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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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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定未退休之前,也是吃公粮的人。考虑到儿子的职位,他想了一下才问:“罗子,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我坐到了这个位置,身边也没个保镖。那孩子才几岁,又不是圈里的人,她身边却有人贴身保护。前段时间营里刚完成人员变动,久未见面的老上司突然来到我家,家里凭空多了一个亲戚。这些巧合,让我想多了些。”

工作上的事情,金斌不甚了解,他也不想了解。他眯着眼睛说:“我敢保证,那孩子与你的工作无关。她一个孩子,干你工作上的什么事情。那孩子用不着攀你们圈子里的那套,她自己的关系比你圈子里的关系更好使。我还可以这么说,你家的老上司看到孩子在我家,这才巴巴地跑过来。”

这么说,有点冤枉曹家祖孙。曹家祖孙并不知道穆亦漾在金家,只能说巧合而已。金罗越想,脑子越乱:“我对老上司和师兄比较了解,孩子我是第一次见。”

他的身份对杨贞来说,有点尴尬。怎么说,他现在管的营,是曹老太爷一手建立起来的。曹家在东北经常多年,东北可谓是曹家的大本营。即使他本人是中立的,可是,任谁看,也不会觉得能够把他拉到其它阵营去。

哼了一声,金斌摇了摇头:“你们啊,好好的事情想得忒复杂。我问你,如果今天你不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用得着在这东想西想。我这么问吧,你觉得,以你自己的为人处世,会拉帮结派吗?”

“不会。”

“你再说说,你会因为工作上的进去陷进去?”

“不会。”

金斌有点语重心长在说了这番放,末了,又加一句:“再大的风浪,咱家都经历过。功名利禄乃过往云烟,人活一辈子,家和万事兴。大家不和,小家不平。你没有经历过动乱,不知太平的不易。像我们这种老骨头,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全部都经历过,这才明白,和这一个字的重要性。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却想搞东搞西,这是闲得发慌之后的荒唐想法。你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听老爷子说得如此严重,金罗有点不知所措:“老祖宗,我没别的意思。再说,事实不是您想象的那般严重。”

“当年谁想到会翻天,但是,如今的太平盛世是人心所向,不管哪个跳梁小丑再怎么蹦跶也跳不到三丈高。”金斌摸着胡子,郑重地训起孩子来,“我今儿把话撂这,你可以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不管你怎么做,即使你哪天真的陷了进去,家里也绝不会被你拉进泥潭里。若让我知道咱家有哪个不孝子孙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他停了下来,摸着穆亦漾中午才刚誊抄好的家谱,“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赶出家门,从族谱上划掉他的名字。我金家自有记载以来,从来没有出过不仁不义不忠不信的背信叛义之徒,我不能让别人戳我金家的脊梁骨骂。人活一辈子,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一个人,可以没文化,可以没出息,但是不能没良知。”

金罗认真地听着老祖宗对自己的教训,连声说是。他内心还有一个疑问:“老祖宗,下午的时候我听阿玛说,乌希航阿她自己亲口说的,她厄涅是被抱养的孩子,只有她家的郭罗玛法和郭罗玛玛才是我们的族人。可是我看,您比对家里的亲姑奶奶还要喜欢这位过来串门的姑奶奶。”

你们懂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金斌慢悠悠地说:“长辈怎么说,晚辈自是怎么听。你们也瞅见了,乌希航阿的眼睛,和金乙的眼睛何其相似,这说明什么。哼,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猪脑袋,蠢不可及。”

眼睛相似能说明什么问题,大千世界无其不有,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能长得比同卵双胞胎还要相似。从一双相似的眼睛,金罗找不到其中的秘密:“老祖宗,大眼睛一般都是相似的......。”

“我们金家何时生出过大眼睛的孩子,除了你厄涅。这些年来,家里也只有乙子遗传了那双大眼睛。你可知道,你厄涅的大眼睛,正是遗传了她玛姆的眼睛。她玛姆与额尔登布的厄涅是双生子,两姐妹同嫁两兄弟,两人长得极为相似,都拥有一双大眼睛。你现在应该知道,额尔登布是谁了吧。”

“他应该是乌希航阿的郭罗玛法。”

“嗯,你脑子还没糊涂到家。只是,你只怕不知道,额尔登布。”金斌双手向右虚拱,“他是那家的霍其珲。当年两人下落不明,据说是奉命离京。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宁爷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的消息。”

“我知道,你大概会觉得我想象力丰富,仅凭一双眼睛和一枚传家宝扳指说明不了什么。可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退后一步,即使乌希航阿与额尔登布真的没有血缘有关系。可是,她却拥有额尔登布厄涅的眼睛,这难道不是一种天意和缘份?我这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那孩子的眼睛干净、没有杂质。这样的人,谁不喜欢。我不知道你的老上司对你有什么企图,但是我敢保证,乌希航阿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听完金斌的话,金罗沉默了。话有那么一点道理,孩子不是圈里的人,起不了传声筒的作用。再说,以杨贞的为人,不至于利用旁人来达到他的目的。

回到酒店后的穆亦漾,在金天和服务员的帮助下,把塞满吉普车的礼物运送到房里。不曾想,客厅的沙发上,杨宗竟然特别大爷地躺在那里。

金天一见有人,吓了一跳:“我们走错房了?”

“小子,你是走错房。”杨宗放下二郎腿,走到穆亦漾身边,搭着她肩膀,“小妹,你在哪勾搭的帅哥。”

勾搭,用词太难听,不文雅。穆亦漾瞪了他一眼:“说话文明一点,街上撞到的。事先声明,是他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他。他叫金天,金天,这是我认识的哥哥杨宗。宗哥,你怎么有空过来,旦旦呢?”

“那小子在营里受训呢,我用不着被训,明天休息一天,这才跑来。今天,你小子的名字取的有点个性。”

金天内心里翻个大白眼,知道自己的名字容易让人误会:“我姓金,金银珠宝的金,名天,老天爷的天。”

此金天非彼今天,你给我记好咧。杨宗随意地点头:“记住了,你们今天去哪玩?”

玩了一整天不算,这么晚才回来。回来还带着一大堆的礼物,那小子,几个意思?

“我上他家玩去了,他家的太爷爷人很好,我在他家里蹭了一天的饭。”

才认识几天就到人家里去,杨宗刮了一下她鼻子:“你倒是不客气,跑人家里于一整天。”

“他太爷爷邀请我的,老人家的邀请,我哪能不应。”穆亦漾觉得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坐上马车过下瘾,“金天,改天有机会,我还要去你家坐马车。”

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金天瞥了她一眼:“要不,下次直接用马车来接您到我家去。”

“千万别,我可不希望被人家用看公园里的猴子耍戏的眼光看着我。”穆亦漾连连摇头,“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在宵爷面前埋汰我,说什么我想坐轿子。依我看,是你想看我出洋相。”

冤死他了有没有,金天觉得自己好心遭雷避:“要不是看你穿高跟鞋,担心你路走多了会崴脚。我还犯不着多此一事。”

那算你好心办坏事吧,穆亦漾吐了吐舌头,大有用完就丢的意思:“天黑路滑,小心驾驶。”

嘿,真干脆,送你到家你就翻脸不认人。金天也不想在这里被一个帅大叔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视:“行,我滚蛋。”

“你回家啊,路程可不近呢。”

少假惺惺关心人,金天才不会被感动:“我到关礼那躲,呃,住两天。那小子在市里有几栋楼。”

果然是大户人家,在市里有房子已经不错,还几栋楼呢,能够用栋来形容,那楼是商业建筑还是独栋别墅。穆亦漾送他到大门口:“有空你们到我家玩,我带你们出海捕鱼。”

对了,您老人家究竟哪来的。金天只知道她是南方人:“你家在东南边的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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