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篇 凌霄花落(1 / 2)
人生何处都如意,弱质未必不凌霄
————题记
昭平九年,凌自寒第一次任性离家游历。
这年,他18岁。
自有记忆以来,凌自寒便知道自己身上担着什么样的责任。
凌家的产业虽不是富可敌国,但在当地也是锦门绣户,在贵族圈里有着一席之地。
在叔伯亲戚甚至外人眼中,凌自寒虽非皇族,但是凌家独子,生来富贵,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鲍参翅肚,从不知拮据贫困是何物。
凌自寒在拥有了别人眼中的尊荣富贵,却也有着常人看不到的桎梏,每日习字作画,骑射习武,之外更要学习经商之道,看一大摞账本,平日还要跟着父亲去参加各种商会,交际各色商贾富豪。
凌自寒在一日一日的重复中成长,心中却另有一团火热,他厌恶那些千篇一律的虚伪表情,厌恶那些令人作呕的奉承拍马,他觉得这些人身上都有着铜臭味,挥之不去。
他妄想想要改变父亲,可是每次的谈话都以争吵结尾,父亲固执的以为凌自寒是看书看傻了,将他所有与经商无关的书都收了起来,也禁止他出入府中,只日复日的看账本,学习经商门道,盼着他绝了其他心思,安心继承家中产业。
凌自寒自知父亲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在又一次的激烈争吵之后,两人立下赌约,凌自寒离家游历一年,若是他能行万里路自创一份佳绩,家中生意都可听他调配,若是一年以后一事无成,就乖乖继承家中生意。
两人击掌为誓,第二天,凌自寒离开了这禁锢他十八年的牢笼,满心喜悦,却也有些许离殇,回看这熟悉的宅邸院门,阳光落在他眉目间,漾出耀目的欢喜,终于可以在这天地间自在闯荡一番了。
前路未知,自有缘法。
一声催马,凌自寒扬鞭而去。
—————自由的分隔线——————
一路西行,每到一处城镇凌自寒都会流连几日,或游玩一两日,或常住一段时日,总能品出不同兴致来。
他见到了诗词中所写的水天一色山明水秀,见到了烟雨如纱晴云秋月,结交了志同道合的草莽匹夫贩夫走卒,也看到了自己从不曾体会的贫瘠困苦辛勤劳作。
或许是经商之道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每到一处总会不自觉的去了解当地独有的产物,商家如何贩运入价多少等等。
这一日,凌自寒正在街头与小贩闲扯,却在回身间与人撞到了一处,有什么东西掉落地上,应声而碎。
凌自寒看着地上碎裂成两半的玉器,一瞬间的愣怔,抬眸看去,一名红衣的外族少女僵直了本抱着玉器的动作,看着一地凌乱她神色懵然,似乎是诧异间还未来得及反应。
“抱歉,我并非故意…”虽然并非一人的责任,但一向不在意钱财的凌自寒,自觉身为男子应该担下责任,不能让弱质女子受损。
少女并没有呼天抢地暴跳如雷,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挑眉伸手道:“赔钱吧,三百两。”
凌自寒皱眉,地上玉器的成色不通透,甚至还有肉眼可见的杂质纹路,至多值几两银子,这少女开口就三百两,这一路也有遇到劫道骗财的,这么直接的倒是第一次。凌自寒虽然视钱财为身外物,但也绝不会做个傻子,双手抱胸道:“这玉器顶多值几两银子,你却要我三百两,若是要讹人,也找个合适的理由合适的人。”说着他自怀中拿出十两递给少女,“这里十两,拿走了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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