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胜负之前（1 / 2）

常憬悟骑着摩托车赶路，最终在总部边上一家新开的蛋糕店外找到了正在喝下午茶的神音宁和艾莲娜。

围绕着“AHC”的总部，近来新建立了一个高端生活社区，主要居住的都是斗城商业联合的商人们以及家属。

作为AHC的金主之一，他们认为生活在这里周边更有安全感。

随之而来的是各类新鲜玩意儿，斗商联最早是由本地小生意人为了自保而建立，这批依靠向外兜售各种与天人相关的手工艺品的商人是南华最早“走出去”的人。总体上都十分向往外界全新的生活方式。

临近了她们，常憬悟首先是伸手在脸上抹了把，放下手时外貌和气质就和之前在拜访谢市长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是依靠操作脸部肌肉和改变行动风格做出的简易易容，虽然实际对比前后相貌变化并不大，却足以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就算是在无法用墨镜易容的场合，他们为了安全和隐私也会进行较低程度的伪装（化妆？）。这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工作时间以外可以正常的生活。

有艾莲娜和神音宁在场，足以保证不会有人能注意到现在这一幕。

炎炎的夏日热的常憬悟汗流浃背，一口气喝干了为他准备好的冰镇汽水：“还是为了塞下水库的工程？”

神音宁翻了个白眼：“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大动干戈？”

“毕竟城里连喝的水都快不够了呢。”艾莲娜依旧是事不关己的趴在桌上，享受宝贵的休闲时间：“快乐水冰淇淋万岁。”

“你也要给我上点心啊。”然后被神音宁轻轻的在脑袋上：“我们也有参与的。”

“呜~”艾莲娜捂着脑袋缩了下去。

几年来，南华城区内进城打工的人口一涨再涨，对公共安全和卫生系统产生了不小的压力，再过两年估计连饮用水供应都会出现问题。

就连打水人这一行业都又开始出现了，大清早用小车运水到城中大户人家门口，往水缸开倒一桶水就用粉笔在门上画一道，等攒成一个个正字以后集中算账。

城内本身遍布的水网由于居民太多，且小作坊污水排放污染的问题从喝了会生病已经升级到喝了会死的等级。

而城北的霞江临近入海口，海水倒灌，泥沙堆积，水质又咸又浑浊。

很长一段时间南华市的城内用水靠的是霞江上游一个小型的供水站。

到了现在终于是不得不另外寻找更好的水源了。

故而塞下水库的工程应运而生。根据预定，建成之后它将供应城内百分之五十的水资源。

这也能看出这项工程对整个南华上下的重要程度，以四大家为首的乡绅群体、斗商联、AHC以及其他市政部门都有参与。

整个计划由秦氏水利主导，四大家帮忙选定地址，AHC负责和各方协调，斗商联的商人们则要出钱出力。

本来这样重要的建设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交予外人参与的，然而工程所必须的诸多重型建筑器械别说岐州，整个晋阳也就那么几家。

神音宁确实可以用能力完成大部分工程，但之后的水库维护和运转依旧需要专业人员长期驻守，总不能让神音宁一直待在水库上。

这方面南华本地不适合发展，必须借助外部援助。

“还是我和艾莲娜一起去？”常憬悟问道。

“我不去。”艾莲娜抬手：“那边连电都还没通。”

常憬悟提议：“那让老雷带队（代号【御垒】的成员）和我去吧，他的能力到山里很好用。”

神音宁点点头：“我再联络下心猿，斗商联应该也会出人。”

“他们要是不去的话，就让谢秃秃吃了他们。”艾莲娜幸灾乐祸的笑道。

谢秃秃这个不忍直视的外号说的是市长谢世才，自从在南华走马上任之后他的发量肉眼可见的减少，眼看可以出家当和尚了。

斗商联必须出力的理由很简单，本地水资源的污染很大一部分要算在他们名下的工厂头上。

如果他们不愿意承担责任的话，谢市长估计会干掉他们再推说是由于他们污染水源激起民变。

对于用这种方式吃大户，民风淳朴的南华老百姓是非常喜闻乐见的。

真要追究起来，大家到乡下的亲戚那边躲两天就好了。

对于这种事态，斗商联算了一笔账，激起民变，谢世才当然是要负责任的，但他们丢的就是全家老小的性命了。

更何况凭借积累的功绩，杀掉几个商人极有可能被谢世才靠着背后的靠山压下去。商人的眼光不低，很清楚朝廷现在对于岐州的态度是能不谋反、按时交税其他怎么搞都无所谓。

鱼死网破怎么算都不划算，参与还能混个好名声，斗商联索性就当成慈善事业来搞，用于挽回自己不太好的名声。

神音宁考虑了下：“让【心猿】负责联系好了，能看到这么大规模的交战让他打白工也会愿意。”

由于水库工程会影响到南华市的方方面面，对鲲鹏运输和北地重工而言也是打开本地市场的重要关头。

为了应对这次比试，先是鲲鹏运输首先从附近的分部调来了支援，得到了消息后的北地重工也不甘示弱，同样开始从各地加派人手。

这也是时间表突然提前的原因，因为从各地调来的援兵回去以后都有自己的工期要赶……

派出觉醒者的主要目的是作为裁判现场监督，如果事态超出控制，从斗殴变成了厮杀也要插手阻止。

接下来还要向市政厅要人封锁道路，隔离行人，这一部分的工作主要是神音宁做的。常憬悟只需要记住到了现场要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分配职责。

觉醒者之前的战斗为了避免误伤会尽力远离普通人的聚集地，免得让世间对这群拥有超凡力量的人评价进一步恶化。

和几千年来装神弄鬼、或者真的有异常之处的人差不多，最开始觉醒的灵魂能力者只有少部分被无知民众认作天启，大部分只被当成不可控的非人怪物。

尽量引导普罗大众对觉醒者的观念向友善的方向发展，这是觉醒者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

“具体地点还是和原定的一样吗？”常憬悟问道。

“嗯。”神音宁点头：“就在预订施工地点前面的四个小村庄，因为水库建成之后会被淹没掉，里面的居民已经提前搬走了。现在他们想怎么拆都行。”

看到常憬悟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神音宁又警告道：“你可是代表南华觉醒者出场的，可别让人看笑话了。”

被说中了心思，常憬悟尴尬地赔笑：“这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决定计划和抽调人手总共只花了不到半天的人手，之后很快常憬悟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第一批出城的人只有当时运气不好正在总部附近的人员，被毫不留情抓了壮丁。

AHC队员除了几个核心成员其他大部分和民间团练差不多，相当于更高级的乡勇。

如果是上次游轮劫持这样的恶性事件基本会自发到场。对他们而言维持南华的安定本身就是维护自家沾亲带故的街坊领居。

但是像水库工程这样不是生死攸关的工作，积极性就很成问题了。况且是临时调集人手，答复难免就是“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肚子疼”、“面条刚下锅”……

这还是觉醒者基本上都配备了传呼机的情况，牵扯到其他相关的部门就麻烦了，很多部门现在还没通网，习惯用传真机办公。

传达到那边之后就开始人事就开始扯皮，等终于决定了之后天也黑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在拿着名单一个一个去找，几十号人到齐开始点名，如往常一样少了几个，又去人家中酒楼茶馆厕所找回来，重新开始点名、复核名单……

好不容易慢悠悠地坐车出城，到了就可以准备吃晚饭了。

和这些打酱油的人相比，AHC自由散漫的外围都算是效率高的了，毕竟都接受过新式教育，能读会写，来之前自己能看企划书，还会辨识地图，到了地方指派个大概就能自行解决。

秦氏水利居中起到了向导的责任。

常憬悟则根据对决双方的要求布置交战场地。

觉醒者决斗一般找出块空地，双方各自出人，乒乒乓乓打一场完事儿。

但是鲲鹏运输和北地重工显然很注重这次对决，不准备让上百号人聚在一起。流氓打架似的一股脑往前冲打成一团。早早的就给出了一系列复杂的要求的。

对决的场地包含三个村子和一块空地。双方阵营开始各自控制一半，中间以一条小溪为界。

出界人员会被判负、无法再回归队伍，重伤、昏迷、以及主动投降同上。

另外双方事前约定，严重犯规的队伍会被直接判负

包括杀人、攻击、挟持、侮辱失去抵抗的人员、恶意阻碍监督人员、使用未申报的武器等，具体涉事人员则会交给本地官府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