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生死九转,圣魔元胎,序列晋升之法(1 / 2)
投入一千五百刻阴德、善功,拘拿百条游魂。
如此,即可晋升日游神。
纪渊寻思,他已斩杀三条怒尊爪牙。
阴德、善功足够,再拘拿几十条游魂。
差不多就成了。
“放在外头可能要耗费些时日,但坠龙窟里什么都缺,
唯独不少游魂和收获阴德、善功的路子。”
纪渊继续闭目养神,感受十道气脉的吐纳之效。
活泼泼、灿烂烂的血气游走,无声无息浸润四肢百骸,蕴养躯壳,脱胎换骨。
接下来的两日,他一边探索靠近大营的几条长街,一边让赵如松派遣阴兵捉拿游魂。
很快地,就凑齐凶神晋升的条件。
这天,营关城中仍旧是暴雨倾盆,天穹像漏了一道口子。
豆大的水珠哗啦作响,砸落而下。
洞天并非现世,里面没有日月之分。
像是一幅画,或者虚空的倒影。
当被嵌入其中的那一刻,时间就不再向前。
所以,坠龙窟永远都是大雨瓢泼,昼短夜长,电闪雷鸣。
偶有变化,也是气机激荡,并非四象更迭。
钦天监曾经有练气士做出推测,昔日威压天下的正宗旁门。
或许可借大神通,开辟小千世界。
只要所蕴含的道则,比洞天更加完善。
抽取虚空元气,纳为灵机。
从而延缓寿命的流失,躲过这一场末法之劫。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并未得到证实。
就目前现出踪迹的上古遗迹,多为残破之所。
内里灵机枯竭,毫无生气,早已凋零破败数千年了。
再说了,倘若真的有上古之人活到现在,那该是多少年岁?
“长生不死,何其难也。
灵素子投入怒尊门下,皈依域外邪神,自以为可得道果。
殊不知,那种续命之法,需要付出巨大代价。
舍弃人之皮囊,人之真灵,沦为奴仆牲畜之流,换取百十年的寿命。”
纪渊收拢杂念,他并没有被域外邪神看似慷慨的恩赐所迷惑。
若无皇天道图镇压识海,自己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或者血肉异化,堕为妖魔了。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想跟奇士、龙君、血神、怒尊,这四位无上存在掰腕子。
至少得是圣人那个级别,才有底气如此。
“暂时做不了高高在上的执棋之人。”
纪渊淡淡一笑,心神沉入皇天道图。
三重位阶,犹如登天长梯徐徐展开于眼前。
【一千五百刻阴德、善功(已完成)】
【拘拿百条游魂(已完成)】
两行古拙字迹勾勒出来,而后命格之内的那尊夜游神陡然崩散,如一蓬蓬金屑流沙。
浓郁的灵性漫天飞舞,好似周天星光垂落汇聚,缓缓凝为一道模糊的虚影。
纪渊头顶三寸之处,【脚踏七星】命格化成硕大斗柄。
倏然往下一指,无形无质的灵性,寸寸灌注于那尊晋升的游神。
他所投入的一千五百刻阴德、善功,好似燃香。
飘起袅袅云烟,被吸入日游神的七窍之内。
只见灵性如墨泼洒,一点一滴,一笔一画。
似丹青圣手仔细描绘,勾出栩然如生的威煞神意。
不知过去多久。
咚咚咚!
如擂天鼓,命格震荡。
这尊日游神好似活转过来,迈着方步摆架势,像戏台上的人物,跃出若隐若现的古朴神龛。
其模样并不凶恶,白袍黑靴,长须虬髯。
一手扶住玉带,一手持拿卷簿,威严十足。
它面朝七颗天星的斗柄之形,单膝跪地,恭敬叩拜道:
“小的游神,见过命主!”
纪渊眸光微定,仔细扫过。
皇天道图映照之下,古拙字迹显现出来。
【凶神】:【日游神】
【来历】:【恶鬼之首,至凶之煞,受丰都擒获,凝聚阴身而成人形,归顺冥府,位列阴帅】
【道术】:【钉魂丧神,以勾魂笔钉住阴魂,吞吸入腹,分食啖之,可得灵性。】
【灭魄冥炎,炼阴魂化鬼火,灼烧精魄,专对付聚煞不散,含怨不死的行尸、飞僵之流。】
【出入阴阳,手持日巡令牌,出阴世,入阳间,往来幽冥,畅通无阻。】
“果然,比起监察探听的夜游神,日游神更多出几分攻杀隐匿的厉害手段。”
纪渊睁开双眼,灵性凝为一点,烙印于眉间。
眸中射出两道精芒,化为幽邃深沉之色。
他之心念,好似不断拔高,俯瞰整座营关。
“双仙观,灵素子。”
纪渊默默念道,发动“出入阴阳”之能。
他心内陡然一震,低头一看。
见到自己的人身影子扭曲变化,竟然似活物一般,自行脱离躯壳。
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再化为一缕轻烟腾起,架起阵阵阴风。
飞出凤来楼,直奔双仙观!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映照灵素子的命数,入梦过去,看它究竟有什么玄虚!”
纪渊复又闭目养神,搬运气血。
这一道影子,即便被灵素子察觉到了。
动手毁去,也不损害本身。
只需花费数日,静养存神,就能恢复过来。
相传,冲破五重天,抵达神通之境。
自身气息全部收束,不会外泄。
正立于大日之下,亦无影踪。
不在此间,不在彼间。
如同遁入虚空,极为精妙。
这才是真正的大神通!
“阴风乍起?”
楼下的秦无垢眯起眼睛,忽然抬头望天。
换血三境的敏锐灵觉,似乎有所感应,
只是她左右扫视两圈,却未发现任何异常踪迹。
“这小冤家,又在搞什么鬼?”
……
……
人影化阴魂,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像肉身行走的脚踏实地,而是随风飘荡。
如鱼得水,十分惬意舒爽。
无论前面有什么屋宇,石墙,都挡不住。
纪渊念头一动,像是钻入粘稠的泥水。
只需微微用些气力,就穿过去了。
“怪不得上古寻仙问道的游记之中,常有人与和尚、道士相对而坐,彼此谈玄。
结果纹丝未动的和尚跟道士,忽然间说起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趣事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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