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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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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北应声,花向晚摆手:“去做事吧,还有,”花向晚想起什么,叫住灵北,“灵南最近好好修炼了吗?”

“修炼着呢,”灵北听到她提灵南,便笑起来,“天天哭惨,但还是用功得很,虽然比不上少主您当年……”

灵北说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只道:“但已很是不错了。”

听到这话,花向晚点点头,稍稍放心了些。

灵北见花向晚再不问其他,这才行礼离开。

等灵北走后,花向晚站在原地,谢长寂这才开口:“你将灵南养得很好。”

“她要是不好,”花向晚听他的话,笑起来,“我怎么对得起大师兄和大师姐?”

说着,她转头看向谢长寂:“我还有些事,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下。”

“好。”

他没有多加挽留,花向晚为他抚平衣衫,温和道:“没事打坐也好,大家都在修炼,你可别落下了。”

“嗯。”

安抚好谢长寂,花向晚便转过头,她去了藏书阁,开始将所有和云莱修道方式相关的书都找了出来。

这些书她以前大多都度读过,如今又重新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她想了想,终于还是联系了昆虚子。

“花少主?”

没想到花向晚会主动联系自己,昆虚子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

“谢长寂到底要怎么修多情剑?”

花向晚开门见山,昆虚子一愣,随后支支吾吾:“你……你说什么……”

“他破心转道我知道了,”花向晚打断他,直

接询问,“他说修多情剑,以我为道,可昆长老,这世上没有人会以人为道,他若以我为道,我死了怎么办?退一步讲,就算我活着,若我是个坏人,他怎么办?同我一起当邪门歪道吗?”

“你先别激动。”昆虚子听着花向晚的话,语气却是放松不少。

花向晚皱起眉头:“你好像松了口气?你松什么气?”

“我还以为你是来退货的,”昆虚子实话实说,颇为哀愁,“你现下让我把他弄回天剑宗不容易,但你要就是关心他,那还好办些。”

花向晚:“……”

她知道昆虚子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头子还是这么荒唐。昆虚子听她沉默,整理了一下语言,解释着:“他说以你为道,这事儿我也查过很多资料了,其实严格来说,他不是以你为道,而是以情为道。”

“什么意思?”

“长寂从小对事物都很迟钝,他修问心剑太早,又天资绝佳,所以遇见你之前,对这世间几乎没什么感情。”昆虚子说着,仔细分析着,“但其实,长寂只是迟钝,并非无情,他只是不知道他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而你刚好是他唯一明确的感情,可以说,你是他和这个人世最大的衔接点,所以他需要通过你,去理解这个世界,从你身上去吸取所有情绪。如果有一日,你……呃,我是说假如,”昆虚子做着假设,“假如你走了,但他对世间之情不仅限于你,他对世间之‘情’还在,那他还是可以好好活着。”

“也就是说,”花向晚思索着,“若我能让他对这世间产生同样的守护之情,他的道心就仍旧存在。”

“不错。”昆虚子应声,“多情剑一脉,都是要尽力体会世间所有感情,体会过,才能理解,更才能驾驭。”

花向晚没说话,想了片刻后,她缓声道:“我明白了。”

“那……”昆虚子迟疑着,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打算……”

“我答应让他留下。”花向晚开口。

昆虚子立刻高兴起来:“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花向晚沉默片刻,随后黑着脸切断了和昆虚子的通信:“昆长老,太晚了,早些睡吧。”

说着,传音玉牌就黑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花向晚舒了口气,她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习惯性提了灯,走到后院冰河。

冰河上有些冷,冷风让花向晚慢慢冷静下来,她低头看着冰河下面的人影,缓慢出声:“逸尘,我又来看你了。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把巫蛊宗灭了,做得很干净,现在没有人觉得合欢宫有能力灭了巫蛊宗,温容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她声音很轻,面上带了笑,“冥惑现下突破到渡劫期,秦云衣想保他,如果温容执意杀他,新仇旧恨,秦云衣怕是留不下清乐宫。只要他们斗起来,就是我机会。”

“合欢宫只有我一个人,哪怕有谢长寂,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你且再等等。”

她说着,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不高兴。”

“我打算让谢长寂留下,”花向晚垂眸,看着冰面,“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他现下已经无处可去了,我得为他找一条出路。”

说完这话,花向晚沉默。

谢长寂那句“你心中清楚”回荡在脑海,她不敢深想,她蹲下身,伸出手覆在冰面上:“逸尘。”

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冰面下的人不会有任何回应。

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她感觉到冰面冷得让她有些疼了,她终于才收回手。

“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来看你。”她好似在和一个活人说话,“很快了。”

说着,她转过身,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站着个人。

青年白衣提灯,如孤松长月,清冷一身。

她愣了片刻,随后便反应过来,想着或许是她在外面太久,让他过来找了。

她提着裙走上岸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在藏书阁有些烦闷,就过来了。”

谢长寂听着她的话,平静看她,明明是冷淡如冰的目光,可花向晚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竭力克制着什么,让这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侵略和压迫。

花向晚被他看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他回话。

谢长寂终于才出声:“为何不回来?”

花向晚抿唇不言,谢长寂替她回答:“习惯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花向晚知道他不高兴,垂眸看向地面,倒没有半点让步,“我总得来陪陪他。”

谢长寂没说话,片刻后,他只道:“回去吧。”

说着,他抬手拉过她,提着灯领着她一起往回走。

两人静静走在院子里,谢长寂低声开口:“你说你当魔主,就是想复活他。”

“是。”

“合欢宫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听着这话,花向晚抿唇,她缓慢道:“因为他是鲛人。”

谢长寂转眸,花向晚解释着:“鲛人魂魄与常人不同,他当初将魂魄寄生于碧海珠,碧海珠还在,他就有复活的可能。等我拿到魔主血令,魔主血令有上一任魔主的修为和功法,传说魔主有一门功法,可让鲛人魂魄修复重归。其他人我连魂魄都没找到,只能先拿到魔主血令,复活他。”

“若他活过来,你会高兴吗?”

谢长寂听她的话,神色淡淡。

花向晚笑起来:“当然。”

“那若他活了,”两人走进房间,谢长寂转眸看她,“你我便不算欠他什么,对吗?”

花向晚愣在原地,谢长寂放下长灯,走到她面前。

“我帮你。”

他声音很轻,伸手解开她的衣衫,认真看着她:“等复活他,就把这颗碧海珠取了。”

花向晚不说话,她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人。

到这件事上,他的目光终于再不掩饰,赤/裸/裸全是冒犯。

她被他抵在门上,闷哼出声那刹,她终于意识到方才不是错觉,她伸手拥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询问:“刚才见面第一眼,你本来想做什么?”

“上你。”

他低下头,覆在她耳边:“在他面前。”

花向晚冷笑,正要开口,就看谢长寂将她耳边长发轻轻挽到耳后:“可我忍住了。”

“两百年前他死的时候我不在,是我的错,”谢长寂声音微喘,“但等他活过来,要这颗珠子还在——”

他没有说下去,他低头吻住她,同她纠缠起来。

花向晚揽着他,根本没有任何出声机会。

所有忍耐都会加倍奉还,这点花向晚当夜体会得很深刻。

后续看着有些泛白的天色,她忍不住和他打商量:“谢长寂,以后我们还是提前沟通,你不要总是忍着,这样不好。”

“没关系,”谢长寂吻着她耳垂,“我这样就很开心了。”

“我的意思是,”花向晚捏起拳头,忍无可忍,“这样对我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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