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回宫(1)(2 / 2)
“是,我会和公主说我去公主府。”
“可小娘子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有你的天佑随身保护,我才能得到小娘子的同意。”
桃喜看着突然紧张的桃欢,伸手,拍了拍她那明显迟钝,此时却在拼命旋转的脑壳,眼中满是柔和。
她的阿姊,在担心她。
“......”
桃欢被桃喜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她也很清楚,只要她让天佑贴身保护,小娘子是很有可能同意这个提议的。毕竟——
桃喜可是当年的天命主亲选的人。
她去探查消息,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天命能比的。
“你真的打算欺骗小娘子么?”
桃欢踌躇了半晌,最终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桃喜的做法天衣无缝,她无法反驳,但是有一点,是桃喜永远反驳不了的,她欺骗了小娘子。
这次的性质和上次他们互换身份的那一次并不相同。
这次,满是谎言——
桃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桃喜,妄图改变她的想法。
可惜......
自欺欺人的话语,又何必说出来呢?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李梓疏信誓旦旦的表情终于破碎,抬眼。
“你知道什么?”
那件事,他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为什么这个男人,久居幽宅,却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真的,只是堪有谋略么?
李梓疏怀疑的眼神越发严重,可那床榻上的人却根本不为所动。
就好像被怀疑被看出也都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更甚至——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萧世子,你当初对姚家做的事,您不会忘了吧?”
那床榻上的人似笑非笑,看着李梓疏轰然大变的脸色,轻嘲。
“落了柔娘身家,毁了柔娘婚配,这就是你的只要她么?”
那这种要,可真是让人无福消受呢~
霎时间,李梓疏的表情骤然冷凝,待那双含满了情谊的眸子微微闭合,待再次掀开,已满是铁血阴冷的神情。
就好像刚刚那个为了爱而癫狂的人,不过是个假象。
见此,床榻上的人弯起嘴角。
“这才对嘛,作为萧王府如今唯一一个心有雄才伟略的主子,怎能是刚刚那副样子~”
李梓疏的表情越发森然。
“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你觉得呢?”
那人还在笑,可李梓疏的表情却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微微冷静下来。
“我对柔娘的感情是真的,那两件事,只是意外罢了。”
李梓疏还在重复之前的话题,即便是板着一张脸,好似没有丝毫情绪。
可他就是想说下去,想让这床榻上的人相信——
他,就是心怀柔娘,而且,全部都是柔娘。
李梓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件事,让那床榻上的人忍俊不禁,没有开口也有些不置可否。
他知道,这李梓疏,还有后半句。
“孤会在这件事事成之后,像姚家提亲,你知道该怎么做。”
李梓疏在铺垫了一番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呵~当然,待事成之后,您可就是大唐的皇帝,想娶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况......”
床榻上的人似笑非笑。
“还是个有身孕的寡妇。”
霎时间,李梓疏的表情再次变换,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利落转身。
“动手之时,我会通知你,希望下次见面,你已经封侯拜相。”
声音徐徐飘散,远去,就好似那天边的浮云,风一吹,便化作了万千飘絮,直至消弭。
“同祝。”
房间内再次归于平静,那床榻上的人缓缓扫过房间,眉眼几不可见的弯了一瞬,然后再次敛下,睡得香甜。
良久——
那再无任何动静的门外,一个满身灰土的宫装女子爬了出来。
脚步挪移,步履阑珊。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眼中满是空洞和疑惑,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惧怕,不知走过了多远,她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湖水,看着那摇摇摆摆游过的黑红锦鲤,眼中猛地一跳。
“柔娘,我要去找柔娘!”
随着这句话开口,她的身形猛然向一侧冲去,那周身从来没有出过碰撞声音的首饰也跟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清脆悦耳。
可惜......
一道黑影从阴暗处走出,转身回了卧房——
“主子,公主殿下要去谧王府。”
“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带着一股渗人的窒息,床榻上的人不止从何处提起了力气,缓缓坐起。
“既然如此,将她关起来吧,连带着她院子里的侍女,一并关起来。”
“喏!”
黑衣人再次离去,身形消弭。
随着屋内的光线开合,那床榻上的人缓缓低头,看着手中绣了一个小小的仙字的绢帕,无视那黑红色的血渍,缓缓捏紧。
“终究,还是辜负了我。”
他的眼神越发阴冷,好似连那最后一份温柔也彻底消失。
良久,他伸手拾起身边照明的烛火,离近,将那绢帕一点点点燃。
火光撩撩,那近在咫尺衬的越发莹白。
“咚咚——”
也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之声,他随手将燃烧了一般的绢帕丢在地上,烛台放回。
“说。”
“驸马爷,姚二郎来了。”
门外的小厮轻声开口,说话小心翼翼,他看着眼前明明在艳阳,却还是点着烛火窗门紧闭的房间,心里满是惶恐。
若不是正好被他碰到,他可不想接这个差事。
“带他去偏厅。”
“喏!”
得了这声指令,这小厮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待躬身退了几步,那小身板猛然加快了步伐,跑的飞起。
心里头还有些后怕的碎碎叨叨——
话说这驸马爷不是姚家大爷么,怎么和那姚二郎半点不相像?
明明刚刚看那姚二郎,一身正气,满身傲骨,可这驸马爷却是阴森的厉害,难道因为同父异母,所以差异才这么大?
小厮摸了摸额头的汗水,看了眼身后的距离,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旁人总说驸马爷满身书卷,温润如玉,可他偏偏觉得,这驸马爷随随便便的一个眼神,都能把他吓得尿裤子。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半晌,银牙紧咬,抹掉了唇角的一丝鲜红。
“姚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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