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见不得光(2 / 2)
昨夜,他磋磨着她。给她上着思想教育课。
进出之间令她欲.生.欲。死,情动时分更是要她开口做保证。
思及此,姜慕晚只觉浑身疼。
昨夜被他寸寸而过的地方酸疼的不行。
这个狗男人,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姜慕晚是个敏感的人,年幼时父母离异,即便宋家人待她无二样,她也在宋家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数次见余瑟,这人虽客气有佳。
但喜不喜欢一个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是以,许久之后,当东窗事发,顾江年欲要带姜慕晚回梦溪园时,她未曾思忖,直接开口拒绝。
问及为何,她道:“你母亲不喜欢我。”
此后,极长一段时间,姜慕晚都拒绝与余瑟近距离见面。
顾江年为此,下了极大的功夫。
“姜老是个明眼人,他看中的是季家的权,”这就是为何,即便顾江年身为c市首富,他也瞧不上的原因。
余瑟心中窝着火,这股子火,跟老爷子有关。
姜老爷子处处瞧不上顾江年。
而她也不见得能瞧上姜家姑娘。
如此互不来往是最好的。
“上层圈子无非就是这一套,”顾江年话语悠悠,同母亲聊着这些。
“今晨报纸新闻满天飞,都在聊着姜家女跟季家公子,梦溪园的豪门阔太们晨间推开家门便在聊此事,”余瑟将梦溪园的躁动说给顾江年听。
好似要让他清明些许。
人生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此时兰英的精神写照,这顿早餐,吃的实在是饱足。
精神的饱足。
饭食进的是顾江年与余瑟的胃,那些猛料进的都是兰英的脑子。
以至于这顿早餐结束,兰英带着佣人收拾餐桌时,稍有些漫不经心。
“太太今日怎未用早餐?”正收拾时,身旁有人开口轻声询问。
兰英闻言,手一抖,望着人家轻声斥了句:“今日谁都不许在夫人跟前开口说话,若是出了事,别说这顾公馆留不住你。”
兰英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做事谨慎,为人温和,与前院后厨之人都相处融洽,一如今日这般开口训斥人,还是头一遭。
那人一愣,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触及到兰英严肃的面庞时,才点了点头。
这日,因着顾江年休息,母子二人又极少相聚,余瑟起了要给顾江年做饭的心思。
这人抬手给余瑟倒了杯茶,温温开口:“怕是要佛了母亲的意了。”
顾江年这话一出,余瑟隐约抓住了些许苗头:“要忙?”
“几位老总要过来开会,有茶局。”
此时,若说是应酬局,余瑟必定会念叨两句。
茶局,便还好。
实则有没有茶局呢?
有待考究。
顾江年此时只想尽早将余瑟送走,好上楼去看看小泼妇。
姜慕晚转身时,那凉飕飕的一眼,看的他心惊胆战。
“我以为你周末能好好休息休息,不曾想,人是在家,倒是把工作带回来了,”余瑟这话,听起来有些许嗔怪之意。
但到底是知晓顾江掌控那么大一个集团并不容易,也未多说什么,这一声念叨,不过也是母亲担心儿子罢了。
十点整,余瑟起身准备离开顾公馆。
站在庭院里,晒着温暖的阳光,许是想起什么,转身回眸,视线却无意中瞄到二楼主卧的阳台上。
黑猫正站在阳台栏杆上吃小鱼干。
余瑟即将开口的话转了个弯儿:“怎有人上你卧室喂猫?”
谁能上他的主卧去喂猫?
除了待在卧室里的人,还能有谁?
但此事,他不能表现出来,面不改色道:“兴许是自己叼上去的。”
自己叼上去的也得有人给这小畜生开门,除了姜慕晚,怎能有其他?
这一打岔,余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叮嘱了两句顾江年,天气冷要注意身体,而后转身离开。
目送余瑟的车子消失不见,顾江年转身跨步往屋里去,细看之下,那步伐稍有些急切。
姜慕晚这日,实在是心塞。
昨夜被顾江年摁着折腾了一番,晨间被饿醒,醒来想下楼找些吃的,碰到了余瑟。
饭没吃成就罢,自己成了个见不得光的人。
如此,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隐婚是自己要求的。
转身上楼,撸只猫上来解解乏,想着今日天气好,在阳台晒晒太阳,不成想,听闻余瑟的声响。
她连忙躲进屋内时,踩了地上的纱帘,踉跄跪地,膝盖落地那一瞬间,可谓是撕心裂肺。
她跪在地上半晌才缓过劲来。
她这么能忍的一个人,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泪花儿来。
许久之后,手脚并用爬到床上。
透过窗帘看了眼黑猫,还在舔它的小鱼干。
罢了,罢了,自古好事成双,死人可不能成双。
她连个小畜生都不如,畜生还有口吃的呢!
她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膝盖,实在是疼。
顾江年推门上楼时,便见姜慕晚又躺回了床上,他站在床边望着人,默了半晌。
此时的姜慕晚,胃在唱着高歌,膝盖阵阵发疼,眼见这人站在床边跟个死人一样,她沉不住气了,翻身而起,望着顾江年小嘴一张,叭叭叭道:“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尚且还有口吃的呢!顾董剥削完我之后是想活活饿死我?”
“兰英没给你送吃的?”男人拧眉发问。
姜慕晚没回答,抿了抿唇,望着人狠狠的叹了口气,似是在压抑自己情绪。
“顾江年,”她微叹了声,温温开腔,嗓音既然还带着些许温柔之意。
让眼前人怔了怔。
他“恩”了声,算是回应,许是姜慕晚的话语温柔下来了,他的语调也温软了些。
“你是不是已经给我买好棺材了?”
“什么?”
“两年婚约是假,你想搞死我是真吧!”
顾江年:…………就饿了她一顿,上升到想搞死她的份儿上了?
这要是多饿几顿不成谋杀了?
“姜慕晚,”顾江年用同样温软的嗓音轻唤她。
这人坐在床上,昂脸望着他。
算是回应。
他再道:“年轻轻轻的,别多想,棺材要钱,澜江的水是免费的。”
“还给你买棺材?你怎么不让老子给你买冥府呢?”
顾江年这日上来,心怀歉意,望着姜慕晚良久不言语,是想如何开口道歉,毕竟让她受委屈了。
可思忖尚未出结果,这人一番话,实在是难听。
将娶进门的人给她买棺材?
呵、笑谈。
十亿娶回来的老婆,用了一次就要备棺材了?
是她姜慕晚太值钱还是人民币贬值太厉害。
“起来吃饭。”
“早餐还是中餐?”她问。
“早中餐,”他答,话语带着几分没好气。
姜慕晚不爽,但这不爽有那么一半来自于自己咎由自取,所以这日,吵架的兴致不高,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在度窝回床上:“早餐过了,中餐还早。”
而顾江年呢?
原以为姜慕晚会跟自己大闹天宫,不曾想,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姜慕晚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大度的很。
不吵也不闹的,被子一拉,直接睡觉。
他能如了人的意?
伸手去扯人家的被子。
他扯。
她拉。
如此周而复始数次之后,姜慕晚火了,被子一扔,冷声怒斥:“拉什么拉?老娘见不得光。”
嚯、这话,有深意。
“要隐婚的可是你,”顾江年借机开口怼回去。
“隐婚是不给饭吃吗?你语文是谁教的?听不懂人话?”
“老娘嫁给c市首富愣生生的活成了个要饭的,你就这么牛逼?日进斗金还让老婆伸手要饭。”
顾江年:..............
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
她承认了自己是他老婆,恩、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姜慕晚扔了一堆玻璃碴出来恨不得能扎死顾江年,可顾江年,还能耐着性子在这堆玻璃渣里找到些许糖渣子。
何其厉害?
实在是厉害。
这日,姜慕晚性子起了,没骂够是不行的,张嘴,正欲开口时,被顾江年伸手摁回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薄唇倾覆而上。
仅是片刻之间,这人松开她,拧眉道:“抽烟了。”
这是陈述句,陈述事实。
一个老烟民,想分辨出来对方有没有抽烟,还是及其容易的。
何况二人唇.齿相交时,更容易发现。
这日,姜慕晚从楼下上来,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
可这可怜和憋屈,她还不能说什么。
心中郁结,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包陈年旧烟,一包烟,剩下三根,全在这日被她解决了。
实则这日,余瑟抬头那一瞬间,她正在阳台上抽烟。
若非跑的快,指不定已经被发现了。
“哪儿的烟?”男人在问。
“你的,”她答,且还是如实回答。
顾江年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叹了口气,松开了人。
起身,望着姜慕晚道:“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
看看,他多贴心?
骂人还管你吃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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