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没有过往之人(1 / 2)
玛兰,诺瑞——前皇城·废墟。
当骨朵呈现出“破山锤”幻影的那一刻,一直积压在迟小厉心头的紧张和惊疑,全部烟消云散。
“我就说那五个家伙怎么会毫无还手之力……原来如此!”
一种近乎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沛心间,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迟小厉甚至想要放声大笑。
骨朵神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身形闪烁,倏而出现在迟小厉正前方,手中的幻影重锤从天而降,裹挟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像是要将这个天地劈开。
迟小厉眼中却没有丝毫惊慌,甚至还闲情逸致地捂了捂嘴,顺带着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慢举起一根手指,轻轻向上戳去。
噗。
好似气球泄气的声音响起,骨朵满眼不可思议,愣愣地看着手中支离破碎的锤子幻影,大脑似乎一时间无法跟上思维速度,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原地。
迟小厉当然不会好心地放过这次机会,直接一拳递出,拳头之上一道金光一闪而逝,附着金系、风系等数十种魔法的合击之术,直接将骨朵胸口打的凹陷进去。
当然,这种程度的攻击最多只能对奥丁的身体造成伤害,却无法伤到骨朵的意识。
外神终归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更高存在,迟小厉甚至还未步入神境,除了“封圣”以外,再没有其他办法能够真正伤到骨朵的意识。
不过眼下能占一点便宜,就多占一点,
等“虚无之境”那边的战斗尘埃落定,这边的骨朵意识主体,也终会察觉到不对——到那时,失去了最大后手,同时神格又被封圣斩断,奥丁的身体与现有一切能力,都将变成他最后的本钱。
现在多破坏一点,就会让接下来的苦战更容易一些。
而骨朵终于意识到不对,凹陷的胸口快速复原,满脸寒霜地看着腰间悬挂的号角,以及身上披的铠甲,突然魔力大作,将所有神器幻影震碎。
“怎么可能……”
骨朵眼底深处,涌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或者说,即便已经猜到某种可能,但骨朵仍旧不愿意正视事实。
在他的视野里,这颗星球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低等星球,因为一场意外的陨石雨,砸开了这颗星球原本的规则防御,也为那些土著生命带来智慧。
同时,也带来了外神的窥探与威胁。
而在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命的,都不过是将来一顿可口的美餐,别说可以杀掉他的意识投影,就算想要做出能够威胁到他的攻击,都近乎不可能。
尤其在万年之前,骨朵已经成功侵蚀一位土著神明,也是这颗星球上战力的天花板,如果不是那个像虫子一样烦人的男人干涉,凭借那把神器不知为何突然拔升的位格将意识斩断,或许骨朵已经早几千年将这颗星球吞噬完毕。
所以骨朵一直怀揣着愤怒与怨恨,等待与那个男人再次交手的一天,好一雪前耻。
结果没想到这个愿望最终实现了,却出现完全超出意料的事态。
那些可笑的土著神明,万年之前都无法抗衡隐秘的弱者,本该被自己的分身收割完毕,结果不知出了什么意外,竟导致能量的传输中断!
当迟小厉伸出手指,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得意表情时,一直持续不断的能量传输,却戛然而止。
也就是在这时,骨朵才意识到——虚无之境那边,真的出了问题!
“你……与那些土著神明有联系?”
骨朵目光瞬间变得危险无比,因为他选择附身的对象,就是五神麾下的第一使徒。
关于五神的一切行动,他都了如指掌,而五神一直被关在虚无之境中,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实际行动者都是奥丁自己。
一直到千年以后,渊域对奥丁的束缚越来越强,而五神也寻找到其他神使继承者,奥丁才渐渐陷入休眠,骨朵也趁此机会休养生息,争取以最快速度恢复原本的力量。
而眼前这个名为迟小厉的男人,从意识彻底恢复后,骨朵便在第一时间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和信息搜集出来。
虽然这些土著生命的实力低微的可怜,但在这种不需要缜密计算和谋划的情报收集上面,还是比较靠谱的,哪怕凭借人数,也能搜集到足够的情报——
当然,对于大多数人都通用。
唯独这个迟小厉,“不灭信仰”通过千年时光建立起来的强大情报网,竟然都没能挖掘出这个男人的“前世今生”,就仿佛……他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物,最早有关的信息,还是十几年前玛兰的一场“意外”接触。
那时候“不灭信仰”严密监控的对象,并非迟小厉,而是当时拜迪的钻石榜第三位,“铁拳”刘传宏。
这位气功高手不知什么原因出使玛兰,而玛兰又是当时仅存的宗教国,“不灭信仰”担心刘传宏私自前往玛兰是有所图谋,所以全程严密监控。
结果一路跟着刘传宏,沿途更换了十几波人手,都无一例外被老人察觉,不是当场格杀,就是直接甩掉消失不见。
这种表现反而更加深了“不灭信仰”对他的怀疑,为了避免引起对方更多警觉,甚至反过来追踪他们,使徒们不再派遣人员跟踪,而是在刘传宏所有可能出现的城镇上布置人手,当发现老人行踪后,立马调遣人手前往下一些可疑城镇。
这样便不用想办法瞒过刘传宏敏锐的洞察力,大大减少被对方发现的可能。
刘传宏总不能怀疑一个路上擦身而过的普通人吧?
“不灭信仰”作为秘密经营千年,始终不为人知的庞大组织,单论规模而言,可能都不输于“探险者协会”,成员不单单只是剑士和魔法师,自然也会有许多具备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之后过了几天,“不灭信仰”终于再次找到刘传宏的踪迹,那是在一个小镇的游园花会上,衣着质朴的老人,就像一个游山玩水的闲家翁,单纯只是为了赏花千里迢迢赶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