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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银桂与狐狸精的斗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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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银桂两口子还在沪上老厂,闹矛盾的起因是窦树庚撩上个相好的。

银桂想不通的是,那女人哪一点都没她强。

论长相,论学历,论地位,论收入,哪一点都不如银桂,却弄得窦树庚神魂颠倒。

银桂说她亲自把俩人捉奸在床,还拿了那女人的内裤,至今还在箱底放着,这证据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也就这么一说,谁也没看见过那内裤,就连她亲姐姐金桂也没见到过。再说你拿出来就能证明那内裤是那女人的吗?

时间长了,人们都把银桂当成祥林嫂了,不爱听她的絮叨了,银桂自己也厌烦了,停止了明察暗访。

银桂后来想通了,也不离婚,自己的脸面是小事,孩子的脸面是大事。关着门吵架,出门手牵手,进门就把丈夫的手打一边去。

晚上银桂不让窦树庚上大床。

大床下面有行军床,晚上打开,窦树庚睡。

白天把行军床收到大床下面。

窦树庚经常忍不住,乘银桂睡着想溜进银桂的被窝,求床第之欢,每每都被银桂几脚蹬开,赶下床去。

时间长了,窦树庚觉得俩人睡一个屋也没意思,等孩子们睡了,把行军床架到客厅里睡。

清静了很长时间,银桂觉得有点不对劲,按她的说法窦树庚是脸皮比城墙道拐还厚,时间长了不沾“荤腥”怎么能消停呢?

这天,银桂把闹钟上好弦,定在夜里十二点半,怕闹钟半夜闹出太大动静,用厚衣服裹了放在枕头边。

不知道是闹钟包得太严实,还是银桂睡得太死,没听见闹钟响,一觉睡到大天亮。

接着来,第二天入睡前,银桂不包闹钟,索性直接把闹钟放在枕边。

夜里,闹钟一响,银桂吓了一大跳,把闹钟卡了弦。

银桂睡得正香,被闹醒,心里那个气呀,气都是冲着窦树庚——我这好好的女人在家里,我这一个身子还不够你用,你他妈的下面痒痒,要去找野娘们,你要是一头驴,我一定要把你给骟了,叫你安安心心在家守着老婆孩子!

银桂悄悄起身到客厅,打开灯,见行军床上好像躲着个人。

揭开被子,不见人——窦树庚把牛尾拂子卷起,弄蓬松,放在枕头上,看着像人头,被子弄得鼓鼓囊囊,显得如同有人躲在里面。

肯定是窦树庚偷偷摸摸出去偷腥去了!

银桂把行军床和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收了,拿把椅子坐在客厅中间,关了电灯,坐椅子上咪瞌睡,等窦树庚。

没一会,银桂听见有用钥匙开门的动静。

门开了,一个黑影弓着腰蹑手蹑脚进屋,轻轻把门关好,来到刚才放行军床的地方,两手摸索着找行军床,结果摸到银桂身上。

银桂打开窦树庚的手大声叫道:

“乱摸啥!你这抓子拿一边去,刚摸了谁的**,又来摸我!”

窦树庚吓了一跳,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样求着银桂说:

“求求侬啦。小声点,不叫人听见!”

“跪下!”银桂开灯,吼道。

窦树庚一个劲叫银桂小声点,这夜深人静,怕邻里听见他俩闹架。

银桂叫窦树庚老实交代,这么晚了是不是又到狐狸精那去了。还要他跪着交代,跪下她就小声。

窦树庚急忙跪下。

大女儿小敏听见吵声,从她和妹妹小莉睡的房间推门出来,揉着眼睛看。

见她爸爸跪在她妈妈面前,觉得好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以为她爸爸妈妈在做游戏,站着看,期待游戏进一步的发展。

银桂呵叫小敏把搓衣板拿来,叫她爸爸跪上面。

小敏把搓衣板拿到她爸爸跟前,叫她爸爸抬腿,要把搓衣板垫她爸爸膝盖下面。

“反啦!反啦!”银桂叫道,“我说搓衣板放反了,齿朝上面。叫你吃点苦,长点记性!没灌你辣椒水,上老虎凳就不错了!”

窦树庚苦笑,自己把搓衣板反过来,放膝盖下,笑着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别动大囡的头,你这狗爪子才摸……”

说到一半,银桂住嘴了。

孩子还小,不能让她知道是啥事,不能叫孩子听难听的话。

银桂把小敏给弄回屋去,哄睡了小敏。

回到客厅,银桂指着窦树庚的鼻子说:

“你老实交待,到哪去鬼混了?还弄个假人在床上,你糊弄谁呀!”

“你听我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呃是男朋友,从内地回来,是第一批去支内的,今天回来,约着到他家喝酒的。老天为证!”

窦树庚指着上面的楼板,又指着xxx像说:

“我向xxx保证,有半句假话,我立马倒地便死!呃,对了,你姐夫杜月旺也回来了,也叫去喝了酒的,不信你去找你姐夫问!”

“骗谁!哪有半夜三更叫去喝酒的?狗改不了吃屎。你的禀性我还不知道?改掉你好色的毛病好不好,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呢?见着好看的女人就流口水,脚背都砸肿了。我是为你好,这样下去,你要走上犯罪的道路的。别把我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银桂一口咬定窦树庚去和狐狸精幽会去了,叫他把时间地点,幽会的细节都交代出来。

窦树庚气得不行,搓衣板不跪了,把搓衣板翻面,坐上面,让银桂胡说一通。

银桂说累了,厌烦了,打着哈欠要回屋去睡觉。

“喂喂喂,我是否可以起来了?”

窦树庚叫,估摸着用银桂听不见的音量补了一句:“母老虎,母夜叉!”

第二天银桂到姐姐金桂家,证实了窦树庚没有说假话。并且得知姐姐金桂一家,就要全家迁往内地三线新厂。

这事启发了银桂,决定也到三线新厂去,离开这地方,离那狐狸精远远的,叫她丈夫再也不要闻到那狐狸精的骚味,断了她丈夫的念想。

下了决心,银桂背着窦树庚把请调报告和决心书都交了上去。

很快又一批到内地三线新厂的人员名单下来了。

窦树庚听到厂广播念支内人员名单,有他和银桂的名字,当时就懵了。

他是不想去内地,那里离他祖祖辈辈生活惯了的地方太远了。

吹得倒好,人人心里都有个小九九,高调唱给别人听的。

窦树庚回到家,见银桂兴奋高兴的样子,就明白这事银桂背着他耍了花样,做了手脚。

气得窦树庚跺脚,说不出其他的话,指着银桂的鼻子:“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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