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班达尔星战役(完)(1 / 2)
遍布班达尔星地表的叛徒们轻而易举地就被杀的干干净净,不过,令一件事却令伊齐基尔们有些尴尬。
除了深沉之毁灭号的轰炸之外,杀得最多的人是吉瓦多伦。
他们尊敬这个结果,却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但就算是第三连内最好的火力手都没法理解吉瓦多伦到底是怎么用爆弹枪隔着好几百米打中那么多脑袋的。
面对伊齐基尔不理解的眼神,连内那个有着两百年作战经验,以狙击闻名的老兵只是心服口服地摇着头, 说自己远不如他。
实际上,他的原话更加夸张。
好吧,事情说到这份上,倒也不需要其他解释了。
伊齐基尔最后呼叫了一次深沉之毁灭号,让他们再次扫描地表的情况,以确定没有侥幸存活下来的色孽信徒。这是很有必要的,确认敌人的情况进行补刀甚至被写入了训练手册。
别无他法,人类所面对的敌人几乎人均都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如果不这么做,谁都无法保证是否会因为一时疏忽而送命。不仅仅是阿斯塔特们的训练如此要求, 任何帝国军队都有这样的规定。
一阵脚步声传来。
伊齐基尔转过身,吉瓦多伦正朝他缓缓走来,浑身上下都带着硝烟的气味,不仅如此,似乎还掺了些别的东西。令他联想到刚挖的坟墓与火葬的柴堆。
吞世之勇的一连长,从未以这个身份示人的吉瓦多伦摘下自己老旧斑驳的头盔。
他的双眼毫无感情波动,就算胜利了也是如此。他随意地找了块石头坐在地上,随即便开始保养自己的武器。做的很仔细、但也很快。仿佛随时都在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似的。
他不为胜利而感到欣喜。
伊齐基尔莫名其妙地想,他咳嗽了一声,在引起吉瓦多伦的注意后。伊齐基尔严肃而不乏担忧地说:“吉瓦多伦兄弟,为何你依旧如此......冷淡?”
吉瓦多伦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良久,他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
“这胜利只是暂时的。”
吉瓦多伦平静到近乎麻木地说:“在没有真正达成我们的目标之前,任何所谓的休息对我而言都是虚假的。休息只会麻痹心灵,使意志软弱......我必须保持这样的状态, 否则,下次战斗,我就可能会浪费一发爆弹。”
“我不想浪费子弹, 它们被制造出来都有一个共同的使命。正如我们一般,我们是帝皇的武器,必须高效而无情的进行杀戮......”
伊齐基尔皱起眉,吉瓦多伦的状态让他感到极其不安——阿斯塔特们通常心智过人,但也不可避免的会有虚弱的时候。堕落往往就是在这时开始。
虽说他不认为吉瓦多伦有堕落的可能性,但出于关心,伊齐基尔还是提醒了他一下:“但你必须休息。”
“就算是机械都会因为过久的运转而感到疲惫,这是不可避免的。我的兄弟,你必须保持状态,这样才能杀更多的敌人。”
吉瓦多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通讯频道里传来上尉的声音:“大人,已经确认过了,地表上已经不存在任何敌人。”
“很好,利克托大人和那个怪物呢?”
“在底层船舱,大人,需要我们来接应吗?”
“不,不必了。”伊齐基尔看了眼位于视网膜右上方的微型任务简报,一行金色的小字正在其上缓缓浮现。
做好准备, 传送即将开始, 干得不错, 伊齐基尔。
“您还需要其他任何事吗?”
“不,上尉,不需要了。我们胜利了。”伊齐基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得到祂的称赞已经让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了。
摘下自己的头,血腥与战后的硝烟冲入他的鼻腔,这熟悉的味道让他叹息了一声。
“你和你的士兵可以小小的庆祝一下了,我们即将通过传送返回复仇号,到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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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阁下,我很感谢您的挺身而出,但我必须要知道您的身份才行,否则,后续的合作就是无稽之谈。”
因赛尔没带头盔,左边额头上的三颗金色服役钉闪闪发光,衬托着他刀削斧凿般坚毅的面容。安格朗就站在他对面,双手抱胸,以一个较为放松地姿态俯视着这群自称为钢铁之蛇战团的阿斯塔特。
他们的动力甲涂装很简洁,主体为银色,唯有肩甲是白色的,还附有红色的镶边。金色的帝国天鹰在胸甲前闪闪发亮。一条蓝色的蛇在他们的左肩甲上盘旋缠绕。
安格朗依旧带着头盔,但声音已不再冰冷,甚至还有些柔和。呼吸格栅自带的合成音功能被他关闭了:“我暂时还无法对你们说明我自己的身份。”
“为何?”
马利什,他的护卫长上前了一步:“只有叛徒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才不敢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甚至连名字也不敢透露。”
他挑衅的话语让因赛尔骤然变色,他原本想要让马利什退下。但安格朗却突然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站姿。
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气氛就骤然变得压抑了起来。
安格朗的声音回荡在工厂内:“不要将我的好意误会成了软弱,护卫长。我欣赏你对于自己职责的执着,所以我原谅你的冒犯。如果再有下次,我便不会再容忍。”
他微微转过头,对着因赛尔说道:“我之所以不说明自己的身份,乃是因为你们无法承受真相的重量。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你们还未通过考验。”
“考验?”
话说到这一步,就连因赛尔也不免有些不快了:“阁下,我们在此抵抗许久,从未退缩,从未放弃,我们甚至感动了帝皇——他本人的力量赐福了我们所有人!就算真有你说的什么考验,那我们也早就通过了!”
面对他的质问,安格朗却笑了起来:“我说的考验指的并不是这个......而且,那并不是帝皇。”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投下一颗炸弹,因赛尔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爆弹枪上——他眯着眼,一字一句地问:“阁下,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他身后的钢铁之蛇战士们也纷纷做出了自己的回应,一时间,爆弹上膛、等离子预热与链锯剑旋转的声音不绝于耳。安格朗面对着这些显而易见的威胁却仍然悠哉自在,他甚至还有闲心点评起因赛尔的姿势。
“如果你打算用那种姿势举枪瞄准我,你会死的很惨。在没有带头盔的时候,我们仍然需要举枪瞄准,所以你最好走上前一些,确保我没有闪避的机会。”
于是,因赛尔果真走上前来,用爆弹枪顶住了安格朗的胸甲,顶在了帝国天鹰之上。安格朗低头注视着他,因赛尔没法透过那猩红的目镜看出任何情感波动。
他甚至感到一阵荒谬——这么近的距离,爆弹枪直接发射,不管是什么盔甲都得被打个洞出来。他难道一点都不害怕?
“你在想些什么?”安格朗突然问道,与此同时,他如闪电般探出右手,一把便夺过了因赛尔手中的爆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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