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阴魂不散,绳树的异变(2 / 2)
可他依旧双眼赤红,发出怪物般的嘶吼。
在他身上,更多的白色鳞片从皮下冒出,就连面孔也变得模糊且狰狞,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
千手绳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纲手后知后觉的发出痛苦的尖叫,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乖巧可爱的弟弟,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哪怕,绳树在复活后与记忆中的模样有着很多的区别,可纲手只当那是经历生死后的变化。
毕竟绳树也成长了许多,不再调皮捣蛋,变得懂得思考,不再懒散随意,而是按照时间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修炼。
甚至不再与她顶嘴,变得无比乖巧听话。
纲手对此无比欣喜,因为她的弟弟到底是从地狱归来,在这个世上,她不再是孤单一人。
可现在哪怕纲手再不愿意,她也必须承认,自己的弟弟并未归来。
现在这具身体内寄居着恶鬼!
纲手坚韧的神经瞬间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来到绳树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无比狰狞的面孔。
哪怕竖立的鳞片将她的掌心划破,纲手也没有停手,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形态诡谲的生物。
鲜血顺着手掌流出,染红了纯白的鳞片。
在她的安抚下,或者是由于挣扎无望,白色的鳞片重新钻入皮下,像是撤退的虫群。
激烈昂扬的心跳声渐渐的消失,心跳恢复平常。
“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千手绳树挣扎的动作恢复平息,双眼变得清明富有神采,他仿佛从朦胧的幻梦中苏醒,失去了刚才全部的记忆。
这演技浑然天成,就像是种本能。
“姐姐,不要哭了。”
千手绳树试图用手擦去纲手眼角的泪珠,可手臂却被树根牢牢控制,无法动弹分毫。
“八云,放开他。”
纲手泪眼婆娑,略带哀求的开口。
好。”
八云点头,解除了对绳树的控制,得益于斩魂的特殊,他已经察觉到绳树的问题所在。
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难以处理。
纲手立刻将绳树抱在怀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绳树眼底一闪而逝的排斥。
半分钟后,两人分开,纲手的右手已经止血。
“八云,你知道绳树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吗?”
纲手拉着绳树的右手,刚才那宛如野兽的形象,现在想起依旧让纲手止不住的颤抖。
现在绳树拉着纲手的手,身体悄然躲在纲手身后,像极了受伤的小兽,又成了乖巧懂事的弟弟。
“问题很严重吗?”
自来也要比纲手冷静许多,在看到八云神色的变化后,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无能为力,在他的灵魂中,混入了大蛇丸的部分灵魂,这也让他拥有了大蛇丸的部分天赋。
例如,刚才那种身披白鳞的状态。”
“这......”
自来也有些词穷,不知该如何发问,灵魂这方面知识,他真的是一头雾水。
纲手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
“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危害?”
八云略做思考,盯着绳树躲闪的眼神说道。
“性格将发生极大的变化,他将逐渐失去自我,向大蛇丸的性格逐渐靠拢,而大蛇丸随时有可能在绳树的身体内苏醒。”
自来也替纲手问:“没有办法?”
“没有,他的灵魂对比大蛇丸来讲,过于脆弱。”
“呼...”纲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绳树变得这么乖巧的理由,可却丝毫无法产生开心这种情绪。
纲手骂了一句。“该死的大蛇丸!”
“他对我那么大的恐惧和攻击性,应该是大蛇丸灵魂中携带的情绪对他造成了影响。”八云说道。
这种事情在忍界并不算常见,例如阿修罗的转世往往乐观善良,富有团结旁人的能力以及嘴遁。
相对,因陀罗的转世,往往天赋强大,让人心生恐惧,冷傲且偏执,像草原上独行的孤狼。
“绳树,你先去那边训练。”
纲手拍了拍绳树的后背,轻声吩咐道。
“好,姐姐我先去修炼。”
千手绳树露出阳光的笑容,甚至让纲手有些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她的弟弟从未离开。
纲手望着绳树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别看了,只是在惶恐下的演戏而已。”
八云可以清楚感觉到绳树对他的恶意,如同漆黑海面上,那照破乌云的灯塔。
“什么意思?”
八云的话破坏了纲手心中的温情。
“绳树被大蛇丸影响的十分严重,千万不要再用以前的相处模式与他交流,就像你刚才抱着他的时候,他其实很排斥以奶洗面。”
纲手显然不信绳树会骗她,气呼呼的看着八云。
“这点八云应该没有骗你,他确实可以清楚的感知别人情绪的变化。”自来也认真道。
许久的沉默以后,纲手才幽幽开口。
“这种情况真的没有办法吗?”
八云摇头回答:“没有。”
灵魂之秘,八云只是初窥门槛,凭借着从内瑟斯那获得的天赋,让他暂时拥有了伤害灵魂的能力。
可分割两股交织混杂的灵魂是种很微妙的操纵,无异于在薄膜上起舞纵跃,稍有不慎绳树将会直接死亡。
训练场上的氛围忽然变得落针可闻,八云的话对纲手而言无异于死亡的宣判。
她才刚刚获得,却又面临着失去。
纲手又问。“八云,你是真的无能为力?”
八云只能点头,又一次让纲手濒临绝望。
自来也来到纲手身边,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
这次纲手没有介怀自来也占便宜的行为,而是将脸埋在那宽阔的胸膛,无声抽噎。
联系起绳树这段时间的变化,纲手相信八云所言非虚,他弟弟真的在逐渐失去自我,变得面目全非。
八云转过头,开始迈步。
他离开了这片悲伤的空间。
在他的感知中,纲手的绝望如同厚重的雪铺面压迫而来。
这股悲伤的意志,无法消融,层层叠加,转瞬间…又如同狂风般快速散开。
她对绳树的爱十分复杂,可以称做为极致的爱,唯有这种层次的爱,才孕育出如此纯粹的绝望。
纲手没有流出眼泪,只是在无声的抽噎。
痛到极致,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苦楚。
自来也小声的安慰着纲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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