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16.丽的今夜不设防(2 / 2)
“好啊,那我就与你讲道理,大家正在吃饭,你却讨论茅坑里那些肮脏的东西,这样恶心人,该不该罚?”
大家都默契的扭头,憋笑。
黄沾和蔡阑闷头喝酒,对陆绍宽的不依不饶,颇感头疼,甚至有点后悔作这档节目的嘉宾。
没有争议,哪有流量?
陆绍宽深谙电视观众的猎奇心里,正经节目谁看?
大过年,大家还不就是为了看点养眼的,劲爆的,独家的?
清清嗓子,陆绍宽决定继续火上浇油,将倪狂拉出来反复鞭尸,这么好的话题,不用白不用。
“我从报纸上看到这样一则趣闻,春节前,某先生突发奇想,带着妻儿到乡下去买年猪,到了乡民的养猪场一看,嗬,猪儿乖乖,个个肥头大耳,某先生觉得好可爱,一时兴起站在猪中间,让某太太给自己照了张照片,并准备发到报纸上炫耀一下。
回家之后,某先生精挑细选,将自己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寄给了在报社工作的好朋友,并即兴写了一篇赞美猪的文章。
报社的朋友收到照片之后犯了难,为这个标题伤透了脑筋......”
熟美人翻了个白眼,恰到好处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陆绍宽唰的一下抖开折扇,笑道:“当然是这个标题有难度,你想想,《某先生和猪在一起!》?不合适。《猪和某先生在一起!》,也不合适。”
熟美人若有所思,配合道:“那最后怎么办了?”
陆绍宽环视一圈,摊手道:“报纸出版的当天,某先生只见自己最得意的那张照片旁配了这样的标题——《大才子某先生买年猪!注:前排左起第四头是某先生!》。”
“噗!”黄沾忍俊不禁,一口老酒一滴不差的被蔡阑接住。
“阿宽,你这张嘴呀......”
陆绍宽反问道:“沾叔也觉得不错?那我再来一个!”
拿起酒杯润了润润喉咙,合拢折扇,敲打着手心儿:“某先生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一日下班途中,年关将至,月黑风高,气温骤降,巷口站街女衣衫单薄,楚楚可怜,某先生为之心碎,于是决定照顾一下对方的生意。价格谈拢,坦诚相见,某先生问站街女;‘小姐这种身材,为什么要穿月匈罩?岂不是浪费布料?’站街女还以冷笑:‘先生你不也带了一副眼镜?’
某先生败兴而归,自责不已,觉得非常对不起妻儿,于是决定趁着春节带太太和儿女开车出去购物,路过一条破烂的街道,车窗外行人破衣烂衫,面有菜色,某先生掏出一张钞票,唏嘘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要把这张一百块的钞票扔出窗外,让捡到钞票的人,过个好年。’
某太太说:‘你为什么不扔掉两张五十的,让两个人开心呢?’
他的女儿也加入进来说:‘爸爸,你为什么不扔掉五张二十的,让五个人开心呢!’
然后,某先生的小公子向后靠了靠,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扔出去,让全港岛人高兴呢?’”
陆绍宽对倪狂的挖苦、抹黑,让黄沾和蔡阑无从插嘴。
但陆绍宽并不打算放过倪狂,陆绍宽不能失去倪狂,就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某先生找到自己的一位画家朋友,想作一副《在湾岛同好友畅饮图》,该画家朋友构思三日,迟迟没有下笔,最终在某先生上门催稿的前一天,挥毫画就:一张大床,两人纠缠,三更半夜,艳光四射,五官狰狞......
某先生不解,指着画上问:‘女人是谁?’
画家朋友答曰:‘你在港岛的情人。’
某先生很生气,再问:‘与她同床而眠的男人呢?’
画家朋友面色古怪,再答:‘你在港岛的情人的情人。’
某先生气急败坏,指着画家朋友的鼻子质问:‘让你作《在湾岛同好友畅饮图》、主角是我,我呢?,
画家朋友摊手,无奈道:‘你正在湾岛同好友举杯畅饮。’”
雷家雪茄房,雷觉坤嘴角狂抖,抿一口酒压下笑意,双眼憋得通红,挑衅似的瞄了李冒文一眼,得意道:“你总算见识到文化人这张嘴的阴损了吧?”
李冒文捧腹大笑,夸张的拍着大腿,断断续续的说道:“倪狂算是毁在陆绍宽手里了。”
与李冒文持相同看法的观众并不少,甚至琢磨着陆绍宽会不会单独出一本倪狂的奇闻趣事。
倪氏笑话,永不过时,我们就指着你这一家子过年了。
但调皮的陆绍宽显然不会让观众如愿以偿,《今夜不设防》的逼格很高,当然不能只有泼妇骂街。
刚才的尴尬已经翻篇,此时酒桌上,陆绍宽正在与黄沾和蔡阑探讨整个电影行业的发展。
蔡澜不敢再让节目的节奏一直捏在陆绍宽手里,于是主动问道:“阿宽你作为港岛影视行业年青一代中的翘楚,对这个行业的发展前景怎样看?依旧如你去年离开港岛之前那样悲观?”
“悲观肯定是要悲观的,但还有一点乐观!”
见大家不解,陆绍宽笑道:“毕竟我现在功成名就,若一味悲观,会被人骂得了便宜还卖乖。之所以悲观又乐观,我总结为港岛影视行业,暂时的困难是永恒的话题。”
“暂时的困难是永恒的话题?”蔡阑呢喃一声,觉得这个说法精妙,而且陆绍宽似乎话里有话,追问道:“阿宽为何这样说?”
“或许是我杞人忧天,观众只看到影视行业的繁荣,票房的火爆,以及明星的风光,似乎电影人都在忙。”顿住一下,陆绍宽似乎有难言之隐,很吊人胃口的止住话头。
熟美人和胡御姐更是一左一右轮番劝酒夹菜。
镜头切换,给了陆绍宽和蔡阑两人特写,后者坏笑着,将熟美人和胡御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甘心的追问道:“阿宽不妨直说。”
“好啊,你敢听我就敢说。这个忙大有学问,同样是忙,有人在忙着建设,而有人在忙着破坏!”顿住一下,陆绍宽摊手道:“我口中的破坏者指的是金公主院线,现在还拖欠我上一部戏的票房款没有结清,这种不遵守合约的行为是对行业生态的重大破坏。”
“......”
六月债,还的快,电视机前的雷大亨如何也想不到,上一刻还在幸灾乐祸,下一刻就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不过好在陆绍宽到底留了余地,没有继续调侃、挖苦。
黄沾插嘴道:“不愧是大作家,嘴好犀利的,我们不想听你说,倒是对别人评价你很感兴趣。”
笑吟吟的把揶揄的眼神投向四个半中的三个绯闻女友兼红颜知己。
熟美人和胡御姐都是成名已久的顶级女星,实力派演技,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而且看刚才那默契的配合,恐怕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
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黄沾看着关小球女,笑道:“关小姐,我想请你评价一下阿宽。”
关小球女微微怔住,不解道:“哪方面的评价?”
黄沾挤眉弄眼,语气暧昧:“随便喽,当然是我们没见识过的那一面就更好了,比如......你懂得!”
“......”
关小球女仰头,若有所思,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会,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脆声道:“宽哥这个人,无耻虚伪,嘴甜心黑。”
“哦?看来这是因爱生恨,关小姐要带领大家解读一个不一样的阿宽,方不方便详细说一下?”
关小球女暗戳戳的瞄了陆绍宽一眼,豁出去了,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迈,语气有些哀怨,像是没得到满足,撇嘴道:“人家冰锅冷灶,无以为继,三天没吃饭,他嘴上说的好听,拍着胸脯保证全力帮你度过难关,我望眼欲穿,满心期盼,最终等来的是满满一大车盐!”
陆绍宽满脑门子黑线,气急败坏,插嘴道:“污蔑,绝对的污蔑,你三天没吃到饭难道是因为我小气?你怎么不讲你口腔溃疡胃出血,食不下咽。”
“......”
老司机如黄沾和蔡阑瞬间秒懂,你们说的这个吃不饱,是指的嘴?或者是哪张嘴?
再或者,所有观众收看的都是同一个频道?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忽然不约而同的看着关小球女座位前的杯子,滴酒不沾并不是酒量不济,原来只是亲戚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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