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定零陵(1 / 2)
刘度闻言,二话不说,一个老大耳刮子扇在刘贤的脸上,将他直抽得原地转了三圈这才摔倒。
“上将邢道荣?还可敌万军?我敌你个鬼啊!”
刘度怒火冲天,大声喝道:“无知小儿当真荒唐!我怎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可知那黄忠何许人也?连他都抵挡不住,邢道荣算个屁啊!”
刘贤捂着脸颊坐在地上,心中却兀自不服,喃喃说道:“那黄忠年近六旬,都老得掉牙了,抵敌不过有何稀奇?”
刘度更怒:“黄忠虽年近六旬,然开两石功仍百发百中!还有那金旋,乃是金日磾之后,自幼勤练武艺,弓马甚至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
可武陵之战,被那张飞一矛便刺于马下,这事你总该知晓吧?”
刘贤默然不语,过了半晌,说道:“父亲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度幽幽一声长叹:“只因你年轻气盛,却是不知天高地厚。兵者,生死之地,存亡之道。
因怒而兴兵,因骄而兴兵,因力而兴兵,皆不得善终者也。
那刘备兴兵,乃因汉室将微,振兴社稷,此大义之所在,然我等又为何而战?”
刘贤闻言,也不免丧气,叹了口气问道:“那以父亲的意思是?”
刘度双手一摊,苦笑道:“刘备乃当朝皇叔,任当朝左将军,料来不会为难我等。与其拼死以抗,不若早降或反得重用。”
刘贤双手死死拽着拳头,咬牙说道:“不战而降,岂是大丈夫所为?”
刘度缓缓摇头:“大丈夫者,能屈能伸。适才所言金日磾乃匈奴休屠王太子,后来为我大汉尽忠,不照样位极人臣吗?
况且,如今三郡皆破,荆南之地唯剩零陵未附。我等若拼死相抗,惹恼了那刘备,恐怕将满门尽诛!这又是何必呢?”
刘贤思量再三,紧紧拽着的拳头总算是松了开来,叹道:“既然父亲执意请降,孩儿又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皆听父亲安排便了。”
孙宏携大军往泉陵进发,一路上也没遇到任何抵抗,还道刘度打算据城死守。
哪知探马来报,零陵四门大开,太守刘度携城中文武乡绅于城外等候,意欲献城投降。
孙宏不免哑然,此战虽然是杀鸡用牛刀,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投降。
历史上也是这样的结果吗?
孙宏挠了挠头,马后炮第一次出现错误,虽然结果是往好方向发展,但仍有些令他不知所措。
穿越者对于历史改变得越多,马后炮自然就越难以发挥威力,直到历史轨迹完全脱离最初,马后炮这个技能也就失效了。
孙宏对此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可是人家既然都已经开城投降了,总不好意思叫人家回去再重新打过不是?
孙宏叹息一声,当即传令先锋魏延快马加鞭,赶往零陵受降。
他自己不去,倒不是胆怯,而是此刻强迫症发作,力求稳妥而已。
等到孙宏来到泉陵城下,魏延业已接管城防,刘度却依然领着一众文武在城外相候。
投降嘛,总需要一个仪式,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刘度手中捧着印绶,见到孙宏便拜了下去,口称:“罪臣刘度不敢抵抗天兵,今愿率众投降。”
孙宏接过印绶看了一眼,随后又还给刘度,笑道:“太守不必多礼,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命,无须如此客气。”
要说孙宏的这个举动,其实也是有门道的。
他接过印绶是表示接受了刘度投诚,又还给刘度是在说,这太守的位置我也做不了主,咱们外甥打灯笼,先照旧。
刘度自是大喜过望,心道:看来这次押宝没有押错,零陵除了旗帜需要换一换,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丝毫改变。
他引着孙宏进城,一路上讲解风土人情,行政方略。
孙宏虽然听得没什么兴趣,但总算是把尴尬给化解了,心中不免对着刘度高看那么一眼。
一行来到府衙,孙宏被推坐上首,刘度则是在旁相侍。
孙宏扫了零陵文武一眼,大多脸上满是笑意,却有一人对他怒目圆瞪,颇有一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感觉。
孙宏当即问刘度,此乃何人。
刘度说道:“此乃我零陵上将,姓邢,名道荣。”
孙宏微微颔首,对邢道荣说道:“我观将军脸色不悦,可是对我有甚不满?”
邢道荣哼了一声,将脸侧至一旁,给他来了个不理不睬。
刘度大怒,喝道:“邢道荣!你这是作甚!”
开甚玩笑?
此刻合城老幼的性命均在孙宏手中攥着,你邢道荣发脾气也不看场合的?
邢道荣被刘度一喝,只得老老实实的转过头来,冲着孙宏生硬的作揖,有气无力的说道:“末将对将军并无不满。”
刘度怒气不息,继续喝道:“将军问你话,你给我好好回答,现在这样成什么样子?”
孙宏见状连忙制止,笑道:“无妨,无妨。看邢将军模样,便知其乃性情中人。如今不战而降,心中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太守不必过于苛责。”
刘度听到不战而降四个字,老脸难得一红,心中寻思:这孙宏话中何意?
邢道荣听到孙宏的话,倒是觉得颇为受用,顿时对孙宏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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