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死赌局（2 / 2）

第四张公共牌落桌：黑桃10。

琉克也翻开自己的一张牌，那是黑桃A。

“10JQKA，皇家同花顺，你已经输了。”

直树伸出五个手指：“五十年。”

琉克轻轻摇头：“你疯了，我不该和疯子玩牌的。”

直树说：“你可以弃牌认输。”

琉克哼笑一声：“跟。”

第五张，也是最后一张公共牌落桌：红桃A。

琉克说：“怎么样，你就算底牌都是A，也输定了，何况你不是。”

直树两根食指比作“X”：“100年。”他必须激怒琉克

一旁观看的雷姆忍不住说：“你该不会盼着住进熔浆里吧。”

阿玛说：“他肯定是疯了。”

琉克眼中果然升起怒火：“这种地步还不认输，你在耍我吗？别以为你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死一次。”

他耐心果然要耗尽，自己的机会来了。

直树说：“你只说，自己跟不跟吧。”

琉克紧紧盯着直树，双手握拳，咬牙道：“跟！”

然而，“跟”字一出口，牌桌上，琉克的黑桃A，瞬间变成了方片3，就好像它从来就是3一般。

雷姆率先发现不对劲：“等等，怎么回事，你不是黑桃A吗！”

阿玛惊讶地目瞪口呆，一会看看琉克，一会看看直树。

琉克凸眼睁得更大，颤抖着手，翻开另一张牌：梅花3。

“我另一张是红桃K，我是同花加两对子，你换我牌？”

他由讶然变为愤怒：“你知道戏弄死神是什么后果？”

岩浆似乎感受到琉克的意志，如沸水般翻滚。

直树举起手，阻止他说下去。

“我什么都没做，你看到了。而且，我的底牌，你可一张都没看。”

琉克摇头：“没必要了，你赢得可耻，不配上牌桌，我要杀死你，谁也无法阻止。”

“别着急嘛。”

直树轻轻一笑，将两张底牌高高举起。

“各位，请看好。”

六只死神眼睛紧紧盯着他。

“啪！”

直树把牌翻转，砸在桌面上：两张3，一张红桃，一张黑桃。

4和6竟然消失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平局！”雷姆和阿玛同时惊呼。

琉克表情阴晴不定，终于喘着气说：“什么意思？”

直树紧紧盯着对方，接下来，才是所有的重点。

他一字一句说道：“命中注定的平局。”

琉克重复：“命中注定？”

“没错。”

直树点头，随手变出小Joker，“啪”得声，Joker消失，手中赫然出现一本黑色笔记本。

翻到中间，对三名死神展示：“请看。”

三个硕大恐怖的脑袋凑上前来。

上面一行黑字，墨迹新鲜：当死神琉克说出第二个“跟”字时，他的底牌变为梅花3和方片3，直树的底牌则变为红桃3和黑桃3。

“这是……”三名死神齐齐无言。

“可以实现愿望任何愿望笔记本。”直树说。

琉克很快便理解了：“你进门前写上去的？”

直树点头。

雷姆满脸困惑：“你怎么知道，他会说两个跟，万一说三个，说四个，或者说一个呢。”

直树笑：“他说一个，我会逼他说两个。只要说两个跟，就足够了。或者反过来说，只要牌一变，就是我开始表演的信号”

“哦——”雷姆和阿玛同时出声，露出恍然的表情。

琉克满脸严肃：“你费尽心机，不输不赢，到底为什么？”

直树依然展示笔记本，在愿望的下面，代价终于出现，黑气缭绕，字迹潦草，一个大大的“死”字。

黑气如丝缕，从笔记本上升起，向直树裹来，一层又一层缠绕，就像裹一个木乃伊，很快，便只剩半张脸。

“这是？”雷姆和阿玛一齐惊讶。

琉克猛抬手，狠狠一压，黑气丝缕瞬间消散一空。

直树和笔记本的“纠缠”瞬间烟消云散，他扑腾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得救了……！

刚刚那一道神秘的虚影，恶毒、可怖，满头触须，脚生黑羊蹄……

要不是琉克出手开，理智必定崩溃，无可救药。

自己赌对了，成功了！

琉克也是很聪明的人，直接开口道：“你想干什么？”

直树说：“凡人无法承受它的代价，我想送给你。”

琉克拿起黑色笔记本，随意翻看，沉吟着：“实现任何愿望，没什么意义，如果改造一下，指定写上名字的人如何死亡，倒挺有趣。”

直树楞了楞，抬起头，等会儿，这是啥意思？

琉克终于露出开心微笑：“不错，好玩具，我可以原谅你。”

直树急忙说：“还有一个人。”

“嗯？”

“我的朋友，是个女孩，十足的笨蛋，落进了笔记本中，求你救救她。”

琉克看起来心情不错，竟然没有计较，便点头应允：“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回去？可是纱织……”

肩头突然搭上一只鬼手，雷姆的声音传来：“回去……”

直树猛然惊醒，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他正坐在咖啡馆里，手中捏着张大Joker，身旁赫然坐在纱织！

她满脸通红，说了句：“你刚才，在梦里叫我名字……”

直树猛地跳起，转身便走。

“叫你个头！离我远点！”

“等等！”纱织喊：“你的马尿！”

直树一个趔趄，差点撞上咖啡店玻璃门。

门外，大雪依旧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