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惊变(2 / 2)
“燃火!”
陆宇一声暴喝,徐林盛身前的虚空骤然坍缩,一道火光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他小腿发力,身形前倾,剑光如电,朝着徐林盛猛然斩落!
然而,徐林盛却闭上了眼。
精血上涌,汇于眉心。
一抹红芒于其额间绽放。
血灵,开眼!
赤血巨灵凭空乍现,数丈长的血刀力劈而下!
血刀力劈,带起破空的风响,将火光与剑风一并斩断!
重刀坠地,气浪爆散!
轰!
尘烟散去。
一道血痕从陆宇的额头笔直地延伸到下巴。
紧接着,陆宇的身形从中剖开,一分为二。
“呼,呼……”
徐林盛睁开了眼,他抿了抿嘴唇,瞳仁中血丝交错。
原来,原来开挂是这种感觉?
赤血巨灵!
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在它面前,尘渊界的修士就如土鸡瓦狗,即便是穿越者也不外如是!
永城大学学生会长,陆宇。
徐林盛跟他打过训练赛,也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往常即便同境,徐林盛对上他都是输多赢少。
但现在,一境的他却轻而易举地秒杀陆宇!
因为他的一境不止是尘渊界的一境。
他的一境拥有灵脉,拥有气海,拥有窍穴,拥有精血,还拥有赤血巨灵。
那是尘渊界的废物们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无匹力量!
而这一切都是拜叶少所赐。
叶辰他懂功法!
无论是此前传授的青云决,还是现在一指点通的血灵功。
叶辰都懂!
一众逆行者脚步后退了几分。
而徐林盛看着自己的双手,那难以置信的眼神转瞬演变成歇斯底里的狂热!
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跟着叶辰混,这些功法他都能习得!
有了这血灵功,尘渊界何人能够与他为敌?
什么陆宇,什么陈戈,什么宁洛!
都是土鸡瓦狗!
一群永城废物!一窝井蛙!
徐林盛呼吸急促,心意已决。
他伸手摄来陆宇的残躯,不假思索地将之抛入血涡之中,供叶辰炼化。
如果说他此前的摇尾乞怜是迫于无奈。
那他现在的奴颜媚骨,卑躬屈膝,则是纯粹出于本性。
赤血巨灵挥舞着数丈长的血刀,肆意斩灭着周遭的生机!
一众穿越者合力,竟也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此时的宁洛却背着行囊,漠然坐在高处的鹰嘴崖上。
他看着叶辰的功法血洗渔村,看着徐林盛将围猎的众人斩杀殆尽。
出于三观人理,宁洛本该去制裁他们的罪行。
不过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不是圣人,所有的善举都得建立在自保的基础上,他还没有伟大到去平白无故牺牲自己。
毕竟,那些人与他毫无瓜葛,他也没有护佑的义务。
徐林盛很强。
之于寻常的穿越者,的确如此。
但那不包括宁洛。
如果宁洛愿意的话,他现在就可以破境,可以弹指灭杀掉徐林盛。
但那样他也会死,不是因为即将功成的叶辰,而是因为那片海。
宁洛站在鹰嘴崖上,咸湿的海风扬起他褴褛的衣衫。
他能感受到其中微醺的暖意,也能感受到风中潜藏的杀机。
更能窥见海底诡谲的风波,看到那越发汹涌的大潮,就仿佛掩埋着一只噬人的海兽!
“不过……徐林盛这功法挺有意思。”
“关键是这赤血巨灵,竟然可以做到灵血协同?”
宁洛饶有兴致地盯着那道巨灵。
灵血协同,那是他想做,然却也没能做到的事情。
而徐林盛区区一境就可以做到。
宁洛能感受到,徐林盛最多调用了精血的力量,甚至并无真气。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他也能做到的事情,只是他目前没能掌握诀窍。
“还有待钻研。”
“不过,他的赤血巨灵好像是从眉心的血瞳中出来的,难道说……”
“!!!”
宁洛思绪一滞,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因为从鹰嘴崖上可以清晰望见,海面,暗了。
该走了。
……
永城体育馆。
观众看着徐林盛的杀戮之举,满腔愤懑,目眦欲裂!
却又绝望无助。
千月默默宣读着结果,语气也愈发低迷。
“E组二号种子赵思远,身亡,死于叶辰之手,排序第32名。”
“永大学生会长陆宇,身亡,死于徐林盛之手,排序第31名。”
“大永攻略组组长罗云,身亡,死于徐林盛之手,排序第30名。”
“……”
“G组一号种子郁文,身亡,死于徐林盛之手,排序第17名。”
“呃……虽然才刚开局,但,但好像十六强已经出炉了。”
“前去阻止叶辰和徐林盛恶行的十余人,已经团灭,无一生还!”
绝望。
十余人,开局三四境,却败在了刚破境的徐林盛手中。
因为这是决赛,所以矩阵删减的画面极少。
观众几乎看到了全部。
他们看到了叶辰一指点在徐林盛眉心,看到了叶辰随手杀了穿越者和渔民,让徐林盛先一步功成破境。
然后徐林盛便拥有了横扫四五境的实力。
如果换陈戈来,能赢吗?
想必也是不能的。
即便是他们心目中的陈神,也绝无可能是徐林盛的对手。
陈戈跌落神坛,但还有一个不合常理的变数。
宁洛!
“宁洛也在!”
“宁洛一定能打得过这畜生!”
“他要是能赢,老子以后立马改信宁神!”
“可他怎么不上啊?!”
“你上啊!操!兄弟们都在前面顶着,你看你吗呢!”
“上啊!草!”
然而,画面中的宁洛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漠然转身离去。
“懦夫!”
“孬种!”
“怂比!”
骂声不绝于耳。
因为宁洛与陈戈不同。
陈戈是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去事发地看一眼,而宁洛却是就在旁边作壁上观,然却并未出手。
观众将怒意转嫁给了宁洛,似乎宁洛才是致使它们暴怒的罪魁祸首。
宁洛不知道观众在想什么,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因为他的视角和愚庸终归有所不同。
他盯着昏暗的海面,甚至明显能够察知海平面的拔升。
他知道,这场比赛从来都不是什么结盟对垒的攻防角斗。
这是大逃杀。
该跑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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