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有所担当(1 / 2)
夕阳金霞,湖面碎金,清风徐徐,花香悠悠。
蓝凤凰看着徐良棱角分明,刚毅俊朗的侧脸,微微失神,仿佛画中人物,有点虚幻,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这个人,让人看不清,捉摸不透,每当你认为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下一刻,便又隔着重重迷雾了。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无论是江湖隐秘,还是武功秘法,随手拈来。武功也精进神速,刚下山时,勉强刚入一流水准,两个月后,便可连胜嵩山两大太保,半年后,一流之中再无敌手,如今更是登临江湖绝顶,成为令人仰望的存在。
圣姑啊!
这一次,你真的失算了。
蓝凤凰婷婷袅袅走到徐良身边,将一壶五宝花蜜酒塞进他手里,柔声道:“我若说游讯三人并不是圣姑派去的,你信不信?”
徐良晃了晃酒壶,抿了一小口,品了品滋味,笑道:“至少是三十年的陈酿,醇香甘冽,不错不错,有心了。”
蓝凤凰伸出洁白的小手,在徐良眼前晃了晃,娇笑道:“既然公子喜欢,那我这里还有三瓶,全都给你了。”
徐良淡淡道:“游迅三人虽然是江湖散客,但毕竟统归任盈盈麾下,没有她的默许,他们敢和左冷禅勾结吗?”
“五瓶!”
“当时情况危急,若非莫大先生仗义出手,恐怕胜负难料啊!”
“七瓶,不能再多了!”蓝凤凰肉疼无比,这可是教中为数不多的存货了,但是没办法,不管游迅三人是不是利益熏心,但他们在名义上是圣姑的属下,在与徐良结为盟友的情况下,参与围杀,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青枭死了……”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徐良笑了笑,将宝酒一饮而尽,平静道:“青枭这个人喜欢闹热,我也不为难她,左冷禅我亲自来杀。让任盈盈脱困后,把丁勉和费斌的人头提来,此事就算过去了。”
蓝凤凰抓住徐良手臂,搂在怀中,轻轻摇晃,请求道:“丁勉和费斌都是江湖宿老,要杀他们可不简单,要不你换个要求?像什么武功秘籍、金银奇珍之类的,只要世上有的,我保证给你找来!”
徐良嘴角微扬,笑道:“好啊!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劳烦圣姑大人花点钱,帮我给青枭修个坟墓吧!”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笑容,但蓝凤凰却心中一紧,打了个寒颤,慌忙道:“不用了,就按你的要求来吧!”
“我认真地,不用勉强。”
“不勉强,你放心吧!”
徐良好奇道:“对了,令狐冲怎么样了?”
蓝凤凰冷哼道:“那个负心人刚从地牢里出来,就去找他的小师妹去了!”
徐良站起身来,跃下房顶,淡淡道:“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想得也太美了,我去找他算账,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
让田伯光看家,两人沿着小路,赶往内城华山派留宿的客栈。
令狐冲没有逃,或者说,他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放出了任我行,闯了多大的祸,正拦在岳灵珊面前,努力解释着什么。
只见他头发乱糟糟,油乎乎的,穿着黑色破旧长袍,浑身散发着地牢内呆久了的独特烟熏味。
看到徐良,令狐冲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徐兄,好久不见!”
岳灵珊梗着脖子看着天空。
徐良叹息道:“令狐兄,你可知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
令狐冲开门见山道:“我打算去救任盈盈,你觉得怎么样?”
三人都吃了一惊,有些意外地看着令狐冲。
“挺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徐良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虽然你这个人有时候容易犯迷糊,好坏不分,但还算有些担当,尽管去吧!”
“你疯了吧?”岳灵珊更是无法接受,忿忿地看着令狐冲,“你可是华山派的弟子,做事能不能先考虑清楚。南少林被魔教围攻,损失惨重,不得不封山六十年,暑假这么长,和家里商量商量,这不是小事。”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只要不后悔,就去做吧,反正是自己承担后果,别人的话有没有道理,是不是好心,终究只是毫无意义的唧唧歪歪罢了。”徐良拱了拱手,“想做就做,不做未免不甘心,不留遗憾。将来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我教你几手酿酒绝技。”
岳灵珊看着令狐冲和徐良,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令狐冲露出欣慰的神色来,没有想到终究还是有人支持自己,而且还是平常并不是在一起的徐良,自己和几个师弟聊过,不是劝解就是嘲讽,说他做白日梦,失心疯之类的。
“其实我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不需要少林高僧为我疗伤,他们也就没理由扣押任盈盈了。”令狐冲满脸骄傲,“到时候,或许能借此机会,化解两边的矛盾,免去一场厮杀!”
“你真当那个魔教妖女是为了帮你疗伤自愿前往少林寺的吗?”岳灵珊冷笑着,“也是,倒也一直符合你的行为。”
“我只是觉得魔教之中也有好人,能化解恩怨的,就尽量去化解,免得误杀了好人。”令狐冲有些尴尬地说道。
“魔教罪行累累,没一个好人。”岳灵珊一字一顿,没好气地说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爹爹,让他将你逐出师门,免得连累我华山。”
岳灵珊斩钉截铁,气氛冷冷的,十分僵硬。
蓝凤凰很不服气,想要上前争辩,徐良伸手挡住了她,笑了笑道:“别人家的事,别人自己会做决定,是对是错,不应该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来左右。”
“小师妹,那任盈盈对我有恩,又是因为我才陷入囹圄,我若不去救他,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你放心,我会和方生大师好好解释,不会对华山造成不好影响的。”令狐冲面露惭色,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木盒递了过去:“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种款式的簪子,刚到杭州的时候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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