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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佰回 今方识尽董郎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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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国龙、乌国虎咽喉飙血!

粘摩忽、皎摩忽心窝洞穿!

哈铁龙、哈铁虎左肋、右肋分别添了个血窟窿!

黑风高怪叫一声,单手挥刀,一刀砍在董平背上,盔甲碎裂,入肉数寸,留下老大伤口。

董平一言不发,扭头一口血喷在黑风高脸上,趁他闭眼,双枪齐出,将他戳下马去。

自己也趁势滚鞍下马,踉跄两步,抢到黑风高马前,振奋神力,一把扯断战马胸前鸾铃,连着上面山士奇人头,奋力掷向张清。

张清右手使枪一挑,那皮带顺着枪杆滑落,被他牢牢系在鞍前,喝道:“哥哥,走了!”

董平从黑风高身上拔出双枪,回身正要上马,乌哩布纵马追来,张清大叫:“哥哥小心!”手一甩,石子飞出。

这颗石子后发先至,正中乌哩布眼眶,打得眼珠迸裂,乌哩布怪叫一声,扫向董平脑袋的狼牙棒失了准头,砸在董平背后,董平背上本有伤口,闷哼一声,扑地便倒。

乌哩布不及再补一棒,捂着眼睛,悲呼逃遁。

他兄弟瓦哩波见哥哥重伤,大叫声中,提斧纵马,要杀董平,张清怒吼一声,策马挺枪将他拦下。

两个战了一合,董平已然爬起身,呼的掷出左手枪,自瓦哩波后腰扎入。.

瓦哩波疼得怪叫,张清一枪刺出,取了此人性命!

自张清杀出,至瓦哩波毙命,期间过程说来话长,其实于场中,不过一两个呼吸功夫。

眼见十员番将,折八伤一,乞颜部元帅奇渥温铁木真,心惊之余,长声怪叫,飞马提刀来杀董平。

董平受了一刀一棒,虽然不是要害,伤得却也沉重,此刻见奇渥温铁木真刀来,强提一口气,举起右枪去挡,顺势一步抢至马侧,左手抽出宝剑,狠狠往他小腹捅去。

这一剑,乃是董平余勇所汇,力道着实不小,奇渥温铁木真不料他剑法出手如此之快,全来不及躲闪,这一剑正中腹部,但见白光一闪,刺得离鞍而起,坠落马下连连打滚。

原来当初老曹初见董平,脱口呼出马超之名,董平口中不在乎,心里却常常自美。

思及马超不仅枪法了得,剑术也自惊人,这几年来,都暗自苦练马氏‘出手法’,他天赋非凡,苦功一下,自然成就惊人,今日临危使出,果然将局面翻转。

奇渥温铁木真打了几个滚,坐起身,呆呆望着董平,脑中一片空白。

董平低头看去,只见长剑折断,敌将腹部却滴血不见。

想到方才剑将刺入时那道白光,心中暗惊:“罢了,此人怕是个有来历的,因此鬼神护佑。”

他却不知这个乞颜部汉子,命中注定要生下也速该,也速该又生一子,却是统一蒙古、开创霸业的亘古雄才,因此命不该绝——

奇渥温此前劫掠时,掠得白银盘子一个,喜爱非常,随身带在身上,董平这一剑刺透了盔甲,却不曾刺破这面银盘,反被震断。

这时张清飞马而来,就后一扯董平,提在马鞍上,舞枪便往外杀,那十九个骑兵,也都一齐发作,护着主将往外冲突。

完颜斜也回过神来,怒不可遏:“该死南蛮,竟把张南蛮扮作小卒,欺骗我等,这般耍诈,岂肯干休?捉住他们!”

张清方才扮小卒时,早看定了包围薄弱之处,此刻毫不犹豫冲去,手中飞石乱打,那些金兵无一个能进他三丈,一口气竟被张清突了出去,身后斜也吼叫连天,金兵紧追不舍。

张清马术最好,战马又是养足了气力的,虽然带了个董平,也自驰骋如飞,后面金兵大呼小叫,却渐渐被甩得开了。

董平挣扎着调整了个姿势,摸了摸山士奇头颅,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向张清笑道:“兄弟,这一战可痛快么?”

张清回头看看背后追兵渐远,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连连点头道:“小弟阅遍古来史书,不曾见这般一场好杀,董兄真神人也!”

董平大笑,笑了几声,口中喷出血沫来,又忍不住咳嗽半晌,这才摇头道:“却不知‘活典韦’武二郎若身临此境,所作所为,却又比我如何。”

张清想了想,摇头道:“我那师父,虽然也是勇绝……”

董平听了大奇:“嘟!你且住口,你说什么,你叫武二郎甚么?”

张清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武二郎有个徒弟琼英,仙女一般的好女郎,和小弟一见钟情,他日结成姻亲,他岂不也是我师父?”

董平立刻叫道:“那你叫得着我哥哥么?武松当年乃是董某副将,也称我一声董兄的,你若娶了他的徒弟,岂不该叫我一声师伯?”

他两个一边攀扯,一边绕城遁逃,此时已从北门奔到了南门,远远望见南门灯火辉煌,李俊一人一骑,满脸焦灼,见了两人奔来大喜,招手道:“快来,快来!”

李俊先前得了邹润报信,听说董平杀出城去,连忙点将,却见张清也不见了,上城望着金营外沸反盈天,几次欲出兵相救,终究怕误大事。后来远远望着一小队人马杀出,心中猜着必然要绕城逃遁,果然在此接着。

张清飞马过去,李俊先看董平重伤,吃了一惊,忙唤医生救治,又见山士奇人头,愈发惊得说不出话,段三娘满面涨红,连声叫道:“千军万马,如何让你等抢出山兄弟的头来?”

张清把经过一说,众人都惊得白了面皮,李俊连连摇头,苦笑道:“我‘混江龙’自谓有胆色,今日才知,真有天生神勇之人。好一个董一撞,今日一战,必当青史留名。”

董平性喜浮夸,见众人都服了他,心中大喜,只觉一身伤势都轻了,支撑着抱拳道:“兄弟们谬赞了,董某不过是傻大胆,幸得山士奇兄弟英魂护佑,侥幸成功,只是带了这一身伤,后面一段时间,只怕难以出力了。”

张顺也带伤前来,笑道:“放心!如今我等只要守城,怕他若何?你且同我安心养伤,看兄弟们杀敌便是。”

说了一阵,董平力乏,李俊忙让人送他去休息看顾,众将亦都散去,各自守把城墙。

李俊独自扶着张顺,两个走回住处,一路无言,张顺觑他脸色,忽然嘿嘿笑道:“哥哥,不是说要把董平重重治罪么?”

李俊面孔一红,摇头道:“他行事胆大妄为,全然不顾大体,若我做主帅,必不肯重用他。只是此行九死一生,竟被他生生夺回山士奇首级,传扬开去,便然士气大振,我又如何好罚他?”

说着忽然一笑:“你看此人,心高气傲,着实轻狂,却又偏偏有狂的本事,依我看来,除了武大哥,天下只怕无人能把他用好。他今日受了些伤,我反倒少了许多担惊受怕。”

兄弟两对视一眼,同声大笑。

到得次日,李俊于城中择善地,大张旗鼓,厚葬山士奇,城中军民得知董平赌斗夺头,无不热血沸腾,一时间士气大振。

完颜斜也听城中欢呼传来,晓得多等无益,也不再计较损失,摆定了阵势,四面攻打不休。

这正是:上应天星杀破狼,今方识尽董郎狂。双枪凛冽轻生死,匹马昂扬踏雪霜。

铁木真祖父名八哩丹,所谓“奇渥温铁木真”,乃是说岳全传中人物,差点被宗泽一刀砍死,头冒白光挡住大刀,书中说他后来生了忽必烈,因此命不该绝。

说岳中说得应该就是铁木真本人,他是孛儿只斤氏,奇渥温姓,乞颜部人,按照蒙古起名传统,,全名应为奇渥温·孛儿只斤·铁木真。

但是这个时间完全对不上,铁木真要四十年后才出世,故此沿用说岳人名,权且改为他的爷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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