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头虫效应（2 / 2）

之前，团藏离开后，信就向宇智波霁月发起了挑战，尽管战况和他预想的一样，但他始终想不明白信到底在坚持什么。

油女取根想了想，反问道：“风，你知道我们油女一族是怎么养虫的吗？”

山中风露出了洗耳恭听之色。

油女取根解释道：“别看那些虫子个头小，但是它们的领地意识却很强。”

“不对呀！”山中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油女一族战斗的时候，用的那些虫子不都是成群结队的吗？”

这是事实，油女取根没有否认，他看着那边的信，近乎自言自语道：

“一只虫子如果能征服另一只，二者就会结成双，如果它们还能顺利征服下一对，四只虫子就会抱成团，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就成了你所看到的规模。”

“这个过程血腥无比，会有数不清的虫子为此丧命，因此，头虫为了保护亲眷，会拼尽全力战斗到最后一刻，它可以被打倒，但是绝不可以被击败，否则，其他虫群便会一拥而上，将它和它的亲眷蚕食殆尽……”

山中风听完，沉默了。

他看着周围那些冷漠的孩子，忽然觉得他们像是一只只双眼发绿的财狼。

而信，就像是美味可口的猎物。

不！不是猎物！

山中风忽然想到取根刚才的语气是敛着敬意和骄傲的：“原来如此，难怪取根会对我说这些……想来，这个信应该就是他口中赞誉有加的头虫吧？”

恍惚间，他明白了信在坚持什么，也明白了宇智波霁月为什么不下死手——

原来，他们是在给群狼演戏。

“就到这里吧！”

注意到周围这群孩子，看信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甚至是恐惧，宇智波霁月果断结束了这场让他分外纠结的战斗。

“就到这里吧？！”

佐井跑到信身边，抱起奄奄一息的信，满脸憎恨地看着宇智波霁月：“你是怎么好意思轻飘飘地说出这种话的？”

“不然，你还想让我向他道歉吗？”

别看信现在鼻青脸肿的，但这其实都是皮外伤。

宇智波霁月下手很有分寸。

再说了，如果不是之前，信用眼神苦苦哀求他，他才不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难道不应该吗？”

佐井不知道信和宇智波霁月之间的无声交流，他只看到他的哥哥被宇智波霁月差点打死，心中满是怨怼。

“你该庆幸，你有个好哥哥！”

宇智波霁月不指望一个傻子能看清藏在表象背后的真实，也不希望信的一片苦心白费，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给我站住！”

佐井准备放下哥哥，追上去，和宇智波霁月拼命，然而，就在这时，信再次伸手拦住了他：“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大哥，你刚才就应该听我的，让我也……如果我们两个一起的话……”

佐井终究还是担心信的伤势，背着他朝医务室走去，当然，抱怨的话没少说。

快到山中风身边的时候，宇智波霁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长廊前，那个被佐井背在身上的男孩，朝他递来一抹复杂的眼神。

有歉意，也有感激。

宇智波霁月笑了。

他知道他的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