃喃。

“真是废物,我楚国生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

沙发上,楚阔桀骜阴沉的眉间顿时掠过一丝恨意。

他看着埋在自己肩头痛哭失声的母亲,颤抖着攥起拳头。

-

第二天清晨七点。

像往常一样,楚父穿好衣服离开楚家。

越是非常时刻,越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

临走前他叫住管家,低声嘱咐了一番。

“看紧了,”他声音冷漠:“那小子敢离开楚家一步,直接给我打断他的腿!”

管家头皮一紧,“……是!”

早上八点。

管家被楚母从厨房里叫走。

穿着旗袍的女人面色疲惫,纤手指了指杂草丛生的花园,“管家,我只不过两天没有看着你们工作,花园就成这样了?”

管家顿时惶惶不安的躬着身:“抱歉夫人,我这就去找园丁。”

虚弱的扶额,楚母点点头:“去吧。”

在管家看不见的地方,她略带忧愁的回头看了眼,和悄无声息离开客厅的楚阔对上视线,满怀无奈的摇了摇头。

……

早上九点半。

全副武装的楚阔先是在医院门口晃了一圈。

医院门口一众黑衣保安来回巡逻,他脸色一沉,恶狠狠地握拳锤墙,烦躁不堪的在原地等了一上午,也没有寻到机会溜进医院。

中午在附近的快餐店里随便吃了点饭,他坐在店内耐心的等待太阳下山。

白天不好混进去,那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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