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烈酒不烧嗓子,就没什么意思了。(2 / 2)
“啊啊啊!”
谷渨 牧君兰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在地上,掩面痛哭。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后来的那些,苏松屹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牧君兰上了那辆公交车,再也没回来过。
他在原地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她为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那天他在雨里一边哭,一边走,跟着方槐回了家。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不凑巧吧。
……
“姐姐!”
苏松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轻轻念道。
“怎么了?”
方知嬅那头的被子微微隆起,胖丁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你还没有睡吗?”
苏松屹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他只是习惯性地喊了这两个字,并没有想过她能听到。
“我有点认床。”
方知嬅淡淡地道。
“喊我干什么?”
“姐姐,唱歌给我听。”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方知嬅翻了翻白眼。
“哈哈!”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
沉默了半晌,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道:“姐姐,为什么人生总有那么多遗憾呢?”
“烈酒要是不烧喉咙,喝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方知嬅淡淡地道。
“那倒也是。”
苏松屹微微颔首。
“你看的《基督山伯爵》里不是也有这样一段话吗?”
“我总觉得人生在世,不会很容易获得幸福。”
“幸福就像魔岛上的宫殿,有恶龙把守大门,得经过一番奋战才能获得幸福。”
方知嬅悠悠地道。
“嗯,你说得对。”
苏松屹深以为然地点头。
“我的弟弟是一只大笨猪~哼哧哼哧~”
胖丁用轻快幽默的腔调唱了起来,顺便模仿了两声猪叫。
“别唱了!”
苏松屹笑着道,停顿了两秒,轻声骂道:“臭姐姐”
“臭弟弟!”
胖丁小声嘟囔着。
“你今天肯定没有洗脚。”
苏松屹淡淡地道。
“你放屁!”
胖丁气呼呼地道。
“你才不洗脚,臭狗,你连内裤都不是一天一换。”
“胡扯,我怎么可能那么邋遢?”
苏松屹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一番嫌弃和互损之后,闵玉婵翻了个身,骂骂咧咧。
“吵死了,再不睡觉,把你们俩鲨了,再塞进马桶里,按下冲水键。”
两人这下终于消停下来。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苏松屹均匀的呼吸声。
“臭狗?”
“臭狗?”
“睡啦?”
“唉,真没劲。”
胖丁觉得一阵无聊,苏松屹不跟她斗嘴了,好无聊哦。
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一会儿,她还是睡不着,于是起身来到了苏松屹的床边。
看着家伙睡得这么香,胖丁顿时不乐意了,一下子挤进了他的被窝,将jiojio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呼吖~臭狗身上真暖和。”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和苏松屹一个被窝里的时候,她好像就不是那么认床了。
翌日清晨,天上下着小雨。
苏松屹醒来时,看着面前的方知嬅,忍住了一脚将她蹬下去的冲动。
最让他难受的,是腹部传来的不适。
他立马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方知嬅的jiojio实在是太冷,害的他窜了好一会儿稀。
等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变得苍白了不少,像是虚脱了一般。
胖丁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凑到了闵玉婵耳边。
“玉婵,他不会是在卫生间奖励了自己几发吧?”
“有可能,你看他的脸色那么差。”
闵玉婵深信不疑。
紧接着,姐妹俩对于苏松屹在奖励自己时会看着什么讨论了好一会儿,但没得到过结果。
闵玉婵和方知嬅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从家里带来的汉服,还有定做的油纸伞。
闵玉婵穿的是一身艳丽的红色襦裙,方知嬅穿的则是白色,披着斗篷。
苏松屹虽然也挺喜欢汉服的,但不喜欢穿。
好看是好看,但穿过的人都知道,走起路很麻烦,下摆容易弄脏,爬楼梯还特别费劲,得拎着下面。
姐妹俩撑着油纸伞,在蒙蒙细雨中漫步,穿过幽深的青石巷,倒也颇有些意境。
苏松屹没那种闲情逸致,只是戴着耳机,跟在后面散步。
雨很小,很轻,蒙在脸上跟雾凇差不多,不打伞也无关紧要。
隔壁的林叔,一大早就架着小船出去打鱼了。
吕中棠在门前坐着,抽着旱烟,等着那老家伙回来下棋。
琴台站,通过漓庄的,一个废弃多年的火车站台。
穆杺捧着一束白菊花,沿着废弃的铁轨走着。
穿过那些茂盛的杂草和植被,远远地能看见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拱桥架在河面两岸,渔夫撑着船稿从桥下经过。
撑着油纸伞,穿着汉服的女子从石桥上走过,言笑晏晏。
用戴望舒和周树人的话形容,大抵就是“丁香般的姑娘”罢。
戴着斗笠和蓑衣的樵夫,则在岸边走。
“好看吗?”
闵玉婵拎着油纸伞,回眸一笑。
眉间的一粒朱砂,像是点在了苏松屹的心间。
仿佛被一枚无形的子弹直击灵魂。
“好看!”
“喜欢吗?”
她牵着裙摆,莲步轻移,优雅地转了个圈。
“喜欢啊。”
苏松屹不假思索。
“有多喜欢?”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你从桥上走过。”
“这不是你原创的,没什么诚意啊。”
闵玉婵摇了摇头。
“小雄维尼喜欢蜂蜜,哆啦a梦喜欢铜锣烧,你喜欢波克比。”
“大概就是这种喜欢。”
苏松屹脱口而出。
“虽然听起来没什么艺术性,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欢了。”
闵玉婵微微颔首,回过头去看苏松屹,只见他盯着远处的来人,略微有些出神。
“阿楠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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