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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九章 三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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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又是剑意!

只是相比曹正淳那股杀意凛然,暴戾无比的剑意,这一道剑意,不知比其强横了多少倍,勃发之间,其势浩荡, 瞬息之间,便将那辟邪剑意压了过去!

凌厉,无比凌厉的剑意顷刻间笼罩全场!

在场所有人的配兵都是自发嗡鸣起来,似是对那道剑意表示臣服!

恐惧,源于对死亡的恐惧在他们心头升起,虽然不曾看见剑锋,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浑身上下,都已然被剑光笼罩,致命的威胁感让他们近乎站都站不稳!

天地之间,此刻唯有这一道剑意!

连围观之人都是这般模样,首当其冲的曹正淳如何感受可想而知!

饶是他剑法不俗,内力深厚,可是面对那仿佛一方天地般厚重凌厉的剑势,依旧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便仿佛,仿佛持剑撞上一座大山,自身之渺小,让他很难再有信心挥动长剑。

一名剑客倘若失去了信心,他的剑还有几分威力?

曹正淳虽然不算是纯正的剑客,可他的辟邪剑法,却是当世最厉害的剑法,无影无形, 诡异莫测!

但是这一切, 在遇上了莫离的剑意, 便不一样了。

那股冲霄剑意,压制的他四肢僵硬,饶是他不甘心的疯狂运转体内的真气, 然而,被那股剑意带来的莫大恐惧感和压迫感,让他十分的真气,难有三分传递到剑上,体现在现实中,便是他的身法陡然慢了下来,长剑之上蕴含的杀意和凶厉之气,亦是弱了大半。

这样的剑法,对于寻常高手固然仍是极有威胁,可是对于莫离而言……

莫离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距离很近的曹正淳看的很清楚,那是一种放松的笑,亦是一种不屑的笑。

对于他的武功,对于他剑法的不屑。

曹正淳心中更怒,可是这种怒火下,却藏着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决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就凭方才那股剑意。

那是他无法理解的剑意,亦超越了他当前的境界!

莫离动了。

就在曹正淳被这股剑意压的怀疑人生的时刻, 他动了。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所有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 他的手掌离开了剑柄。

只那么轻轻往前一推。

然而,时间在他的招式面前呈现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割裂感,他出手虽然看似缓慢,实则快逾急电,空气中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才出掌,那手掌已然印到了曹正淳的胸口处!

仿佛,空间在他面前已然不存在阻隔。

这种时空割裂的感觉看的众人心头一阵阵发闷,他们非但从未见过,便是连听都不曾听闻,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武学境界!

手掌按在了曹正淳胸口处,只那么轻轻一吐。

劲力迸射之间,曹正淳闷哼一声,再次倒飞而出,宛如一枚流星,狠狠栽倒在了东厂院墙之内,无数烟尘升腾而起,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不同于方才两人内力的碰撞,劲力逸散之间,众人瞧不真切。

这一次,曹正淳被剑意压制,速度大降,浑身上下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却是被莫离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胸口处,毫无反抗的能力,那是一种近乎碾压式的击败。

所以众人心中了然,曹正淳败了,败的极为彻底,只是,眼下他到底死没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东厂内部,那一处烟尘腾起之地,静静等候着结果。

倘若这一掌,将堂堂东厂督主击毙在了东厂大门口,那当真是有好戏看了。

大明朝廷,那位坐镇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会放过如此挑衅大明威严的贼人吗?

届时,只怕真的会迎来一场当世第一高手的争斗。

这般想着,那烟尘缓缓落下,内里的情况,眼尖的已然能够看清楚,那里出现了一个大坑。

坑洞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裂痕遍布数丈,最中央的位置,曹正淳安安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他头发披散,衣衫破碎,鲜血不停地从他身上,从他嘴角流出,可以看见,他已然受了重伤。

不过好在,他还没有死。

一个会咳嗽的人,当然不会是死人。

曹正淳不停的咳嗽,从轻声,到重声,听着近乎都要将心肺咳出来了!

他不停的吐血,吐血。

就在众人担心他会咳死的时刻,他终于停下了。

他已然吐了很多血,不过脸色却分明好了许多。

有些见识的都知道,他这是咳出了体内的淤血,眼下只是有些失血过多,伤势却绝不至于会死。

“你……为什么不杀杂家?”曹正淳怨毒的看着场中负手而立的年轻人,语气虚弱的问道。

他没想到,自己败的竟然如此彻底,如此的迅速。

这年轻人,武功实已然臻入了不可思议的境地,那种剑意,实在是太过恐怖。

莫离一脸淡然的道:“莫某此来东厂,是来救人,而非杀人,公公当知晓莫某的来意才是。”

东厂毕竟人多势众。

莫离武功虽高,却并不熟悉地形,纵然拥有一身无敌的武功,想要杀了曹正淳后,顺利闯入天牢,将林诗音救出来,无疑是难于登天。

这个过程中稍有差池,只怕林诗音在他赶到前便会一命呜呼。

所以,让曹正淳亲自放人,方是最好的一条路。

“你想救林诗音?你以为你武功高强,便可以为所欲为?”

曹正淳面上满是戾气,丝毫不复先前那眉目慈善的模样,他尖声喝道:“你做梦,那女子杂家今日便杀定了,杂家便要瞧瞧,你敢不敢动杂家!”

他心中实已愤怒至极,今日他引以为傲的武功,不过三招两式间便被对方击败,还是那种摧枯拉朽完全看不到希望的击败。

在天下群豪面前,东厂包括他自己已然丢尽了颜面。

自从当上东厂厂督之后,他何时吃过这么大亏,这让他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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