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养纸片人的第两百二十九天(1 / 2)
平板的光暗下去,四周的微尘轻盈地靠近又远离,最后如同雪粒般直直下坠。
盛翘埋在纸片人老公怀里,眼睫潮湿,手指也僵硬得几乎忘了屈伸。
可是纸片人老公和她肌肤相触的地方,却氤氲出一片热意。
那种热意像是延绵不断的温暖,从他身上一路蔓延到她心里。
盛翘像是被火源包围,下意识地窝进他怀里。
盛翘情绪很不好,所以席寒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低地吻她,连自己身上都被氤氲的冷气纠缠,也毫不在意,反而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想让她身上温暖起来。
直到她的衣服扣子散了,他才眼睫潮湿地停下亲吻她的动作,伸出手指想帮她扣好。
盛翘忽然咬了他一下,席寒时也只是眼睫轻颤,然后安静地抱住了她。
盛翘闭着眼睛,忽然想起上高中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不管是食物链哪个位置的动物,都具有狩猎和趋利避害的本能。
可是她遇到了一只大灰狼,宁愿放弃在食物链的天生优势,让她咬他脆弱的侧颈,做她的猎物,也不愿意看她蜷缩着默默地掉眼泪。
........
初秋的夜刮着微冷的风,窗棂微微震动起来,树影轻轻摇晃。
盛翘的手还落在他侧颈,白绸落在她枕边,男人眼睫微微垂着,没有阖眸,只是慢慢地抱紧怀里的人。
盛翘的手指在他侧颈流连,徘徊,夜色沉下来,席寒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握着她的手指,听到她呼吸平缓下来,心底才微松。
盛翘忽然哑声:“阿时。”
朦胧的夜色浸着凉意,他只能哑声应声:“嗯。”
吻突然落在他耳廓,席寒时握着她的手指,想抓住她的手指,却被她松开了手,只能摸索着,直到盛翘又咬在他耳廓。
席寒时闷哼一声。
盛翘很清醒,但是她的情绪还没有回笼,除了现在这样蜷缩在他怀里,亲他,似乎也没有找到别的办法安抚自己的情绪,所以只能继续情绪空蒙地哑声:“阿时。”
席寒时摸索着握住她的手指,然后吻她的侧脸。
呼吸滚烫,她身上却好像还是冰的。
席寒时心脏微蜷,抱紧她。
盛翘乖乖地没动,等她身上终于回温了,男人才心脏微松,俯身,想给她盖好被子。
盛翘却忽然伸手去碰他的眼睛。
男人眼睫颤动着闭上眼。
盛翘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委屈,又像是茫然地哑声:“兔子会咬人的。”
她委屈地重复:“你明知道兔子会咬人。”
席寒时却纵容地俯身吻她,声音很哑:
“是翘翘说的。”
“兔子就是咬大灰狼的。”
盛翘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温度,带着些委屈:“我才没有咬你。”
男人配合地让她摸自己的眼尾,听到她的声音,也只是眼睫一颤:“嗯。”
他微微阖眸,声音很哑:“想咬也可以。”
似乎是感觉到她眼睫湿了,他俯身吻她的眼睛,声音更哑:“什么时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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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在窗帘上,男人靠在床头,怀里抱着的人身上盖着他的毛呢大衣,睡得恬静安稳。
她头枕在他一边肩上,另一只手根本不能动,男人只能用低头,左手指节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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