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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她说:我家教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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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放开,不如说是甩开,致使姜棠的手背磕在了旁边的实木摆件上。霎时间,一阵钻心地疼痛让姜棠皱了皱眉。

她活动着手腕,问凌歌找自己什么事?

他没有就此事询问姜棠,仅是把文件放在了她的桌上,言明这几份文件着急要,让她看过尽快签字后就出去了。

当日中午她的左手背被磕着的地方便青了,还有些肿。在她从食堂吃过午餐回来后,办公室桌上放着一瓶云南白药与棉签。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凌歌,知道这是谢祁吩咐他买的。

她坐在位置上,打开云南白药对着手背喷了几下,拿着棉签涂抹的时候,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她接通,开着免提。

谢祁韫问她吃饭了吗?

“吃过了。”上药多少有些疼,故而她涂抹的轻柔了些。

“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这些天老余有事请假回家去了,姜棠都是自己开车。其实,她不习惯用司机。但不敢给谢祁韫说。

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么矫情:“不用。我能开车。”

他声音平静,弥漫出来的不是温情,是霸道:“下班后待在办公室等我。”

姜棠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知道了。”

自从姜棠进入远信来,何宴舒就十分不顺心。他提出的每个方案都被姜棠驳回,不是公司没钱,就是说他的方案有所欠缺,又言在处理与外协单位的关系上优柔寡断、左右摇摆,丝毫没有展现出公司该有的气魄来,败坏公司形象。

何宴舒不认这些说法。

姜棠列出自从他担任远信总经理以来,总经办的开销与日俱增,甚至据下面的人反映,他在维护与客户的关系时,放任公司的利益不顾,只为谋取自我利益。

他辩解,说这些不过是他人的胡说八道。

姜棠适时地给了他台阶下:“何总,我也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些,姜棠目前确实没有实质性地证据,不会将其彻底的激怒。她既不会把何宴舒赶出远信,也不会让他掌握任何的实权。她要让他待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一步步地架空他,一步步挫败他的自尊心。

开除李助理只是她的第一步。接下来,她会把何宴舒在远信所培植起来的势力全部清除掉,让其孤立无援,身陷无望之境。父亲被害的所有证据都被销毁,眼下她只有逼迫他自己漏出破绽来。

不过,何宴舒眼下还没有想过要离开远信。姜明瀚对他的种种嘲讽都历历在目。他一心想要夺走远信,期待着有朝一日他走到姜明瀚的墓碑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报复他曾经对他的所有鄙夷。

他早已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姜棠?而他心底残存的情意不过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怀念,怀念姜棠为他疯狂的岁月。

沈吟夏不是对他不好。只是在姜棠曾经炙热的碰撞下,她的柔情一时还没有显现出它的威力来。面对日常在沈家所遭受的委屈,沈吟夏的安慰太过平庸,对抗不了沈涛给予他的伤害。

在沈涛接替文远成为董事会主席,又与谢祁韫里应外合把姜棠送上了总裁之位那天,他便知道自己又被抛弃了。似乎,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只能成为这些权贵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如此看来,夺走远信,不仅可以一雪前耻,更是可以让沈涛对他刮目相看。

今日是姜瞭出院的日子,他开车前去医院接他。走在半道上,对面的车像是刹车失灵了撞倒护栏,直直地垒上他的车头。

就在这时,他看见谢祁韫开车着从旁边路过,刻意放缓了速度,甚至摁下车窗,看向他的目光似暴风雨前的宁静,暗潮汹涌深藏在底。

他瞬间明白,这场车祸意外就是他赤裸裸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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