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2)
源义镜的剑法,如同划破岛国天空的魅影,为岛国的武林增添了一抹亮色。然而今天这个地方,注定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来。而走出来的这个人,注定会影响到整个岛国武林,为世界增添新的活力。
这正是他们比武之外的意义。虽然现在只是为了幕府权利之争,然而他们迟早会意识到,幕府的权利没有意义。至少在未来没有意义。他们现在为幕府而战,没有意义。岛国武林的未来才是意义。
这正是刀剑相接的意义,短兵相接。只听到“锵锵锵”的碰撞声音,看到火花四溅,便能感受到这场决斗的激烈。
源义镜全神贯注,他的对手,稻和生的剑太快了。他的剑法如同巧夺天工,未加修饰。让人防不胜防。是这样的。这是一柄无法被读懂的剑。至少对于源义镜来说是这样的。这是他遇到过的最了不起的对手。
这样漆黑的屋子,这样巨大的房间,两人短兵相接,本来就是凭着五感在战斗,乃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他们的步伐在这里不断转换,如同在跳舞。就算跳舞都没有如此精妙的步伐。
他一招一式,将华山剑派的基础剑法玩出话来。这一招,正是他研究出来的融合武士与华山剑法的剑,乃是坠日剑。如同在天空飞来,劈下来的剑法。这样的剑法,堂堂正正,大日临空。
火焰在燃烧,稻和生似乎能够看到源义镜眼中燃烧的火焰,这正是其他人不具备的。
他看到源义镜严重的熊熊战意,看到了他端庄的剑法。
稻和生的剑法无形无迹,乃是天然练成,他与两个剑客比试后,对于自己的剑法更加了解了。至少是这样的。对于源义镜技巧痕迹极为明显的剑法,他当然游刃有余。而且,对于坠日剑这一剑,他侧过一击,如同长虹贯日,源义镜防不胜防。
他被稻和生一剑刮中。
这样的剑法,似乎到了无招胜有招的意味。稻和生能够触碰到无招胜有招的意味,已经相当不易。
黑,太黑了。这里太过漆黑,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这种压抑压在两个人头顶。他们必然有一个要死去。这样的决斗,究竟有什么意义?事实上,他们的决斗已经不单单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且事关整个岛国的命运。这并非虚言。
谁能想到,在宗门即将统治的时代。岛国的命运是出自两个剑客之手呢?
如果稻和生胜了,无论如何,侠客的时代都会迎来。而宗门都无关紧要了,宗门的时代便在侠客的时代后到来。就算没有华山、移花宫等,一切都会到来。
如果源义镜胜了,他守住了一切,他守住了幕府的荣耀。最后的荣光他捍卫住了。就算宗门统治,他虽败犹荣。
这两个人提前在一部分程度上,决定岛国的命运。事实上,岛国的命运已经注定,然而,如果是稻和生决定的,那么再好不过。
源义镜剑法从华山剑法摇身一变,似乎再度一板一眼起来。乃是岛国传统刀法,这样的刀法,却出现了新的变招,在刀法中添加了灵动与自然。比之方才的武士更甚。
稻和生依然不紧不慢,他有一个绝招没有出来。
他想要告诉源义镜,他的剑法不仅更快,而且还懂得高深的剑招。
他的剑招就是“天外飞龙”。
源义镜的剑法乃是整个国家。他的剑如同洪洪大势,势不可挡。将稻和生的剑悉数挡在外面,他的剑堂堂正正,如同大日临空,浩瀚灼热,似乎超越了这个水平。
稻和生有些慌乱,他实在想不到,对方境界如此之高。
漆黑的空间内没有暴露出稻和生的慌乱,否则源义镜一定心中能够猜测出什么。为什么源义镜在这么漆黑的地方修炼?
他的剑似乎看起来苍白无力。纵然剑法再快,依然比不过太阳。萤虫之火,岂敢与皓月争锋,正是如此。
他看到源义镜大开大合,似乎胜券在握,然而就在此时,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这正是他苦苦等待的机会,源义镜的肩膀露出了破绽,所以稻和生选择使出“天外飞龙”,这一招太过绚烂,已经不能用岛国的语言描述。
这正式稻和生的本领,他的剑不但快,而且杀人也快。杀人的剑法同样绚烂。乃是集观赏性与实力于一体。
源义镜死了,他是幕府最后的守墓人,结果却死在这里,只能说生不逢时。
短兵相接,必有一死。这是时代的无奈,也是两人的无奈。
稻和生收起了刀。
只听到源义镜说:“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你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说的没错,一切都结束了。
幕府的时代,就在这里即将终结,毕竟他是最后的守墓人。
稻和生赢了,他在宗门之前赢得了一切,就算失去了,他也会在岛国上留下名字。他是背叛者还是开拓者?不知道,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他究竟是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拿到了剑的普通人。
……
这样普通的幕府的一天,武士们正在幕府里处理公务。大臣们正在思考未来究竟在何方,他们实在不能理解。是否要投靠中原武林势力。这对他们来说有点难以选择。一方面是面子,一方面是里子。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良禽择木而栖。古往今来的道理。不可不察。
就算幕府大厦将倾,然而也不是这一天,至少对于他们而言,不是发生在这样平凡的一天。
然而一切都发生了。
只看到幕府上空惊散的飞鸟。然而一道声音破空而出,乃是一声凄惨痛苦的哀声。
“北条郑子大人被刺杀了,征夷大将军也死了!源义镜大人也死了!”
这一句句痛苦的哀嚎,如同死了亲人一样悲凉,事实上,一切都倒塌了。
所有大臣与武将皆飞奔而出,他们急匆匆来到幕府花园里的一间雅舍。这里正是北条郑子死去的房间内。她是在睡着的时候死去的。这一切太过突然,显然,凶手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而门外的士兵也都死了。
没有想到,北条郑子竟然死的那么突然。事实上,更加突然的点在于,征夷大将军也死了。源义镜也死了。这两个人都死了,一切也就名正言顺起来。毕竟北条郑子虽然是北条氏的最大靠山,然而北条氏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军政大权。
虽然如此,幕府中有人也起了二心。毕竟各为其主,人各有志。
……
全真教马不停蹄地开始向镰仓赶来。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消息太过重要,这是天要幕府亡,接下来他们全真教就站住镰仓,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对,应该是开启宗门时代。
王重阳在马背上,心情忐忑。他到底还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平时在马背上奇袭城市的人,不是皇帝就是著名的将领。怎么可能是一个宗门。虽然他有三阶实力,然而放眼岛国上下,根本没有他的对手。当然是指岛国上下,而非其他如同邀月宫主,燕南天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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