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2 / 2)
他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到了该退位的年纪放着好好的太上皇不当还想学慈禧垂帘听政,就如此人,怎会甘心认输?
“那?”徐放稍有疑惑。
“姜慕晚,”顾江年轻启薄唇,吐出这么三个字,细听之下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太太?”徐放前面的那句姜副总险些脱口而出,回过神来,及时改正了过来。
所以说,这二人真的是在闹矛盾?
几日不会家,也是因为此事?
徐放一时之间摸不起自家先生的脾气,但见人连续几日都心情不佳,想来也是不愿将矛盾激化的人,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众到了君华跟前也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届时场地选在君华旗下,风头还是我们的。”
徐放的后半句没说出来;【姜副总若是高兴,怎么办都行。】
瞧着架势,自家老板无疑是受苦的那个,二人闹成如此,有家不能回,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顾江年微微牵了牵唇角。
他求的不是这个。
他求的,是姜慕晚的心。
是那个小泼妇的心。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徐放斗胆开口。
顾江年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说。”
“太太来c市是收拾姜家来了,旁的事情应当不再她计划之内,先生若想求人,不能急---------,”徐放这话,越说越没声儿。
且边说边打量顾江年,悄摸摸的,生怕他一烟灰缸甩过来。
不能急?
不急?能不急吗?
两年过小半,再不急下去,这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心往回收一收。
“接着说,”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开口。
“太太自幼父母感情不和离异,说句不好听的,那是父亲明目张胆的出轨,对太太肯定是造成了影响的,如此情况下,先生若是太急,只怕是会反其道而行,秘书办的陈姐因为父母离异已经有了终生不婚的打算了,感情跟事业不同,先生可不能用快刀斩乱麻那一套用在婚姻上,揠苗助长,适得其反,先生不可操之过急。”
徐放觉得,如同姜慕晚那样的女人,能结婚都是意外。
心灵创伤严重到要靠反杀回来弥补的人,能有几个是会爱人的?
能有几个是有真心的?
同她这般人,都是独居的刺猬,浑身尖刺谁也靠近不了。
可顾江年看不透,他也是经历过家族变故的人,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走的路比姜慕晚还要坎坷,妹妹死了,母亲当年被恶人关进了精神病院,赤手空拳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将顾家颠覆,妹妹没救活,母亲花了许久时间请了住家医生才维持现状。
他披巾斩麻一路走来,身上的骨肉都剃了一番了,行至如今,坐上高位,仍旧相信爱情,相信婚姻。
原以为姜慕晚会跟自己一样,实则,是他多想,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同的。
永远都不会相同。
顾江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徐放站在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姜慕晚。
他这番话,是顶着脑袋说的
也不知,说完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见顾江年未言语,周身气息未变,徐放再道:“如太太这般需要靠反杀来弥补自己童年缺陷的人多的是不婚主义,不相信男人,可太太愿意和先生结婚,证明先生与她而言是不一般的。”
顾江年听到此,含着薄笑冷嗤了声,不一般?
“我俩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首都多的是贵胄,那位曾经也说,宋家女要是求到他跟前,莫说十个亿,二十亿也是行的,太太明明有选择可还是选择了您不是?”
前面的话语是规劝,后面的话语有几分狗腿子的意思了。
徐放容易吗?
不容易。
为了秘书办,为了一众老总,他现在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但这话里也有几分实话。
多的是如同姜慕晚那般的人这辈子不结婚的,她们身边就有切切实实的案例。
童年遇的害,多少成年人用一生去弥补?
而姜慕晚当初也并非走投无路。
只是不想求到首都罢了。
在家老板虽说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可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夜,大抵是徐放的话起了几分作用,顾江年比往日更加辗转反侧,躺在床上许久不能眠。
春节,姜慕晚回首都几日,他浑身不自在。
这几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在僵持。
姜慕晚不求过来,他绝不低头认输。
一周过去,这人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铁了心的要跟他僵持到底,比比谁坚持的更久。
是煎熬,也是磨难。
明知难熬,这二人都撇着气的不认输。
这夜凌晨,顾江年在半梦半醒中被电话声吵醒,接起,那侧罗毕声响急切响起。
“先生、顾公馆着火了。”
“哪儿着火了?”本是半睡半醒的人吓的睡意全无,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直奔楼下而去。
“太太书房。”
罗毕的这声太太书房,吓的疾步前行的人步伐都软了几分,本还能稳住心,眼下彻彻底底的忍不住了。
小泼妇经常晚上熬夜办公,若是人在书房,如何?
---------半小时前----------
姜慕晚将与达斯高层开完会,接到姜薇电话,那侧话语清冷:“我说了、顾江年不会同意。”
姜薇刚回家,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尾,动手脱下身上大衣。
“你去了?”
“面都没见着,”姜薇直言,伸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
正准备出去,便见阿姨端着杯水站在卧室门口,姜薇望着人,面色微微寒了寒,问道:“还没睡?”
“见你没回,便多等了会儿,”阿姨开口解释。
姜薇望了人一眼,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恩了声,伸手接过水,且道:“不早了,去睡吧!”
姜薇端着杯子转身,便听姜慕晚声响在那侧不屑响起:“我还以为你会辞退了她。”
“孤身一人,辞退她,她能去哪儿?”
“那只能说她罪孽深重,这辈子注定孤身一人,”姜慕晚在那侧点了根烟,冷声开腔。
“过去的事儿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姑姑把人看好,哪天落在我手里,她可就没命了。”
姜慕晚及其厌恶过去这二字,世间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来规劝她,好不好笑?
过去?
时间过去了,敌人过去了。
她过不去。
你未曾经历我的痛苦就不要劝我善良,你的恩人,是我的敌人。
姜薇便被姜慕晚这话哽的无法言语,默了片刻,有意转移话题:“顾江年不会卖华众这个面子。”
“他会的,”姜慕晚抬手吸了口烟,望着屋外草坪,浑身散发着冷意,这声他会的,带着莫名的自信。
临近十二点,顾公馆静悄悄的,唯有临近夏夜时蛙鸣鸟叫声响起。
她低垂首,目光落在纱帘上,心中深思不定。
抬眸远眺之际,见后院漆黑的草坪上有人影闪动,以为是警卫,未曾细看。
不回来?
想让她开口?
她冷笑了声。
她跟顾江年现在的关系处在一种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冷战当中。
姜慕晚会开口吗?低头认输不是她的风格。
她说了顾江年会答应就一定会答应。
而此时,眼看时间紧迫,她首先要做的是见到顾江年人。
可她并不想认输啊!
十二点三十分,静悄悄的顾公馆突然躁动了起来,睡梦中的佣人都被惊醒,佣人的惊愕声,巡夜警卫的慌张声接连响起。
急促的脚步声贯穿整个顾公馆。
罗毕在慌张中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
顾江年连夜连带着睡衣都没换直接奔回顾公馆,将一下车便见抱着猫披着毯子坐在台阶上的姜慕晚。
心跳都漏了半拍。
见人完好,惊恐落了一半。
“伤着没?”顾江年蹲在姜慕晚跟前仔细的看了番。
姜慕晚抱着猫,摇了摇头,摇头就罢了,且还伸手拿起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在这寒风的夜晚漫不经心的啃了口。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惊吓住了的模样。
顾江年望着人,心中有抹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
但却不敢细想。
怕自己心脏不好。
姜慕晚会难过吗?
不会。
会被惊吓住吗?
不会。
为何?
你何时见过一个放火的人会吓着自己?
“先生,”罗毕拿着灭火器急急忙忙的从二楼奔下来。
“如何?”男人冷声询问。
“幸好火势不大,灭了,”罗毕话语微喘息。
身上睡衣被熏的黑漆漆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男人冷怒的询问声在这深夜显得有几分骇人,至少,罗毕是吓住了,他从未见顾江年深夜穿着睡衣质问过任何人,今儿是头一次,且主角还是自己。
他愣了片刻,稳住心神正准备回答时。
台阶上,睡醒的雪雪在姜慕晚的怀中喵了声,紧接着是咯呲响起,姜慕晚咬了口苹果,轻启薄唇开口替罗毕挡了灾,也险些将人送去见了老祖宗。
“我放的。”
霎时,四周一片静谧。
所有的声响都不见了,唯独剩下姜慕晚嚼苹果的声响。
莫说是罗毕,顾江年都僵住了。
本是焦急的眸子蕴着薄薄的怒火落在姜慕晚的脸面上,惊恐、不可置信、在他眼眸中轮番上演。
罗毕呢?
正下台阶的人一脚踩空,狠狠栽了下来。
跌倒在地的人没急着爬起来反倒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慕晚,跟见了鬼似的。
别人是放火烧别人家,她是烧自己家?
良久,这些情绪都化成了一句怒喝:“你给老子疯了?”
姜慕晚依旧情绪淡淡:“你不回来。”
“我不回来你不知道打电话?”顾江年爆喝声依旧。
姜慕晚动了动唇瓣:“没脸。”
顾江年听闻这几个字,险些气笑了。
站在院落里叉着腰望着坐在台阶上啃苹果的:“没脸给我打电话就有脸放火烧房子?”
顾江年险些要气疯了,望着姜慕晚恨不得把她提溜起来往死里抽一顿都是好的。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姜慕晚,”顾江年实在是忍无可忍,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开腔。
可坐在台阶上的人半分自觉性都没有,她仰起头,望着顾江年一本正经道:“我没烧山,我烧的是自己家。”
罗毕:...........
顾江年:..............
此时的顾江年,真真是看姜慕晚哪儿都不爽,不爽,也付出了行动。
伸手将她怀里的白猫提溜起来丢了出去。
且抄起她手中购得苹果也甩出去了十万八千里:“你还有心情啃苹果?”
“我饿,”她糯糯开腔,也不去看顾江年了。
下巴抵在膝盖上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可怜兮兮。
顾江年想,他真是日了狗了。
别人家的老婆是上房揭瓦,她直接跳过上房揭瓦,放火烧家了。
明明是尾冬的夜,顾江年却出了一身汗。
“起来,”他伸手将人从台阶上扯起来,往自己身前提溜。
一副气的要捏死她的模样。
“你就这么硬气?打通电话服个软能要了你的命?为了让老子先认输连家都敢烧?我今儿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弄死两个人?”
这一仗,顾江年输了,饶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姜慕晚会放火烧房子。
二人僵持了一周,被姜慕晚一把火给烧中断了。
姜慕晚摇了摇头,及其认真的回应顾江年的话:“杀人犯法。”
“你还给老子知道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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