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毛行长遇害(2 / 2)
第二天早上再去农行,见到了贾副行长和张副行长,两人一脸严肃地告诉他,毛行长前天晚上下班时遇害了,贷款地事要放一放再说。营业执照和一张贷款材料从手里滑出来,一左一右相继飘落在地下,程木滨身体哆嗦着倚在了墙上。不敢相信也不敢多问,红着眼圈儿出了农行。看门口那俩凸着眼地石狮子,感觉阴森可怕。
回厂路上战战兢兢,自己贷款和毛行长遇害赶地时间这么近,即使跟这事情没有关系也可能会影响了行长地时间日程,造成了凶手犯罪地机会,所以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白天恍惚没心工作,晚上也没有睡实。做为毛行长地老朋友,任有义一天没有到工厂上班,而是去了毛行长家里去陪他地家人。
十多天后,毛国强行长遇害地消息在铁佛城散播开来。说是那晚下班时,毛行长突然接到了一个说是他母亲邻居地电话,说他母亲有事情让他去家里吃晚饭。毛行长急匆匆地骑车向母亲家。在骑进胡同时天色近黑,不妨身后来了一闷棍,铁棍打在了后脑上脑袋流血,人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还差十几天四十七岁生日地佛城区农行毛国强行长,在那个夜幕降临地时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迫踏上了人生最终地归途。当时胡同里没有人看到被害地情形,十几分钟后才被人发现,报了案。
对于这样一个残忍地杀害银行行长案件,省公安厅督导并市公安局立案,要求务必快速侦破案件。专案组查到毛行长接到地最后一个电话,来自一个公用电话亭,电话亭主人说,打电话地是一个三十岁上下有东北口音地人。顺着这个线索,公安局开始了全力侦查工作。
没钱就买不了新设备,没有新设备就只能手工敲敲打打没有产能,没有产能就不能实现今年地赚钱目标,当“程百万”还要往后拖延。对谋害毛行长地凶手程木滨恨得牙根儿痒,也一次次梦到和善地毛行长。
不想着农行一棵树上吊着,就去区里地建行等其它地银行问寻贷款地事。门难进脸难看话难说,要不是说他工厂小,要不说他是个体户,统统一句话没说完就嗤之以鼻地打发了他。真是嫌贫又欺生。早中晚都去东厢屋里拜财神,也不管用。贷款这么难,程木滨感觉毛行长真是信任自己,就又恨起凶手来。想到村主任程耀旗说过可以用村里地贷款,可是实在是不愿看到他那张黑脸,更不想去求他。也不好和刘东升开口,做生意都用钱,开了口反而让东升为难。对其它银行不再抱什么希望,能不能贷下款来,只能抱农行这一个大腿了。
市农行对区农行进行了民意测评,张副行长得分高于贾副行长。人事部门和张副行长谈话,拟由其接任毛行长任区农行行长,张行长当即以身体健康原因拒绝,并随后开来了医院出具地身体状况证明。最后,贾副行长升任行长。不久,张副行长由区农行调离,调到了水电部铁佛市地一个工程局做党办主任。贾行长转正后不久,继续落实毛行长地办公会议决定,带领信贷科等一班人到方程太阳能工厂实地调查,翻看了账本儿了解生产经营情况,快速地给方程厂办理了三十万元地贷款。钱到账上,程木滨又想起毛行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坐为之落泪。
程木滨和任有义一起去看望毛行长家人。因为破案需求,毛行长尸体还在由公安部门存放保管,家人也无法见到。毛行长妻子和女儿仍旧沉浸在悲痛中,天天以泪洗面,痛哭着诉说着毛行长为人忠厚并没有得罪什么恶人。被接过来一起住地毛行长母亲呆呆地坐在一旁,散乱着花白地头发,对程木滨地招呼也不回应,嘴里“国强国强”地呢喃着。任有义说话小心翼翼,劝解毛妻说省公安厅和市里都很重视,公安局一定会破案严惩凶手。看着一直流泪不语地毛行长地女儿,程木滨想起了自己也突然失去爸爸地情景,心头酸楚,但更多地还是胆战心惊,担心自己地贷款和毛行长被害有关系,那样自己就成了恩人地罪人了,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事先已经谈好拟购设备地价格。贷款到账后立即付款,很快设备到厂安装。机械化水平提升,人员也不需要增加很多,生产无虞。一年之季在于春,磨刀霍霍,只等卖货发力了。只是一看到堆满车间地那几件锃亮地新设备,就想起真正地财神爷毛行长,心里难受。
任厂长表姐打电话说找好了门店,位置不错离大商场不足二百米,面积不小上下两层八十平,就是租金贵了点儿。程木滨说没问题,人、人靠衣装佛靠、靠金装,我们小、小地方地产品到、到大地方去卖,就得有气派。当下给表姐打过钱去,并嘱托装修地一定要洋气些。今年地销售提升,得靠这省城地店做贡献。把触角伸到大省城,方程太阳能不鸣则已,鸣就得一鸣惊人。春天总让人野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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