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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披云凌霄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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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风荷雅集回府,云然就捧着弓不撒手,凌自寒吩咐人送来了箭和箭靶,云然就在倾云阁内练习,幸好并没有手生太多,十箭总有两三箭能中靶心,只是臂力不如前,练了一会儿就觉得手酸。

等南意走入这倾云阁时,见着云然正坐着发呆,不由出言调侃:“刚听下人说小姐正在苦练弓箭,我还以为你改性了,原来还是在躲懒啊。”

云然斜眼看了看南意,有气无力的说:“练了好久了,手都酸了。”

南意跟云然向来交好,从不像北阑那样迂腐守规矩,顾自坐下倒了杯茶自饮:“你那是缺少锻炼,跟着我练几天保管你回到当年的体力。”

“你饶了我吧。”南意虽是女子,但是自小被凌家收养,跟着凌自寒走南闯北,又是及其自律严格的性子,跟着她练简直是在自虐。

南意比云然大几岁,一直是生人勿近的样子,最见不惯女子扭扭捏捏优柔寡断,倒是与爽利的云然一拍即合,惺惺相惜多年,之前听说云然和秦泽的事,要不是凌自寒拦着,只怕就孤身去教训秦泽了。

“走吧。”南意此次被凌自寒临时召回,嘱咐她好好陪着云然,她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去哪?”云然懒懒的倚靠在石桌上,“我不想出去。”

“骑马去。”南意拉着云然就往外走,不容云然半分拒绝。

伒城城郊有一枫林坡,每到秋日里耀红似火,映衬得整片天空仿佛都要燃烧起来,瑰丽夺目,引得游人如织文人赞颂,只是此刻是夏初,漫山枫叶还是嫩绿澄碧,无人问津。云然和南意便在此处扬鞭疾驰,两骑并行,谁都胜不了半分。

南意一袭玄衣,云然身着月白色水绿绣纹长裙,一玄一白驰骋在枫林间,直到山顶的枫晚亭才牵马驻足。

“想不到你的骑术倒是丝毫未生疏。”南意拿下马背上的水囊,席地而坐。

“有些东西是刻入骨髓的,生疏不了。”云然也坐下,丝毫不在会否弄脏衣服,“刚才我倒是想起以前在大漠的时候,那时骑马才尽兴。”

“想家了吗?”南意喝了几口水,将水囊递给云然。

云然接过水囊却不喝,抬头看向远处,仿佛看到金黄的沙海:“当然想啊,想念大漠,想念汨桑,也想姐姐。”

“其实你可以回去看看,如今,你是自由身了。”

“当年逃婚的时候,姐姐就昭告全国说我叛国,就连父王母后忌辰我都不被允许回汨桑,如何回得去。”

“想回又怎么回不去,是你在害怕吧。”南意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给云然掩饰的机会。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叫近乡情怯吗,我确实害怕,怕姐姐不肯原谅我,怕汨桑城民仇视我。”云然不习惯这么惆怅的自己,整理了心情扬起笑容:“在这里也很好啊,有义兄在,吃好喝好想去哪就去哪。”

“想去哪就去哪?那你去趟淮南啊。”南意忍不住拆穿。

“你就不能不拆穿我!”云然一脸嫌弃的看向贼笑的南意。

“还没放下啊?”

“我也不知道,说放下了毕竟意难平,说没放下吧,其实心里也没有那些悲伤的东西了。”

南意轻拍云然的肩膀:“再赛一场。”

“好,这次一定赢你。”云然起身上马,仿佛又变回了一身傲气的乌云然,再不理会心底那些空洞的悲凉。

等云然和南意回到凌府已经是申时了,两人皆是饥肠辘辘,还未到府门就远远看到府门前颇为热闹,有大小不等的箱子正往府里抬,云然行到府门前,下马唤来了正在指挥下人的管事:“这些是什么?”

管事行礼道:“小姐终于回来了,这些是二殿下送来的,指名要送给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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