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夜奔(1 / 2)
看着城墙上一群义愤填膺,不断高呼贱人的和尚们,普错喝了一口茶水,指着这群人对旁边的明远说道:“他们在骂你诶。”
明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人的嫉妒真是可怕。他们只是嫉妒我与普错大师您相谈甚欢,所以不舒服罢了。”
“呵呵呵,有趣,有趣。今日我累了,你就替我辩经吧。”
“好。”
明远晚上才投敌,今天就换上缘灭佛国的袈裟,代替普错坐到了高台上。
端庄的坐下,明远完全没有一点羞愧的神色,反而对众僧说道:“好了,我已经弃暗投明,加入缘灭佛国。现在,就代替普错大师来辩经,你们谁愿意与我一辩?”
和尚们看着做了叛徒还理直气壮的明远,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咬下对方一口肉。
不过又看了眼河上的战船。他们只能将苦水咽下,开始讨论该怎么办。
不仅将白银送给对方,甚至给了对方用自己的脑袋当垫脚石的机会,一帮和尚越想越生气,低声叫嚣着:“得给明远一个报应。”
“没错,现在就去烧了那夜明寺!”
“可明远已经加入缘灭佛国,万一他们真的把这里打下来,到时候怪罪我们怎么办?”
“……那日光寺在夜明寺旁边,我们去烧了日光寺,然后警告夜明寺一下,这样如何?”
听了这个提议,几乎所有的方丈都同意,唯独日光寺的方丈不同意。
一行人又借着“不合群”的名义揍了日光寺的方丈一顿,然后派人烧了日光寺,囚禁了日光寺的僧人,顿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昨晚赔了银子的事情也没那么生气了。
“刚好日光寺不识抬举,我们干脆让他们的僧人上去辩经,这样如何?”
“甚好甚好。”
被五花八帮的日光寺僧人被送去上高台,一路上都在破口大骂,几句之后就被明远辩的哑口无言,随后化为一个小小的人口化入普错的口袋中。
远处的王怀看到这一幕,大概明白这个高台应该是某种法器,效果是将辩论输了的人送到自己的口袋中。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王怀疑惑的问道。
“那是佛门的黑暗法器,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郑五苦笑着说道。
“黑暗法器?你们佛门真是有不少新鲜玩意啊。”
听出王怀的讽刺,郑五赧然低头:“王施主说的没错,确实如此。你之前跟善缘斗过,知道佛门有黑暗大如来观想法这一类邪法,对吧?”
“没错。”
“佛门之中,这种东西也不少,毕竟佛魔本一体,有一些黑暗面十分正常。只是佛门也在不断的进化,为了顺应时代,很多东西都被抛弃、封印,成为一些历史了。”
停顿了一下,郑五指着远处普错腰间的口袋说道:“那玩意就是黑暗法器之一,名为人种袋,可以将人收入其中,使其失去神智,每天只知道歌功颂德,为主人祈祷纳福。而主人无需修行,就可以获得大量的功德,从而提升自身的实力。”
“说的不错。”???..coM
普错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出现在二人身边。
他人在十里之外的江上,但声音却传到两人的耳中,显示出自身的修为。
“两位大师,看你们的谈吐打扮,并不是觉悟佛国的人,应该是之前在某处深山中修行,无意中获得法力的人物吧。”
王怀和郑五平淡的看着远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过普错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末法时代,法力的获得颇为不易,二位能有现在的修为,已经是难得。还请二位不要随意行动,以免误伤了二位。若二位想要加入我们缘灭佛国,那自然就更好了。”
王怀二人还是没有说话。
普错再次笑了起来:“二位看来是有些傲慢了。我普错修为精深,目前已经是法力境,在缘灭佛国已经是决定,但也不像二位这么自大。也罢,二位只要不随意行动,我保证你们,以及你们的寺院都不会被侵扰。”
随后,没等二人同意,普错的声音就消失,不再出现。
王怀和郑五对视了一眼。
随后,郑五无奈的叹气,而王怀则捂着肚子,再次狂笑起来。
这人,真的太自信了。
远处,明远几乎毫不费力的就连胜了十场,给人种袋加了十个僧人进去。
他意犹未尽的还想继续,但普错喊住明远:“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不用继续了。”
“是,大师。”
“你今日办的不错,明天继续。”
“好。不过大师,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大费周折的困住此处,而不攻打此处?”
普错似笑非笑的看着明远,直到对方汗流浃背,忍不住低下头为止。
“明远,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知道的也别急着知道。”
“……是。”
明远慌忙低头,直到面前的人离开,脚步声远去才敢抬头。
刚才那一瞬间,明远感觉自己面对的并非人族,而是某种更可怕的存在。
这种感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依旧让他有股被天敌盯上了的感觉。
抬起头,明远看着普错离开的方向,感觉普错的来历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自己已经背叛了觉悟佛国,那么只能抱紧缘灭佛国这条大腿,一路走到黑了。
之后的几日,每天都是日光寺的僧人被绑上高台,之后辩经失败送入人种袋中。
每天送入的人不多不少,每次都是十个。
日光寺的规模中等,僧人两百余人,算下来还能支撑二十来天。
除了每天要人辩经外,缘灭佛国的普错并没有进行其他事情,十人之后就立刻离开,不做停留。
而城里的居民除了不能出城以外,这里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因为对城镇秋毫无犯,城中的居民也习惯了外面船只的存在,居然开始继续做生意了。
一些人甚至将目光放在了缘灭佛国上,每天开着小船到军舰旁边贩卖货物,让人感慨资本果然是一个很会作死的存在。
虽然环境逐渐安定下来,但老和尚每天都在看着江面上的军舰,一对白眉几乎锁死在一起。
“爹,你在担心什么?这些天你每天都在看远方,连牌都不大了。”小和尚在屋檐下啃着馒头问道,“下来吃馒头了,今天还炖了肉,馒头蘸肉汁,美的很。”
“你还吃的下饭!”老和尚恼火的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很诡异么?整个城危如累卵,你们却跟没事一样,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哪里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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