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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那是什么东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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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权术,实则便是玩弄人心。皇帝对这个,连老夫都是佩服的。”

可皇帝没想到的是,他真正的小老弟就在北疆。

而且在瞄着他,只等机会来临。

此刻,庸王正在自己的帐篷中和钱翔说话。

“秦国公此人出身低贱,能走到今日,靠的不是什么运气,而是实打实的本事,这等人最是坚韧。今日一试,有些莽撞,不过不亏,至少能知晓他对我等的态度!”

钱翔抚须微笑,哪里还有先前质问杨玄的愤怒?

庸王幽幽的道:“他手握大唐第一军,本王在想,他究竟想要什么。”

“秦国公与长安再无和解的可能,除非……卫王登基。”钱翔笑道:“可卫王身后并无根基,杨松成等人联手强推越王,他毫无胜算。”

“未来五十年,杨玄若是不死,也将会在长安的打压之下倍感煎熬。”庸王放低声音,“他是个聪明人,先前的反驳,不过是做姿态罢了,给全军将士看看,他对咱们的态度。本王在想,若是他……他需要一个傀儡。”

钱翔身体一震,“大王的意思……”

庸王微笑,“孝敬皇帝的儿子,这个大义名分如何?秦国公难道就不心动?”

“可那,却委屈了大王!”

庸王平静的道:“从阿耶被鸩杀的那一夜开始,本王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他指着外面。

“报仇!”

他的脸扭曲着,眼中仿佛闪烁着鬼火,咬牙切齿的道:“老狗,你可千万别死的太早,等着我,等着我活剥了你!”

钱翔跪下,叩首。

“臣,愿为大王效命!”

……

第二日凌晨。

庸王吃了早饭,出帐散步。

杨玄在前方和一群将士说话,庸王缓缓靠过去。

“……新卒必须跟着老卒一起出动,看着老卒如何做,跟着做。就一条,要敢于出手。可有人觉着胆小些,谨慎些会活的更长久?”

那些新卒笑着,有些尴尬。

杨玄摇头,“在沙场上,越是胆小,死的越快。反而是那些胆大的,敢于拼杀的活到了最后。”

他指指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痕的老卒说道:“看看,这便是例子。”

老卒顿时满面红光,兴奋不已,冲着新卒们说道:“跟着国公,只管厮杀就是了,想的越多,死的越快!”

新卒们也兴奋了起来。

这时赫连荣走过来,附耳低声道:“耶律书的信使来了。”

杨玄回身,看到了庸王,他微微颔首,说道:“带他来。”

稍后,大帐里。

“见过主人!”

一个杨玄认识的管事跪下。

“耶律书可有把握?”

男子是耶律书手下的管事,闻言谄笑道:“主人放心,阿郎说了,此次定然能为主人立功。”

杨玄摆摆手,有人把男子带出去。

杨玄默然片刻,“召集他们。”

随后,文武官员进了大帐。

庸王在最后进来。

这是监军的姿态。

杨玄指着自己的侧面,“给大王弄个座。”

庸王拱手。“既然来了军中,自然要听从秦国公的安排,军中只有一个统帅,其他人等岂能安坐?”

这真是个聪明人啊!

杨玄越发的好奇自己那位老爹当年的风采了。

他开口,“大军行动瞒不过敌军斥候,林骏定然得了消息,我断定他会派出援军,如此,攻打阳城就得快,在林骏到来之前,拿下阳城!”

一个将领出班,“国公,下官愿领军攻打阳城,三日不下,下官有罪!”

三日!

庸王昨日已经看到了阳城,按照他的理解,少说得攻打十余日吧!

可在杨玄这里,麾下将领却豪言壮语说三日必然攻下阳城。

杨玄微笑,“何须三日。南贺!”

“在!”南贺出班。

杨玄说道:“领军逼近城下。”

“领命!”

杨玄摆摆手,“都去,我要打个盹!”

瞬间,庸王看到那些文武官员都面露轻松之色。

国公都开始打盹了,这一战还有什么悬念呢?

庸王试探道:“秦国公这是……”

杨玄叹道:“不知晓谁选的地方,昨夜爬出来好些虫子,一夜没睡好。”

原来是真的……庸王:“……”

……

费乐站在城头上,看着逼近的北疆军,冷笑道:“老夫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宝贝!”

就在城头下面些地方,摆放着一排坛子。

一股子火油味儿不断从盖子和坛子的缝隙间飘出来。

费乐狞笑道:“给他们破,破城之后,都去死吧!”

城中的一个豪宅中,耶律书正在发呆。

“阿郎!”

一个仆役进来,“北疆军来了。”

耶律书抬头,“来了?”

“是,领军的是南贺!”

“主人呢?”

“并未看到杨字旗。”

耶律书眯着眼,这时一个老仆进来,“阿郎,费乐准备了许多火油,这是想把攻进城中的北疆军烧死啊!”

“好手段。”

耶律书冷笑,“老夫就说那阵子怎地运了许多东西进城,却包的严严实实的,看着像是坛坛罐罐。如今想来,便是这个了。”

老仆叹道:“阿郎,此战费乐看来有些把握,加之林骏必然领军来援,此战,把握很大呀!”

耶律书看着他,欢喜的道:“是吗?”

老仆见状不禁欢喜,“是啊!老奴当年也曾从军,那林骏乃是大辽名将,他来了,杨玄也得忌惮。如此,两处合力,此战最低也是不胜不败。既然如此,何必出手呢?”

耶律书颔首,“可北疆给了不少好处。”

“老奴万死……”老仆跪下,“阿郎,大唐毕竟是敌国,杨玄乃是异族。他自家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阿郎何苦为他效力?此次正好借机脱钩……”

“你说的不错。”

耶律书起身走过来,伸手拍拍老仆的肩膀。

老仆欣慰的道:“这毕竟是养育了我等祖先的大辽啊!能守护它,便是守护着我等的祖宗……”

噗!

一把短刀捅入了他的胸口。

耶律书拔刀往外走。

身姿挺拔。

老仆跪在那里,双手撑在地上。

就听到耶律书不屑的道:

“祖宗?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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