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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欢迎来到对抗路(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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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啊,以后你就管天然叫哥,他不是学导演的嘛,你正好学表演,你们以后一个台前一个幕后,相辅相成,而且你们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本来就是好朋友,现在兄妹相称成了一家人,感情都不需要培养,多好!”

温锐安见贺天然嘴上踟躇着回应,以为这小子是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喜笑颜开对着女儿说道,期望开朗大方的她,能说句话,给她这位“哥哥”缓解一下尴尬。

温凉这时真的是有点绷不住了,他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有这么一个展开,虽然她一直觉得贺天然这声“爸”是迟早要喊的,但是此“爸”非彼“爸”啊,意义完全不同,可不能叫错了。

姑娘嘴角拉扯,故意置气道:“爸……这……这刚才不是在聊他的感情生活嘛,怎么一下就变成家人了呀?你们这……莫名其妙的,我一时半会有点接受不了啊……”

温母在旁边开腔道:“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就慢慢接受,你刚才那句‘天然哥’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嘛,怎么这会别人真成了你哥,你倒不乐意了?”

“不是……那是戏称,这是家人,能一样吗?”

温凉“噌”一下站起来,趁机大闹起了脾气,贺天然见状,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贺天然现在面对的窘境,就是自己不能主动拒绝师父的提议,因为气氛都烘到这儿了,拒绝太过强行就会显得心里有鬼,之前说的那些话,得到的好感,从而都会大打折扣,将来恐怕也很难再有与温凉父母这么亲近的机会了。

可是答应吧,以后要是从父子局变成了坦白局怎么搞?

「爸、妈!其实我跟妹妹相恋很久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成全我们吧!」

哇,这糟糕的台词可太艹了。

贺天然光想想就浑身的鸡皮疙瘩,我国人民群众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师父喜欢自己,收自己做干儿子,那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而自己呢?

趁此机会竟然觊觎他的掌上明珠,这根本就是“天然认爹,意在妹妹”的卑劣行径,如此一来,他贺天然与那三姓家奴吕奉先何异呀?

不告自取是为贼也,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更是一件让人愤怒的事,就温锐安的性格,知道了估计得把贺天然往死里锤,到时候就不是缺胳膊断腿的事儿了,而且就算勉强答应,估计两老也不会开心。

毕竟自家干儿子与亲女儿偷偷搞对象,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既然贺天然现在主动拒绝不了,那么就只能靠温凉这个外力来介入了,他随即为姑娘的脾气开脱道:

“师父……能认您做干爹固然很好……只是您看,我跟阿凉都这么大了,而且都是独生子,像她这样突然多了一个哥哥,心理层面上多少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我也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所以我明白她的感受。

我羡慕阿凉跟师父师娘的一家美满,但是为了我一个外人搞得不愉快,我实在是很愧疚,其实我不管是叫您师父也好,爸爸也好,我的这份心您是知道,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

“哎呀天然你这话说的,你哪是什么外人啊,阿凉你今天怎么搞的,你跟天然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为人你还……”

“贺天然!你少在那边跟我装绿茶了!”

这边温锐安本来听了天然哥那番“懂事”的话语,内心颇为心疼,正想出言责备几句温凉怎么这么不懂事,突然就被她的一声呵斥所打断。

只见温凉眸子湿润,一副泫然欲泣的悲愤模样,她指着贺天然,大声质问道:

“我当初看你内向软弱,就把你带回拳馆学拳,现在你竟然抢我爸爸,你就这么报答我?你少在那边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了!你还想做我哥?我呸!不可能!我不接受!”

当她把这些话说完,眼眶中的泪水就像是掐准了时间,适时划过脸颊,泫然落下,端是一位被人抢走了父爱的小姑娘模样。

她转身,倔强地用衣袖擦去眼泪,气呼呼就朝自己卧室走去,然后“啪”地一声甩上了门。

温凉的这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温锐安是真没想到自己女儿反应会这么大,不由想着今天这事儿弄得这么突然,也确实是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贺天然也是呆住了,得亏是他知道内幕,心下是连连赞叹这影后级别的爆发力与信念感……

温锐安这边正想起身去温凉房里安慰她,这时贺天然放下酒杯,说道:

“师父,我去吧,温凉对我有误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跟她说清楚就好。”

温锐安眉头紧锁,担忧道:“天然,刚才温凉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嗯,我明白的,师父。”

贺天然点点头,在两老的注视之下,走到温凉闺房的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打开进去。

“你走!我讨厌你。”

“温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滚!呜呜呜~~”

“……”

房间里陆续有声音传来,屋外的老父亲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正站起身想要去看看,哪知一旁刚才一言未发的妻子反而安稳坐下来了,只听她好整以暇道:

“坐吧,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

温锐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么大个汉子就站在原地,跟颗大树似的,脸上带着不安与焦虑,问道:

“欸,我确实应该提前跟阿凉打一声招呼,她确实从小就喜欢赖着我,我不知道认干儿子这事儿会伤到她。”

妻子干笑一声:“呵,她都十八了,你还把她当成八岁吗?我觉得这次她不是想要赖着你了,你这小棉袄应该脱一脱,看一看,要不然漏风了都不知道。”

温锐安对于妻子的说辞很是诧异,“怎么了?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妻子的手在饭桌上敲了两下,温锐安缓缓地坐下了下来。

“你知道当初温凉为什么要哭着喊着转回老家的学校参加高考吗?”

温锐安不解道:“不是说异地参加高考政策不同吗?”

妻子不屑道:“温锐安,你女儿学的是表演,上的是艺术院校,讲的是专业面试成绩,就那文化课两三百分的录取线,她在哪考不是考啊?”

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更困惑了,“啊?那她高三下学期一直犟着要回老家,是为什么啊?”

妻子真的是被自己这个老公给气糊涂了,暗讽道:“你在这么糊涂下去,我看那小贺迟早要叫你一声‘爸’。”

“哎呀,你别那么多弯弯绕,咱夫妻俩有话直说啊,怎么了?”

“你先答应我,你要沉住气,等会也别说话,切记一定不能动手,记住了,一定不能动手!我给你看样东西就明白了。”

温锐安被妻子久违的认真表情给吓到了,以为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儿,郑重其事道:

“嗯,可以,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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