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班达尔星战役(二)(1 / 2)
“阁下如何称呼?”
利克托在指定的传送地点站好,面对伊齐基尔的问题,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无需得知我的姓名,只需给我命令便是——现在,我受你的指挥。”
“我明白了。”
伊齐基尔点点头,在法阵中枢的倒计时中带上了自己的头盔。将那有着鲜红色泪痕的面容遮蔽了起来。下一秒,他们消失在原地。
视野内传来目镜的报警, 压力指数正在飞速上升。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熟悉的紧绷感令伊齐基尔长出了一口气。脚底传来殷实的触感,他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敌人中央。
他深吸一口气,唇齿碰撞,他的吼声通过呼吸格栅响彻天际:“为了帝皇!戮之!”
他们出现在敌人中央, 离那该死的巫师不足五百米——对于阿斯塔特来说, 这点距离甚至算得上不存在。
利克托的行动最为迅速,他的武器在被收藏之时就不见了。此时拿着的不过是只是一把普通的动力剑。由复仇号上的紧急生产线所临时制造出来的武器,甚至没来得及雕刻上人类的颅骨以及帝国双头鹰。
但在他手里,却仍然是一把致命的武器。
削肉断骨,斩首摧心。没有任何叛徒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那些彻底倒向色孽的混沌叛徒大多数甚至都没能看清他的动作就被动力剑轻而易举地肢解了。盾卫连长的技艺强大到甚至令他们胆寒——只有利克托自己知道,他还没使出全力。
他是带着愤怒在挥剑。这愤怒源自对叛徒们的憎恨、源自他被‘收藏’的耻辱,源自他任务失败的不甘。
眼见这一幕,伊齐基尔迅速调整了战术。以利克托为锋刃,他与他的兄弟们在利克托身后形成了一个战术小组。任何试图靠近或是用火力打击利克托的叛徒都会被他们用手中的爆弹枪点名,这战术极为高效。
不过短短三分钟,他们就留下了一地残肢断臂,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推进到了那巫师身边。
“停下你可悲的堕落仪式,叛徒!”伊齐基尔厉声喊道。“或许这样,我会赐予你仁慈的死亡。”
那人并不说话,他看上去像是个干瘦的老者,眼中只剩下眼白。苍老的皮肤上从内而外透出紫色的光芒,显得妖异又不详。
伊齐基尔做了个手势,他身后一名准备了多时的兄弟立刻扣动了扳机。爆弹枪轰鸣, 子弹将老人的头颅连带着上半身全都打烂了——顺利的简直令他不敢相信。
“不, 不对。”
利克托突然说道,他猛然前冲,动力剑向着老者身后的空气之中砍去。
“铛!”
金铁交加之声传来,一个声音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是如此的令人心烦气躁,其中所蕴含着的恶意让伊齐基尔握剑的手臂肌肉都开始颤抖。
一个身影从黑暗之中浮现,没人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他仿佛自天地之初就一直存在于那老者身后似的,从空气中浮现出的情景没有丝毫不和谐。
他咯咯地笑着,胸甲上那些惨叫着的人面不安地蠕动了起来。这个怪物丑陋无毛的脸上满是伤疤,那失去了嘴唇、满是利齿的嘴中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
他舔舐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噢......你是一名禁军?”
“这可真棒!”
怪物兴奋地大喊了起来,手中那异形的锐利长刀猛地一挥,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在空中变招,逼迫利克托后退了一些。
他咯咯笑着:“你一定会成为我最棒的收藏......之一,亲爱的,让我们来一场吧?如何?”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扭动了起来。肉色的触须中混杂着刀片般锐利的金属色泽, 在顷刻之间变化成为了一只恐怖的异形触须。
利克托一言不发,盾卫连长知道,对付这样的叛徒,任何话语都会使他们感到欢愉。唯有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他握紧动力剑,制止了想要来帮助他的第三连,反手指了指天上。伊齐基尔立刻会意——是时候呼叫天空支援了。正当他想立刻通过通讯频道联系复仇号时,吉瓦多伦却制止了他。
“别这么干。”他说。“我认识那个东西。”
他无比凝重地说:“那是‘不灭者’卢修斯,我们不能杀死他。”
“什么?”
吉瓦多伦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能杀死他......这混蛋死了很多次,每次被杀死后都会从那个杀死他的人体内复活。必须另想办法。”
伊齐基尔信任他,一位万年老兵的经验之谈自然得重视。于是,他问:“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那位盾卫连长应该是知道卢修斯的,他很谨慎。我们先清理其他的叛徒,不要让其他人打扰他们。”
另一边。
“我可以无视你的小动作哦,反正我也看这帮人不顺眼,他们全都死完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怪物打了个哈欠,手里的军刀轻灵地舞动了起来。很难相信这样的剑术会出自一个怪物手中。他指着自己,彬彬有礼地说:“我是卢修斯,你呢,你叫什么?”
利克托仍不说话,他只是冰冷地注视着卢修斯。
卢修斯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不说话,是吗?没关系。等你和我融为一体后,你迟早会告诉我一切的,亲爱的。”
“铛!”
剑刃再次碰撞,利克托的步伐稳如磐石。卢修斯丑陋骇人的外貌和他喋喋不休的亵渎之语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他挥剑——挥剑,然后再挥剑。完美的挡住了卢修斯的每一次进攻。
若是一般的武器,他手里的这把动力剑早就将对方连剑带人一起砍成两段了。可那把军刀明显被色孽赐福过,且不谈其上妖异的紫色光芒,这把刀有时会突兀地隐没在空气里。给利克托造成了不少麻烦。
但是,他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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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燃烧过后的气味刺鼻又令人不快,福格瑞姆赤手空拳地站在空旷的广场上。这里原本应该是个富人区的喷泉广场,只是,此时喷泉里喷出的是血液。雕塑也被替换成了被剥皮后以钢筋固定的平民。
道路上满是鲜血与碎肉,各种亵渎的景象与语句充斥了他们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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