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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风儿愈发的喧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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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

就在徐阳与李岩秘密商谈铁矿、兵器工坊一事之际。

泰安城却安静的无比诡异。

泰安城大元帅府书房内。

耿昌与刘基相对而坐。

耿蝉儿与耿克金端坐次位默默作陪。

无比诡异的是。

无论是耿昌也好,还是刘基也罢,皆微闭双眼。

端坐于太师椅之上闭目养神。

次座。

耿克金面带犹豫,抬起眼睑深深的看向对座的耿蝉儿。

怎料。

此时的耿蝉儿俨然一副昏昏欲睡状,并未察觉到耿克金的眼神。

无奈叹息一声,深呼吸数次后。

耿克金轻声开口道:“爹?”

一声呼唤,唤醒了在座的三人。

耿昌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耿克金平静道:“嗯?”

耿克金犹豫再三, 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爹,陆秉文非死不可吗?”

自泰安城大议会开始那日起。

耿昌便明里暗里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压张安国一系。

而张安国不知为何,一直唯唯诺诺,不做正面抵抗。

正因此,张安国一系文官,此番大议会被罢免十余人,斩首示众数人。

可, 不知为何。

三日前, 那张安国一反常态。

直接丢出一颗深水炸弹,剑锋直指耿克金左膀右臂之一的陆秉文。

而那陆秉文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泰安城为官六七年,贪污金银高达二十余万两。

依照泰安律,罪当斩三族!

怎奈何。

那陆秉文自幼便是耿克金的好友。

现如今,看样子耿克金显然是个极念旧情之人。

“你想保陆秉文?”耿昌双眼锋利如刀一般深深的望向耿克金。

耿克金讪笑两声低声开口说道:“没...没有要保下他的意思。”

“只是......只是......只是那陆秉文在儿子麾下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爹,您看能不能只斩罪首陆秉文,放过他家中子嗣。”

耿昌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脸讪笑的更可经。

猛地伸手抓向桌面上的一只茶盏。

连带着茶盏内那早已冰冷的茶水,猛地一把砸向耿克金。

“混账东西!”

“陆秉文在你麾下做事六七年之久,你未发现陆秉文贪污一事本就不可原谅。”

“现如今,竟还敢为那陆秉文求情?”

“你视泰安律为何物?你视泰安子民为何物?”

一番质问说的耿克金哑口无言。

那陆秉文所贪污的二十多万两银钱从何而来?

还不是东拿一点,西取一点,军中贿赂一点,城内官员礼金一点。

所打的旗号,还不是他耿克金的名头?

若非如此,他又岂能贪污如此巨大的数额?

归根结底,陆秉文害的是耿克金的名头,伤的是耿克金麾下文武官员以及泰安城百姓罢了。

耿克金脸色通红, 想要放弃,但心中难免凄凄。

所凄凄的并非能不能保住陆秉文的后裔,而是,六七年来,耿克金与陆秉文几乎是形影不离。

那陆秉文手中,又岂会没有耿克金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

现如今,无非是一场交易罢了。

你保我后代,我保你名声。

“呼~”满脸通红的耿克金深呼吸一口气。

随即低声祈求道:“可......可否为陆秉文留下一丝血脉?”

“他....他那刚刚束发的幼子,可否不死?”

“不死?”耿昌反问道,随即缓缓起身。

踱步于耿克金身旁。

耿克金见之,不由得低下了头颅,不敢与耿昌眼神相撞。

“砰!”的一声。

耿克金连人带椅子被耿昌一脚踹倒。

“不死?陆秉文一家男丁,此番一个都活不了!”

“先不提他那罪状,单单是张安国无数双视线盯着,他便不得不死!”

“陆秉文一家男丁不死绝,这件事便永远不会结束,张安国也会因此寻到把柄。”

“克金,陆秉文做出贪污之事时, 便注定了三族皆灭,懂吗?”耿昌双手用力将耿克金从地上拉了起来。

眼神中有恨铁不成钢,亦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父子二人。

一人直视,一人垂首。

场面一时间寂静了起来。

刘基与耿蝉儿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出无奈。

耿昌打儿子,他刘基能怎么办?只能看着。

父亲打儿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耿蝉儿能说什么?

片刻后。

耿昌叹息一声轻轻的拍了拍耿克金身上的尘土。

低声道:“陆秉文今夜便会畏罪自杀。”

话音落罢。

耿昌迈步走回主位。

一句陆秉文今夜便会畏罪自杀,让耿克金呆若木鸡。

‘父亲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耿克金脸色瞬间更红了一些,心中无助的喃喃自语道。

谁人不曾年少轻狂过,谁人不曾懵懂无知过。

耿克金年少失母,懵懵懂懂之际做出此举。

怎料,此举却成了陆秉文威胁他的把柄。

耿克金失魂落魄般扶起椅子。

呆坐于太师椅之上。

主座之上,耿昌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耿克金。

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知为何。

耿昌此刻的脑海中,竟浮现出徐阳的身影来。

大元帅府书房内。

伴随着一场闹剧的落幕,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

无人言语,仿佛皆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一般。

与此同时。

泰安城张府书房之下的密室内。

张安国、安守礼,颜长白三人端坐于密室中。

脸色皆是面无表情状。

许久。

安守礼率先打破沉默。

“此番派去之人靠谱吗?张忠卫一事本就让我们格外被动了,若是此番派去之人失守。”

“我等在泰安城,权势将再不负往日。”安守礼紧锁眉头,目露担忧。

“此番二百余人皆是死士,纵使失手,也不会牵扯到我等。”

“更何况,有些东西并非只有徐阳有。”张安国不悲不喜道。

飞虎军的强大是张安国万万没有想到的。

原以为黑云山脉的战争最少最少也要拖上个把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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