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感谢灌溉】“你莫非是我……（1 / 2）

无论何, 安斯艾尔都使他然静止的世界开始转动，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曾于长久的孤寂之中端坐冰霜王座，可是偏偏有白鸟飞来, 打『乱』了他结霜的棋局。

他与这年轻的瞳眸流火的魔王对弈, 对方只是拿着棋子笑了笑，他就仿佛听了盘皆输的讯息。

是晨星，是风浪，又是无可回避的……

命运。

他遥遥地看了安斯艾尔，安斯艾尔也看了他。他敢发誓安斯艾尔看他之后有些兴奋头，身后恶魔蝠翼顿时大拍打了一下——

“咔。”

塞罗斯：“……”

安斯艾尔：“……”

塞罗斯痛苦地闭了闭眼。

好了，他知道了, 蝠翼挂件是吧？蝠翼挂件坏了是吧？

最绝的是, 安斯艾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异常机智地给出了答复。

“我好像骨折了。”

“……”

救命！他真的好机智啊！难怪假扮恶魔三百多年还没有『露』馅！

尽管心中风云变『色』, 魔王陛下还是决定把安斯艾尔捞回来。考虑对方的翅膀……挂件出了点问题, 他甚至要加快速度。宽阔的蝠翼几下拍打，塞罗斯于千钧一发之际，将偏离飞行轨道的安斯艾尔从一处裂隙前截获。

他松了一口气, 同时感被他揽进怀里的安斯艾尔也松了一口气。

“拿着。”塞罗斯拿出了那枚时空宝珠，他想把宝珠交给安斯艾尔拿着, 这样一来，无论怎样，至少能保证安斯艾尔的安, 可安斯艾尔并不是很领情。

“你拿着就行！”

“拿着。”

“折腾来折腾去的, 万一掉了呢？”

“拿着！”

话音刚落，宝珠脱手而出。

两位魔王：“……”

安斯艾尔满脸窒息，都说了不要让来让去的！当是压岁钱吗？！

好在似乎能补救一下！宝珠向上飞去, 安斯艾尔也在塞罗斯肩上借向上一窜，试图抓住逃逸的宝珠。然而这个距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能再次借，恐怕够不！

电光火石之，安斯艾尔找了新的借点。

他一手抓住塞罗斯一侧的犄角，另一只手愿握住了宝珠。安斯艾尔兴高采烈，这下他们总算安了，他把宝珠抓住了！

接着，他稍稍低头，却见墨蓝竖瞳的魔王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你又是……这样……”

“你底知不知道，犄角对恶魔有什么意？”

面八方都是空被扯破的呼啸，安斯艾尔却觉得自己耳边突然安静下来，他睁着夕阳『色』的眼瞳，看着塞罗斯一脸隐忍的神情。

“安斯艾尔。”

“犄角是灵魂，也是尊严。”

那是魔神从造物主那里获得的宝物，恶魔的一切都围绕尊严而转动，行星绕转恒星。他们征战称王，他们建设繁荣，将尊严置于头顶最高处招摇市，炫耀着，也供奉着，以此立世。

塞罗斯并不责怪安斯艾尔，天使自然不懂恶魔犄角的含，他甚至觉得安斯艾尔不懂也不在乎天使光环的含。是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思绪，每次被注视，每次被触碰，他都觉得安斯艾尔的举动中带着某种暗示。

他无法控制的，这么想。

“安斯艾尔……”

他声音沙哑，喃喃低语。

“你莫非是我命中注定要遭受的风浪吗？”

不然，何不止息的在他心中肆虐？

安斯艾尔的目光微微颤动，他一手抓着宝珠，一手还抓着塞罗斯的犄角。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明明前已经得知恶魔犄角有特殊含，却依旧做出无礼之举，这令他的内心深受谴责。

“对不……”

“不要道歉。”他只听魔王轻声说道，“你永不需要向我道歉。”

宽阔的恶魔翅翼突然将他整个人覆盖，塞罗斯在他耳畔低声道。

“裂隙深处似乎有异动，不能再待在这里。”

“你启动宝珠，我来抵抗转移之时的压。”

宝珠双生，他们必然与逃走的太子落同一片区域内。其实无论是哪一片区域都好，对魔王而言，这世界上几乎不存在什么特的威胁。

也许是转移的距离远，也许是三界隔绝已久，塞罗斯很快感超出预期的压降临身体。他小心地庇护着被他拢在翼下的安斯艾尔，在时空的碎片中随波逐流，忽然，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他听安斯艾尔的声音。

“谢谢你保护我。”

天使的声音坚定而认真。

“所以，我也一定保护你。”

逐渐昏暗的视线中，他依稀看——

天使张开了灿烂的羽翼。

* * *

人界，公园售票处。

老林恩点着烟卷，撕下一张票交给入园的游客。今天是工作日，人不是很多，零零星星的，老林恩却并不觉得无聊。

因公园管理员的身份不是个幌子，他真实的身份——

是【守隙人】。

久远的年里，恶魔曾在此地打开裂口，对人界大举入侵。后来裂口关闭，有人类的家族主动请命留在这里，在这片区域了望，护林员，看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