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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反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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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再过两个月还要在家中摆酒,届时请族中老少过来赏脸,你知道白氏说的摆酒可是为了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卖关子!”被二老太太这样故意吊着胃口,太夫人的心里愈加烦躁。

二老太太嘴角一翘,有意无意的瞥了若宁一眼,嘴里道,“说是为了给国公爷纳妾……”

二老太太话没说完,太夫人尚未反应过来,若宁却犹如一道惊雷劈带了头顶,目瞪口呆的看着二老太太,心里祈求着二老太太不要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白氏说,既然陈家尚有遗孤在世,薛家人断断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国公爷既是一家之主,理应有这个责任,她这个做夫人的自然是夫唱妇随,只等国公爷回来,写了正经的纳妾文书,抬了这若宁姑娘做良妾……”

不等二老太太再说下去,太夫人已经剧烈的咳嗽起来,憋的一张老脸涨红,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刘妈妈忙着给她顺着脊背,一时有些嗔怪,二老太太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管不顾的,太夫人的身子哪里经得起?

此刻的若宁,早已经手脚冰凉,她实在想不到,国公夫人还有这般手段,宁可给她自己添堵,也不愿委屈了自己的儿媳妇儿,当真是英明大度。

等到太夫人终于缓过气来,已经是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质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种事是我能胡编乱造的吗?”二老太太也跟着心气浮躁起来。

真是钻了牛角尖,拉也拉不回来!她把话摊开了讲明白,无非是想让太夫人清醒一些,别再与大房硬碰硬了,讨不到便宜的,不曾想自己一番苦心竟被当成了驴肝肺,人家是一点儿不领情!

太夫人缓缓攥紧了拳头,手指甲在木桌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白氏当着族人的面就把话说了出来,之前连一句商量的话都没有,她这是故意要把这事儿做实了,丝毫不给人转还的余地啊!

“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嫡母!”太夫人怒吼一声,苍老沉闷的声音,像一口破旧的大钟在哀嚎。

二老太太本想纠正一句,“是继母而非嫡母”,可话到嘴边儿,看着太夫人通红的脸庞,喘息不止的样子,又生生的吞了回去,二老太太想不通,让太夫人服个软,怎么就这么难呢?

本来白氏请了御医过来,只是做做样子,而今却是真的用上了,冯氏哭天抹泪的,匆匆赶来时,恰好就见程御医拎着药箱子走在前面,身边陪着的是二太太周氏。

冯氏心里面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太夫人素来好强,平日里寻医问脉都是背着人的,人前从不说一句不好,此刻外面还摆着宴席呢?若非是真的病了,也不会让御医进松鹤院的门的。

她刚刚被定国侯夫人拉着说了两句话,定国侯夫人依旧有为了凤娇牵线的意思。

为了女儿的前程,为了他们三房日后能出一位嫔妃,她便多坐了一会儿,回头时就已不见了太夫人等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以为太夫人只是回松鹤院换衣裳,没成想居然就病了,联系着这段日子的反常,冯氏心里面惴惴不安,隐隐觉得要出大事儿了。

含玥这边刚刚打发了萃暖抱祺哥儿回去为难,转过身来就见旌蛉匆匆自人群中走来。含玥看着她脸色凝重,脚步一抬,就迎了上去。

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含玥便开门见山地问起来,“打听出什么了吗?”

旌蛉摇着头,开口道,“松鹤院的门都关了,只说是太夫人身子不适,旁的话一句没有,也不让进去看,不光是我,三太太屋里的严妈妈,四奶奶屋里的木槿也是一样的,更别说二太太和大奶奶身边的人了……”

竟然捂得这么严实!含玥心下一凛,看来冬青那丫头真的是关键的一环。不过转念一想,也说不好,或许也是为了母亲在众人面前摊开了说,要把那陈若宁抬给父亲做妾,坏了太夫人的大好安排!

说来此事,含玥之前是半点儿不知情的,听见的那一刻,都惊的不得言语,含玥自来知道母亲疼她,却也没想到为了成全她,会出此下策。薛凤潇不是说,派人去查了这陈若宁的底细吗?难不成她还真是陈家的血脉?要不然,母亲又岂会做到这种地步?

千种思绪纠结在一起,含玥脸上越发拧起了眉头。

耳边就听旌蛉有些担忧的道,“听说大户人家向来有一个不成文的笑谈,说病了的,其实都没大碍,说没病的,十有八九都不大好!虚虚实实的,总让人不好琢磨,也不知太夫人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为了冬青的事儿,还是为了陈若宁的事儿,都是够太夫人烦心了,真也好,假也罢,太夫人这一回是实实在在的应了景!

“你再去松鹤院那边守着吧,若听到了什么风声,就赶紧过来回我!太夫人年纪大了,此事可大可小……”

旌蛉正要开口说话,眼睛一瞥就见灵韵带着丫头走过来,瞧她那样子,就来者不善。旌蛉放低了声音提醒含玥,“四奶奶朝咱们走过来了……”

含玥沉吟片刻,灵韵吃过几次闷亏之后,鲜少在她眼前蹦跶,这个时候过来又打着什么主意?

“二嫂!”灵韵走的近了,开口就喊了一句,“外面的人那么多,你却在这里陪着丫鬟说私房话,太夫人那里也不说去看一眼……”

听着灵韵话里面淡淡的指责,含玥转过身来,毫不在意的一笑,“四弟妹不是也有闲情,在这与我吵嘴吗?”大家半斤八两的,谁又比谁强一些呢?

含玥的话并不客气,灵韵一时就涨红了脸庞,借着这份怒气,便开口道,“你又背地里做了什么?太夫人如今气成这样,是你做的吧?还说什么书香门第的出身,礼义仁孝,你就是这样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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