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2.肖申克的救赎(2 / 2)
陆绍宽时而停顿,时而连贯,有时还会纠正之前叙述的谬误,即便如此,依旧不能阻止康度卡翠娜以及欧杨的沉浸。
瑞德、老布、监狱长、汤米以及牢头等一个个饱满的角色,将故事丰盈起来,深深将三人吸引。
随着安迪妻子与情人被杀真相的水落石出,三人松下一口气,马上又因为监狱长的狠辣将刚放下的心提起来。
好在,最后结局完满,好人得到了共情的正义,坏人似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陆绍宽所讲述的肖申克的救赎,更贴近电影情节。
三人长吁短叹,依旧沉迷于安迪的经历难以自拔。
康度不知什么时候摸出烟,自顾自的吸着,叹气道:“Tony,我能预见,这将是一部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
雀斑小洋马下意识的摸摸裤腰带,有些松怎么回事?
欧杨用力往陆绍宽怀里挤挤,满眼小星星,恨不得把身子揉进去。
陆绍宽不置可否,肖申克的救赎的主题是讽刺黑暗腐败,追求光明新生,从某种意义上,抨击了美囯司法系统。
当然康度并未表现出愤怒或者抵触,他首先是个资本家,甚至巴不得陆绍宽将美囯骂的体无完肤,没有争议,哪有噱头?
没有噱头,哪有流量?
“Tony,这部肖申克的救赎,又是一部长篇小说?”
陆绍宽摇头道:“不,可能是中篇,也可能是短篇,与《白牙》不同,这部作品完全写实,不需要太多的铺垫与心理描写。”
其实完全是他的笔力无法驾驭,这个原因自然不能说。
康度欲言又止,试探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建议同劳伦斯的会面先不要着急,如果带着肖申克救赎的初稿,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到底怎样拿主意,你说了算。”
几乎是一瞬间,陆绍宽就明白了康度的意思,这本肖申克的救赎,可以说是敲门砖,也可以所示投名状。
康度的建议是老成谋国。
“好吧,听你的。”陆绍宽又询问道:“劳伦斯那里?”
“放心,劳伦斯那边交给我!”康度摆摆手,拍着胸膛笃定道:“他会给TonyLoo这个面子的。”
说做就做的性子,取得了陆绍宽的同意,康度准备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你了,Tony,我期待你的大作。”
他走的干脆,风风火火。
陆绍宽抚额苦笑,真是没事找事。
知道自家老板似乎有要事,老赵和王克犹豫一下,选择告辞。
雀斑小洋马哀怨的送来打字机,抛了个媚眼没收到回应,鼓足勇气毛遂自荐:“Tony,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是一位合格的打字员。”
她眨眨眼,一脸期盼。
“......”
“麻烦一位漂亮的小姐,不是绅士所为。”
“不,一点都不麻烦。”雀斑小洋马难得的有了些羞涩,将下巴埋进领口,低头撒娇道:“相反,这是我的荣幸。”
欧杨不动声色,走到门口将门拉开,饶有意味的客气道:“卡翠娜,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请你离开了。”
她端起肩膀,将稍显逊色的规模团在一块,并不拿正眼去看,淡淡的补充道:“再说,还有我呢。”
雀斑小洋马把眼神投向陆绍宽,无声的哀求。
陆绍宽无奈的耸肩:“卡翠娜,抱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那好吧!”
......
没有红泥煮酒,更无所谓红袖添香。
欧杨翘首以盼,正襟危坐,双手放在打字机的键盘上。
陆绍宽下意识的叼着烟,走到窗前,组织一番语言,开始口述。
遇到长句、难句,他会下意识顿住,留给欧杨充分的反应时间。
随着清脆的嘎达声,欧杨逐渐进入状态,时不时停下来,迟疑着与他讨论一些剧情的描写方法。
有良好的学识做后盾,她总是能提出言之有物的意见,与陆绍宽争得难分高下。
甚至有时也顽固的因为遣词造句,个别字眼据理力争。
在确保故事完整性和严谨性的前提下,陆绍宽已经将整个情节尽可能的浓缩。
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他提议休息一会,欧杨却摇头,坚持一口气完成。
夜色笼罩,华灯初上,欧杨甩了甩酸麻的胳膊,迟疑道:“哥,我觉得或许应该给安迪一个更完美的结局,最起码法律应该还他的清白。”
东方式的传统,或者西方式的思维,好人好报总是最朴实的想法。
“听我的,就这样写。”怕欧杨擅自做主,特意瞄了一眼草稿才放下心来。
“美式的法律追求程序正义,这句话其实有待商榷。”把大半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他绕到欧杨身后,搭住肩膀替她按摩,默默说道:“其实法律有其局限性,人们期待法律会主持正义,但有些时候,法律的主要作用是维持秩序。”
法律是国家意志力的体现,国家行事的首要驱动力不是正义,而是利益。
国际社会,是无序的社会,向来都是凭着拳头说话的。
欧杨若有所思,最终没有再争辩,表情有些沮丧。
忽然,她莞尔一笑,挑起嘴角勾住陆绍宽的脖子,眯着眼睛道:“今早你还没醒的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了。”
这是要摊牌,逼他做出选择?
陆绍宽太阳穴一跳,不动声色的试探道:“聊得还好吧?”
欧杨白了他一眼,能好才怪,若不是顾忌女孩子家的脸面,老妈差点抱着话筒痛斥她不知羞耻。
“我妈让我马上滚回李家坡!”
陆绍宽讪笑道:“怎么会吵起来?跟咱妈说话要客气点,你是晚辈。”
欧杨不答,白了他一眼,为啥会吵起来你心里没点数?话锋一转岔开话题撒娇道:“哥,反正你得管我!”
回李家坡是不可能回李家坡的,至于老妈为什么大动肝火,她吐吐舌头,心虚的想道,大概是自己那句“我和宽哥什么都做过了”触碰到了老妈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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