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义庄5”(1 / 2)
待一切料理完毕回到客栈时已经丑时,推开门忘忧就迫不及待的朝着木榻直奔过去,口里不停地嚷着:“不行了不行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觉。”
嘴上说着已经歪身上了榻,鞋子都没来得及退去,两条腿还露在木榻外面,人就已经沉沉睡去。
玉修走过去,看着睡相不算雅观的忘忧,仔细的端详着,白日里见惯了她叽叽喳喳口若悬河的样子,这会子睡下来乍一安静竟还有点不习惯。绯红的面颊上沾了一片灰黑色的土,大概是在义庄掩埋尸体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玉修似有些犹疑但还是探出一只手指将忘忧脸上的那处轻轻拂去。
许是手指在风中吹的久了,有些微凉。忘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也就那一下,便又将头歪向另一边,身体也不自觉的往榻上挪了挪继续睡着。
玉修探身拉起木榻里面的被子盖在忘忧的身上,小心翼翼的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到书案边盘腿坐了下来。
反手一挥,那枚摄魂针已在灵力的驱使下捏在了玉修的两指之间。
玉修盯着指尖的这枚银针,回忆着那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除了手中这枚银针以外,仍是一无所获。甚至连那人的样貌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且这摄魂针究竟是何法器,玄门法器排行榜上从未听说过。难道是因为此针威力不大不值一提?可是义庄的那些死尸分明在中了此针后更加暴躁易怒,由此可见威力也绝非一般。一重重的疑问在玉修的脑海中犹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翻起了鱼肚白,楼下街道上已经能听得到早起小贩的脚步声。玉修往木榻上的忘忧看了一眼见她还在睡着,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一夜未睡,玉修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唇间也有点泛白。
秋起的清晨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一阵风掠过,玉修身上的那一袭白衣随风而起,额边的两缕青丝也在眉宇间翻腾。
玉修紧了紧领口又朝忘忧处看了一眼。
右手一挥,忘川秋水的传音铃已握在手中。这是忘川秋水的独门法器,是专门用来传音递讯的工具,只有本门中人才有佩戴和使用的权利。
玉修想着既然昨夜那人口口声声说是忘川秋水的故人,倒不如问问灵尊长者看他是否知道此人的来路。心里这么想着,便用一道灵力将这传音铃送了出去。
巳时忘忧才从木榻上醒来,她揉揉眼睛悠悠的坐了起来,房中似乎安静的很,忘忧四下看了看却不见玉修的踪影。
想起昨夜的种种忘忧猛的从榻上站起推开门朝楼下飞奔而去。
刚下了一半的楼梯,忘忧就看到了玉修他们正坐在昨天的那张桌子边。
看到忘忧从楼上下来,玉竹连忙打声招呼道:“忘忧公子你醒啦。”
忘忧笑着点点头,坐到了他们中间。
玉修看了忘忧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将一盘包子推到了忘忧的跟前,忘忧冲玉修笑笑,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距离门不远处也坐着一桌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些什么。其中一人道:“你们听说了么?前些天失踪的那些法器又都回来了。”
“啊?真的假的?”一人道。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人道。
那人道:”我四叔家的二哥啊,前些天他的法器不是失踪了吗,可是今天早上起床一开门,那失踪的法器就靠在他家的门口啊。哎呀,真是出了奇了,这丢了的东西还能自己跑回来,可把我二哥给高兴坏了。”
此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穿门而入道:“都是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闻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进来一人,看他的年岁约摸二十出头,身型修长,身穿一袭玄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青红色腰带,那腰带上还绑着一个黑底金线缝制的香囊,冠发高绾,发丝长若流水,发额两边分别一缕,使得此人看起来愈加俏皮俊朗。
刚才的那些人正说得起劲,忽然有人插话已经让他们心里有些不满,再加上说得这句话中尽是嘲笑和讥讽且一脸的鄙视和不屑,内中一人不满道:“你谁啊?”
那人轻蔑一笑道:“你管我是谁?”
那人见他是个张狂的,便要试图和他讲些道理,道:“我们说我们的,又没碍着你什么事·····”
谁知那人竟一脚踏在了那人所坐的凳子边,俯身,一只手撑在膝盖处道:“谁说没碍着我的事?你们说话让我不痛快就是碍着我的事了!”
“你····”桌上的人拍案而起,怒目瞪着他。
谁知这人也是个胆大的,不仅没有一丝怯弱,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翘起二郎腿随手抄起一个酒坛‘咕咕’喝了一口,道:“说话虽不中听,品味倒还不错,这酒可以,本大爷喜欢。”
桌上的几个人被彻底激怒,其中一人嘴角抽搐,一把扯住这人的衣领,连人拽了起来,道:“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是吧?”
这人轻笑一声对着面前的大汉道:“当心,扯坏了衣服可是要赔钱的,你赔的起吗?”
“我赔你个·····”那人爆出一句粗口,拎起拳头朝这人挥来。
就当所有人都在为他倒吸一口凉气时,那挥在半空的拳头却迟迟没了动静,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挥拳的大汉就面色发白,脚底一软,向后方仰面倒了下去,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其他几人见状慌忙后退几步道:“你,你做了什么?”
这人理理刚刚被人扯乱的领口,撇了那人一眼道:“中毒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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