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参(2 / 2)
刘公子的笑容消失了一半,低头看了看顾曜,又看了看她:“掌柜莫不是在说笑?这位道长初来乍到,怎么会是...”
“刘公子,我真没骗你,他的名字叫顾曜,你看这酒楼的名字,还有啊,衙门里...”
吴书竹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刘公子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你是说,其实这条街,都是这位道长的?那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他...”
顾曜急忙起身行礼:“刘公子,抱歉,这些事我也并不知晓,都是她自己在盘算,若是您介意,我可以在此处宴请您,让她向您赔礼道歉,另外您买这些酒的银子,我们也会还给你。”
吴书竹低下头,一阵点头。
刘公子叹了口气,后退半步:“居然有这种事,罢了罢了,道长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吧,毕竟,这人参酒也着实不错,我父亲和师父都很喜欢,这个价格能买下来,也不差。”
婉拒掉两人的邀请,他带着十坛人参酒,有些落寞的离开了这儿。
屋内也是在一片寂静后,大片大片的人抱着就离开了。
顾曜重新坐下:“你看你,搞出这么个东西行骗。”
吴书竹委屈巴巴:“这法子是我兄长告诉我的,他说这不是行骗,只是正常的行商之道。”
“你兄长?”
“嗯嗯,他在对面衙门当差,这酒楼能开下来,也多亏了他帮忙。”
老道突然开口道:“行了,先别说了,那红色的人参还有吗?我想看看。”
吴书竹立刻转身,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道长,还有不少,这边请,您跟我来。”
顾曜跟在两人后面,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地下石室。
“剩下的人参不多了,都在这里,我已经泡好了。”
吴书竹指着最后几坛酒道。
老道点点头:“你先上去吧,我与顾曜留在这儿。”
等她走了之后,老道打开坛子,捞出里面一个小小的红色人参。
正如她之前所说,这人参通红无比,表皮皱叠,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而且须毛极多,滴着的酒水仿佛血水。
更让顾曜惊讶的是,老道居然掰断了一截,放进嘴里嚼了嚼后吞咽了下去。
“老头,这人参是怎么回事?”
老道吞下后,头顶冒出一股白烟:“这是人参仙的须发长出的小参,虽然骇人,但大补无比,估计那卖人参的人,曾经施恩给人参仙,如今来报恩了。”
“可惜他来错了地方,这里的人没眼力,若是卖到靖夜司,或是那些贵族府上去,每一根都要黄金千两。”
顾曜咋舌,从老道手上取过红参:“这么贵吗?”
贴近鼻子嗅了嗅。
类似薄荷的清凉之位,只是闻了口,就感觉到精神振奋了些许。
“确实是大补之物。”
老道点点头,从他手上取回来,重新放入了酒坛之中:“希望这儿大肆贩卖这参酒,不会引起什么有心人的注意,不然,从这儿,到那人森仙,都要有大麻烦。”
“都已经被人买光了,而且这一片的人,都是普通人,买到了估计也就自己喝掉了,应该不会传出去吧。”
老道摇摇头,示意顾曜跟他上去:“店铺里那么多野茅,总会有人动心思,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不是在等那卖参的人呢?”
走出石室,吴书竹就在上面等着。
“这参酒不要卖了,若是再遇到那卖参的人,就让他带着东西到靖夜司去,不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尤其是道士和和尚。”
老道叮嘱了她几句,就让她开个房间,上房休息去了。
等他上去后,吴书竹看向顾曜:“你师父是什么意思?这参有什么问题吗?”
顾曜道:“问题在于这参太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吗?”
“你是说,那个老伯可能因为人参会被人盯上?”
顾曜走向前面:“店里一直都这么多野茅道士吗?”
“不是,只是最近多了些,而且都是长住...”她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他们都是冲那老伯来的?”
“嘘,声音小点。”
顾曜急忙嘘声道:“听你这话,大概率是的。”
吴书竹有些着急:“那我要想办法告诉那老伯,让他以后不要再送人参来了。”
“老伯一个人住在山里,真被人盯上,那就完了。”
看她着急的样子,顾曜一把抓住:“你别着急,这群人指不定就在等着你带他们去找那老伯呢。”
“那该怎么办?”
“傩神呢?让傩神去。”
“傩神最近被我兄长带去靖夜司接受调查了,最近一个月,不能离开靖夜司。”
“啊?什么玩意?它好歹是个神明啊。”
“神明在靖夜司那也就这样啊。”
顾曜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只能这样了,那老伯的位置,你告诉我,我和师父找个时间去。”
“行,老伯家住在...”
吴书竹就这么要说,顾曜突然一下拉住她,拿手堵住了她的嘴:“安静。”
吴书竹挣扎了两下,瞪大了眼睛,似乎在问她想做什么。
顾曜突然一跺脚,一股波动散开。
地面一颤,墙角一只泥土老鼠炸碎。
“已经被人盯上了,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只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顾曜运转通幽之术,又查看了一圈后才松开手。
吴书竹有些后怕:“傩神不在后,店里的安全也没了保障,真是太糟糕了,要不是被你发现了,那老伯...”
顾曜打断她的话:“以后不要随便说关于那老伯的事,等会回房你写给我。”
说完,向着前堂继续走去。
“你去干嘛?跟我回房,我把地址写给你。”
顾曜淡淡道:“不急,先让我看看前面这群同道有什么本事,刚刚是不是他们在动手。”
野茅的法术,我会的可是多的数不过来了呢,许久没用,如今也再练练手。
转了转手腕,他在一张空位上坐下,和大厅内各怀鬼胎的道人们扫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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