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2 / 2)
瞥了那侍女一眼“你是常在身边的人更该懂规矩才是,本主与你家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来插什么嘴?别有下次”
听了她的话,语气冷了下来“比起本主来,常在怕是更惹人注目。”
【知书只得福身称是。】
【本不过好心提醒一句,谁想其人竟不领情。内务府送了上好的江南料子用了半匹做了披风,穿在身上,心情却不见好转。面色微凝,反问道】“人微言轻,不过一小小常在。袭衣就不知贵人此话从何说起了。”
“本主也不知常在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主好心提醒你罢了,你若不领情便罢了。”
一直以礼相待于她,从不以位压人,却不想这人如此不识好歹“常在既然有自知之明,又何须问本主?若本主是你,此刻就不该如此招摇过市,要知道,庶人呼热特氏这还尸骨未寒,你可别负了她一片苦心”凑前对她耳语“莫走了你母亲的旧路”
【眼见时辰已经耽搁,便要错过上香的时辰,花色般行一甩帕礼】“袭衣多谢贵人教诲,今后定不再犯。眼下上香时辰便要到了,袭衣先进去了。”
【复客套一句】“贵人若不嫌弃,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礼佛。”
说完话退了回来离了她几步远,见她要去上香,也不想再与她多说,听了她的客套话,哼了哼“常在心不静,佛主怕是会怪罪,本主独来独往惯了,常在请自便”说完不再理她,离了宝华殿。
说完行一礼便自顾自进了宝华殿上香三磕头。“额吉,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的”
【事后也不闲逛,携宫人回了长春宫】
漫步湖边,轻风拂面而来,杨柳依依,鸟鸣山更幽,与春兰等人说笑着,日子倒也清闲。
日日礼佛,心境越发平静,却不想那日碰到定常在却变得浮躁起来,那人近来在宫里招摇,事事出头,又与寇怜走得近,只是她母亲却因寇怜而死,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想来寇怜也懂得如何做,又哪需我来操心,自嘲一笑,甩了甩头。
前些天莫须有的事儿,胡乱来的心烦意燥,抓起案上的青炉掷地,云娘惊呼着来琅嬅面前安抚。春葱时不时的轻叩着案板,等了一会儿,只听风声。却敛去之前神色,弯起两叶眉,靥笑春桃,开口吐出字来
“去,看看那福常在平素经常过哪儿,本主离得远远的就是,没来由的不愉快。”
蔻丹染的指甲轻快的再敲了两下案,起身至房栊边儿上,果然是春来到。
“依着看就该把启祥的炭火都断了,我瞧着她的火气还正旺盛呢,何必多此一举。”
云娘看不过让琅嬅出去转转,依着意思踽踽宫中,不自觉去了沁心湖。瞧见位面生淑丽颇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意味。四平八稳的福了福有几分试探“嫔妾乌雅氏请祺贵人安。”
被人请安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向人看去,未曾见过,倒也听过其名,春兰向其屈身行了一礼,伸手虚扶一把“乌雅答应快起来”
女子样貌清丽,举止得体,嘴角含了温和的笑“乌雅答应可得空,与本主一同走走,看看这春日好景?”
眉间缓缓舒展开来,迈着款款步伐恭恭敬敬道“嫔妾欣然。”
抬眸仔细察她面色,比见过的不少淑丽都好上几分,于是很真心地说“祺佳面若桃花,若是此处有桃林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了,着实好看,教琅嬅羡慕。”
听她所言,似是出身书香门第,叫人听着舒服,不免也生了几分欢喜“你这小嘴也忒甜了,本主都老了,哪能与你们这些碧玉年华的姑娘相比”
拉了她一起走道“今日天气不错,虽是入了春,这湖边到底是风大,好在现下温度适宜,正好与你好好聊聊,宫里有春桃林,改日约上你,一同前往。”
细细听她一一道来,前言听着倒像是为了争宠,想起听春兰说起过这两日宫中的流言,前因后果一联系,也猜了个七八分,拍拍她的手“琅嬅,若让本主说,这深宫里,太过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你可明白本主的意思?这两日宫里盛传的流言本主也有所耳闻,本主只信亲眼所见,琅嬅并非那样的人”
望着远处飞过的燕子,思绪万千“本主长你几岁,比你入宫早几年,见了太多美丽拔尖的女子,可最后,她们不过都作了这深宫的一缕幽魂,有时候,太过出挑未必是件好事,相反,吃亏也并非是件坏事,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侧身看着她,认真说道“答应本主,好生保护自己。”
“嫔妾呀确是实打实的向您讲着,这话啊一出口,就不自觉的裹上一层蜜了。”
小帕卷住一根细指,余下四指拢在锦帕外面,提起遮在鼻下唇上的位置,笑弯一双杏目。在人说完后才捡了空挡很合时宜的开口“祺佳细心,琅嬅先谢过。”顿了顿,漫上笑意“那琅嬅可要多去叨扰您了。”
靥笑春桃,却有一点点迟疑“嫔妾有一问题还想请教祺佳,得劳您费心了,还望不嫌。”
笑看着她听她说完话,越发喜欢她的紧,许是这些年,在承乾宫独居了太久,太久太久没有真
心地笑过了,亦或是面具带了太久,见了太多的勾心斗角,这样的笑容,生了想保护的心。
听了她的后话,不解看着她“琅嬅有话不妨直言,本主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只觉得这沁心湖当真极为舒心,淑丽个中也是沁人心脾的温和。“也许压根儿缘不是甚么大事罢。琅嬅近日不知怎的惹一位姐妹‘青眼’竟让她记住了琅嬅,生生断了琅嬅原有可以稍稍可以一争的机会。然而在那之前我与她二人从未却是见过的!后来不知怎的就三天前琅嬅又偶遇那人儿,却也是败兴而归,那人言语之间依琅嬅愚见多有偷换概念,顾左右而言他之嫌。讲句粗话真真的‘驴唇不对马嘴’。所以,琅嬅也同她微微呛了几句,估摸着她对琅嬅也多有微词。”抬了眸子静瞧着她,脸上收了少许笑,指尖夹着绢帕。“她自个儿难道不知缘由?”说完复了笑,接着话下去“她觉得她可能极是聪明。可有时候却怕自个儿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透了顶,做了个糊涂人。也不知琅嬅做的正确与否。”话语左右抨击不过,却也未曾透露人究竟是谁,去影响祺佳判断。琅嬅也惯瞧不上背后小动作抹黑的,只个中就事论事尽量的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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