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只是因为我不爱你(1 / 2)
蘅芜颤抖着手去触碰陵淮的脉搏,若有若无的起伏令他呼吸一滞,心脏窒息到抽痛,他不敢想象如果玉清晚到一刻,那现在躺在他面前的是不是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陵淮微微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撑着眼皮睁开一条缝,入眼便是蘅芜那张温柔的面相,只是同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只是似乎添了些人的生气,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蘅芜仙侍我尽力了,没有你我什么都干不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很没用啊。”
“你做得很好,真的。”
“嘻嘻,冥帝陛下也这么说,看来我真的很厉害。”
“嗯,很厉害,比我厉害。”
“那蘅芜仙侍下次君上再说我笨,你要帮我反驳。”
“哪回我没护着你,嗯?”
“是呢,蘅芜仙侍一直都那么温柔,对我特别好。”
陵淮唇边浮着一抹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似乎这次更加安稳些。
蘅芜不知何时竟然红了眼眶,他上一次哭还是······他母妃死的时候,他缓缓俯身闭了闭眼,额头贴着陵淮的额头,轻轻呓语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我不应该回来的这样迟。”
他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陵淮的手放回去。
最开始他只是觉得他蠢得有趣,不忍他被夭泱打击而委屈的模样,还时不时地赠到他身边求安慰,他是个对谁都疏离谦和的人,对陵淮也不例外,陵淮就像他遇见的所有人一样。
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桐花之下是这个胆小稚嫩的少年替他撑了一把伞,手抖得像筛子一样战战兢兢地替他拂去身上灼烈的桐花,明明怕他,可还是念着往日他最平常的温柔,怕他身份暴露被诛杀,编的瞎话漏洞百出,他就是喜欢看他慌不择路的蠢笨样子,听话乖巧···惹人疼。
他把那颗种子给他,只是存了一丝妄想,可现在那花开不开都无所谓了。
杞木看着蘅芜和陵淮,有些感慨,想来这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吧,平时那般不露山水,不辨喜怒的人,竟然红了眼眶。
蘅芜这时看向杞木,看着他探究的眼神并不在意只道,“麻烦仙侍帮我照顾他一下。”
杞木有些尴尬地应道,“应该的。”随即叫来两个人把陵淮抬到内室去了。
蘅芜看了一眼还在怔愣的苍月冷笑一声,随后看向玉清,那神情分明就是怨怼,“我花界此番也是因冥帝才遭此大难,然臣想来这也不是您所愿,所以今日您废了罪魁祸首一双手,此事便就算过去了,我花界不会再追究此事。”
虽然他很想亲自将她千刀万剐,可对于她这样的人,酷刑算得了什么,杀人诛心,总要让她真的痛一痛再去死。
月罄立马跪下,求情道,“冥帝陛下,请您饶了我家少主吧,她是因您入魔了,是无心之过啊!”
蘅芜招来两个刚刚赶到的护卫把月罄绑了堵住嘴,因为蘅芜的身份所以百花宫并不会派很多人把守,所以才会让苍月有机可乘。
玉清想要从硫泉池中出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夭泱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挣了挣无果,玉清无奈地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放心吧,我不走,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或许是他真的听到了吧,手松了下来,玉清从中站起来上岸,黑无常拿了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你带人去救治外面的伤员。”
“临溪舵使已经去了。”
“嗯,好。”
“君上,您的伤······”
“不打紧。”
说罢便向苍月走去,蹲下去,平视着她,苍月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聚焦。
“檀露哥哥,小衍儿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
玉清严肃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是苏檀露,你也不是陆衍儿,凡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劫数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不!你还在!我也在,没有过去·····”
此时的苍月似是钻进了一个牛角尖,她一次又一次陷入那个满是光明的梦里,不肯醒来,哪怕已经认清。
玉清冷漠地打断她,“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过,我甚至都快忘了有这么一段往事,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与你的一场相遇,在我心里这只是件阴差阳错的荒唐事,甚至是件需要掩盖的麻烦事,我不知道你的挣扎和心痛,同样我也不在乎,这些不是因为任何人,也不是因为你我同为女子,只是因为我不爱你。”
苍月怔怔地看着她,渐渐地,那双温婉的眼睛里慢慢透出一丝狠绝,“可当初我再见你,你说今后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你现在反悔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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