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打将出去(2 / 2)
哪怕就是自己,若是犯了原则性的问题,他哪怕心痛得要死,也会挥泪把自己砍了。
不过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做,所以也不用担心。
她泡了壶茶,放到顾晟跟前,转头去帐门口,见柳大人已经不在了,便回来跟顾晟喝茶。
这是她自小习惯,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茶。
顾晟陪着她喝了半盏,就听到兵士来报。
“进来,”顾晟放下茶盏,一派端肃。
袁宝儿也把茶盏等放到一旁。
兵士拱手,“柳大人带着骁骑营的两个小队出去了。”
“什么?”
顾晟大怒,“谁给他们的胆子?”
顾晟的怒火发如雷霆,兵士吓得话都不敢说。
袁宝儿看了眼顾晟,温声道:“哪两个小队?”
兵士小心看顾晟,见他没有阻止,便道:“是常队和张队领的两个。”
顾晟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直蹦。
袁宝儿示意兵士下去,过来顾晟跟前,“常队和张队不是没有分寸的,想来是柳大人说了什么,他们不得不从。”
顾晟还在咬牙,袁宝儿心里叹气,心知他两才刚缓和的关系已然土崩瓦解。
袁宝儿一直很想让袁宝儿跟左右相的关系缓解一下。
诚然,元哥儿一天天长大,将来他是一定会把左右相的势力拔除,但同样的,他们两个人手握的权利也不小。
哪怕他此时信任他们,但在将来,也不能保证不会心生猜忌。
袁宝儿深知文人掩在一派斯文当中的阴损,所以很怕顾晟一根直肠子,被人暗算了。
顾晟也知晓袁宝儿忧心,也忧心配合,但事情似乎总是不会如他们的意。
两人坐在大帐里,各怀心思。
不知不觉过了好久,袁宝儿才察觉。
但她此时不想开口,便去煮茶。
淡淡涩涩的茶香飘散过来,很大程度的安抚了顾晟躁动的心。
待到一盏茶落肚,顾晟情绪已经平复。
此时,营地传来一片喧闹,顾晟腾的站起来,没等袁宝儿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冲出去。
袁宝儿捧着茶盏追了两步,还是放弃了。
涉及军务,哪怕是她,顾晟也不会给多少面子。
她缓缓坐下来,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
没多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骚乱之声,袁宝儿望了眼帐帘,垂下眼,慢吞吞喝茶。
帘子忽然被人猛地撩开,迟炳成急急进来,“大人,救命啊。”
袁宝儿拦住他下拜的动作,“两位队长干了什么,你应该清楚,无军令不得带兵出营,他们明知故犯,我也救不了。”
“可是他们要是不出去,柳大人不依不饶,他们也没办法。”
迟炳成道。
袁宝儿笑了笑,“那他有能如何?柳大人不过文臣,没有行止权,他们不知道?”
自然知道,只是不想平白得罪人。
这话不必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迟炳成心虚,低下头,沉沉跪下,“可是大人,常张两位骁勇善战,之前跟叛军队长,他们立下汗马功劳,此番犯了军令,可也事出有因,实罪不至死。”
袁宝儿放下杯子,扶他起来,“这话你不该跟我说。”
迟炳成呆了呆。
他是一根筋,做事也都是顾晟指哪打哪,玩心眼他都不如个孩子。
袁宝儿也知晓以他那脑子,指望他能想出什么,不如指望石头能孵出小鸡。
“谁犯下的,找谁啊。”
袁宝儿低声说了句,迟炳成恍然,急忙爬起来,急急跑出去。
袁宝儿望着他背影,心里盘算着,以柳大人的秉性,大抵会说什么做什么。
门外很快传来说话声,柳大人的声音格外清楚。
袁宝儿嘴角冷冷一撇,两位队长为了他都要掉脑袋,他竟然没留在那里,反而回来了。
她拿起茶盏,喝了口,觉得有些凉了,便兴致索然的放下。
大帐十分安静,周围也分外安静,显得远处声响格外清晰。
哪怕袁宝儿有意躲开,也还是听到了柳大人愤怒的吼声。
袁宝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出去了。
柳大人吼得再大声,与顾晟而言也只是声音大些,其他根本不受影响。
想要让他改变主意,就必须要有人承担这个罪名。
而能承担罪名,又不会被顾晟制裁的就只一个。
袁宝儿慢吞吞的走过去,柳大人和顾晟正正面对峙。
顾晟面容冷然,居高临下的姿态,行使她身为主帅的权利。
柳大人则是仰着头,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依然色厉内茬的姿势。
袁宝儿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既然扛不起事,为何还要以权压人,坑人家。
她走过去,周围兵士纷纷让开,两队骑兵两眼放光,碍于顾晟,不敢开口求肯,都以求助的目光望过来。
顾晟见到袁宝儿眼眸闪了闪,侧开头,不跟柳大人针尖对麦芒。
但他此时的姿态已然为时已晚,袁宝儿早已将两人此时得关系看得真切。
她站在两人中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个队长,微微侧身,“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顾晟不肯动,袁宝儿就盯着他。
柳大人见状,也不敢动,生怕他先走了,顾晟把人宰了。
袁宝儿环顾周围,迟炳成立刻赶人。
很快周围就只剩下袁宝儿顾晟柳大人以及两位队长。
迟炳成远远站着,防备其他人过来。
袁宝儿叹了口气,问柳大人,“人找到了?”
柳大人闷闷点头。
袁宝儿点了点头,“那就说说吧,你怎么要求两位队长帮你寻人的。”
柳大人一梗,吞吞吐吐,“就,就那么说的呗。”
“怎么说的,”袁宝儿猛地拔高音量。
柳大人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袁宝儿,“我就说请他们去找人,早上那会儿可是他们把人赶走的。”
“他们赶人,是因为你的好外甥把这里当成那个人力集市了,随便吆喝,随便打人。”
“我不撵他,还把他供起来?”
袁宝儿蹲下来,随手捡了个土坷垃,随手捏细碎,“我要不是听他说寻什么舅舅,我当场就能让他知道什是红,什么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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