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禁佛,祸水他引!倭国的阴谋诡计(1 / 2)
“阿弥陀佛~不想徐施主小小年纪,竟已入了先天,着实令老纳羡慕。”
来人枯瘦黜黑,一身青色衲衣在其身上显得宽大无比,见没能救下文纲,本就悲苦的脸上更显愁虑。
他本打算救了文纲就撤,可万万没想到这徐子陵如此年纪便已步入先天之境,假已时日,又是一个邪剑仙!
徐子陵淡然道:“本王也没想到,嘉祥尊者竟仍在中原,看来此次佛门作乱,阁下便是幕后主持之人了,跟本王走一趟吧!”(本卷第156章)
他脸上表情平和,话语却没有丝毫客气。
这种大鱼,可不能放过了!
“阿弥陀佛~~”嘉祥唱了声佛号,默默运起真气,一身衲衣无风自动,显然是没准备束手就擒。
“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子陵脸色一沉,气势轰然展开,“吴国公,将文纲带下去,此人身为净居寺主持,想来是知道不少东西的。”
“是!”杜伏威二话不说,抓起瘫软在地的文纲便掠回了阵中。
而嘉祥被徐子陵气势锁定,不敢有丝毫妄动。
“看来阁下是想负隅顽抗了?!”徐子陵前踏一步,周身气势似云雾缠绕般将对方紧紧裹住。
嘉祥眉眼愈发愁苦,今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便见他合什的双手倏得捏了个佛印,菩萨慈悲瞬间化作怒目金刚。
“吒~”
借助这道佛印禅唱,嘉祥终于摆脱了徐子陵的气势锁定,而后想都未想便飘身后撤。
“天真!”
徐子陵嗤笑一声,身形微晃,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时,已到了嘉祥身后,双手带出无数残影罩向对方后背。
天山折梅手!
嘉祥虽未踏入先天,但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老牌宗师级人物,哪会如此轻易中招?
便见他腰部发力,带动身体旋转起来,似陀螺般的撞向了徐子陵,同时右手探出,以拇指点向徐子陵的漫天手影。
一指头禅!
“噗~”
一声闷响,嘉祥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红色,身体从徐子陵旁边疾速旋过。
“呵......”徐子陵脚下一点,带着声轻笑如大鸟般追了上去,双手似鸟喙般的啄向对方周身要穴。
嘉祥见得此招,脸上顿时神情大变,惊呼道:“散手八扑?!”
徐子陵心下暗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也不答话,以“垂云手”将嘉祥的退路尽数封堵。
徐子陵深得逍遥派精髓,不论是凌波微步,还是天山拆梅手,又或是现在的垂云手,使出来时,其“仙气”比黄麟更重。
倒不是说黄麟不如自家徒弟,只能说徐子陵与逍遥派的风格太契合了,就好像沈劫天生就是用剑的一般。
而在嘉祥看来,对方所使的“散手八扑”比宁道奇更显精妙,而且那飘渺自然的谪仙范,也更胜宁道奇当时。
知道今日难逃此劫,嘉祥心下一叹,运起十二分功力,一指点出!
场间突然就一片寂静,徐子陵眼中再无他物,只剩这一根枯瘦的指头向他胸口膻中要穴点来。
心中瞬间便知,对方这是完全放弃了防守,打算跟他拼命了!
异想天开!
暗笑一声,徐子陵手腕一翻,原本成爪势的右手瞬间四指回收,只剩小指伸出,一道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中射出,直奔嘉祥手肘的“小海”穴。
六脉神剑,少冲剑!
一这下大出嘉祥意料,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竟还有如此神奇的指剑气。
然而他力已用尽,再想回撤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气先一步射中手肘。
少冲剑走手少阴心经,剑势轻灵迅速,这一下又是徐子陵临时变招所发,是以并未出现断肢飞起的场面。
但嘉祥那一身功力全都聚集在指头上,其他地方完全没任何防御措拖,徐子陵再怎么说也是先天高手,这一下顿时就将嘉祥的右肘打得血肉横飞,右臂眼看是废了,那一指头禅也随之化解。
趁着对方突遭重创之际,徐子陵脚踩八卦,在他身上挥手连点,嘉祥顿时便呆立不动。
佛门四大圣僧之一,三论宗嘉祥尊者,至此被擒!
徐子陵拂袖负手,望向大苏山上隐隐露出的塔尖,淡然道:“押下去,叫个大夫来看看,别死在路上了。”
在一众佛门领袖都逃到了海外的时候,活着的嘉祥,可比死了的要有用的多。
他话音刚落,便有甲士从阵中行出,领命将神色灰败的嘉祥抬了回去。
这时,杜伏威上前问道:“王爷,开始行动?”
徐子陵点点头,“开始吧,让他们小心些,那些典籍书册帐本等物一定要妥善封存!”
“是!”
...
开元四年,九月
大乾逍遥王徐子陵、吴国公杜伏威,携弋阳郡两千郡兵围剿大苏山,天台宗祖庭净居寺一日之间被夷为平地。
其后,得吴国公诸多义子相助,江淮之地的佛门寺庙接连被围。
有当地百姓乡绅替佛门喊冤,但面对白纸黑字的物证,又有作乱匪首的人证,那些百姓乡绅不得不相信“佛门面善心黑”这个事实!
各地佛门寺庙并非孤立的,有了江淮佛寺这个突破口,加上嘉祥被擒,各地匪首没了指挥,剩下的事便好办了,那些零星的叛乱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平复下来。
事情上了正轨,徐子陵和杜伏威也不再需要常居前线,便带着已查抄的帐册回了长安。
二人回到长安的第二天,寇仲便召集了一班重臣于两仪殿议事。
见到寇仲已脸色阴沉的端坐上首后,群臣心中俱都一紧。
正常来说,都是诸臣就位后,皇上或监国太子才会从后殿转出,可今天却是寇仲先行入座。
这是......出大事了!
待众人站定后,寇仲直接开口道:“逍遥王和吴国公已于昨日回京,带回来的消息可谓是触目惊心!孤昨夜辗转反侧,心中着实难安。”
作为诸臣之首,杜如晦手持笏板,移步出例,行了一礼后,问道:“殿下,可否告知臣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寇仲目光深邃,淡淡的吐了个字,“念!”
其案侧前方的太监当即从袖中抽出一卷厚厚的帛卷,将其拉开。
“弋阳郡,大苏山净居寺(天台宗祖庭),铜料14万3千斤,银钱20余万两,在册僧人3348人,田130亩。”
“会稽郡,天台山法华寺(天台宗祖庭),铜料46万5千斤,铜钱320余万两,在册僧人2785人,田160万亩!”
“荆春郡,凤形山乾元寺(禅宗三祖庙),铜料48万2千斤,铜钱260余万两,在册僧人2946人,田280万亩!”
“新安郡,双目山净觉寺......”
“沔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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