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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重疾又复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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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黄色的星星在草丛中钻出来,闪烁着光亮。虽然不能照亮一方大地,却可以给寂寞的黑色的夜晚增加太多的妩媚,让人们觉得夜晚也是如此的美丽。只是草丛上为什么会有星星呢?别急,让我们走进些去看。那原是萤火虫,求偶的本能使他们成了夜晚最好看的风景之一。

暂且先不管繁多活泼的萤火虫,让我们将目光定格在修山的半山腰间的一个山洞中。这山洞中满是草药气味,甚是熏人。在浓郁的草药气息中,还混杂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只见一个老头,蹲在铁锅前,一手摇着蒲叶扇,一手拿着一根木棍,搅着铁锅中的中药液,旁边躺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年轻人脸不怎么英俊,下巴上还有短短的小胡子,一眼看上去说不出的邋遢样子,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点点的汗珠,眉毛向中间靠拢。他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吾不能擅自窥人心思,不明他到底在经受什么磨难。那老头将草药从铁锅中舀起,放到一个木制容器中,然后再递到年轻人嘴边,给他强制性地吞服下去。年轻人口里含着这药,喉咙迟迟不肯动一下,老头想给他强行灌下去,便压住年轻人的胸口,使劲一按,药液便都从年轻人嘴里吐出来,吐到老人的脸上,弄得老人满是无奈。

看着老人那种狼狈样子,吾禁不住笑了出来,不想却出了声,见老人就要反应过来,吾不敢久留,连忙撤出现场。

……

亦莫正在给林夕喂药,还没来得及为他吐了自己一脸感到气愤,便感到身后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诧异地回头,什么都没有。亦莫摇摇头,“或许是我太累了吧。”亦莫心想。

给一个昏迷中的病人吃药是一项极需耐心的工作,如果可以,亦莫真想将林夕扔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可他现在这般毕竟是因自己而起,若不管他心里还真难受。

又过了一晚,林夕额头上已经不再持续渗出汗珠了。而且,已经开始有些力气,至少在昏迷着喊那个女人的名字。“真是个怪胚子!”亦莫想着,狠狠地踹林夕一脚,“原本也没见你们两个多亲热,现在她没了,却把你的魂也给带走了。”亦莫又踹他一脚,没想到用力过猛了,使得林夕“哎呦”一声。

亦莫摇摇头,也没精力再去调整林夕的姿势,让他舒服一点。忙活一夜,他想歇歇。

人老了,便不如年轻时那样,肆意熬夜;现在如果有一点对生活的不尊重,它都会加倍的还给你,以疾病和痛苦的方式。

没过多长时间,亦莫便进入梦乡。

亦莫是被林夕的尖叫吓醒的。毫无预兆地,林夕双手抓挠着身体,前后上下,上至头顶,下至脚踝,都有林夕抓挠出的殷红的长印;他双眼紧闭,面目狰狞,白袍被撕得破破烂烂。

亦莫被吓坏了。他和林夕做兄弟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见过林夕这么痛苦过。那种表情,就像是有人拿着橙红的烙铁在他的身上慢慢划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药出了问题?不,不可能!自己闭着眼都能配出药来!

林夕现在虽在昏迷中,意识却十分清醒。他全身刺痒无比,在极为痛苦的那一刻,他真想自断经脉,但求一死。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了。每一次,在想到衣兮死去的时候,都会隐隐出现刺痒,但这一次,由于亦莫的刺激,直接到了承受不了的地步。这种痛苦,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当真不知道。

……

林夕的这种病症的症状在后世有所记载。它没有写进《医药史》或者《万病论》,而是作为《林家野史》的一部分与后人见面。书中是这样描述发病的感觉的:“全身上下犹若针刺;那针只轻轻刺入皮肤,便立即离开。若只是这般,哪谈得上什么痛苦不堪!同一时刻,上千根细针同时刺入全身的各个角落,痛也不痛,痒也不痒,却直教人不知抓挠哪里才好。”“若万蚁噬体,欲求一死以脱疾。”

……

陈横没想到,自己还活着。他还以为,自己会溺死在水中,会被湖水灌满肺叶,而不是躺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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