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陈先河(1 / 2)
栖迟院内因为李辰生病一事,如今已经安排了许多下人伺候着。
原本银装素裹的栖迟院,因为这些下人们的打扫整理,露出了那些被白雪覆盖的青砖石瓦,黄枝红梅,似乎又重新焕发出了一些生机。
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的李辰,也终于在小芝兰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尝试着在院子里活动。因为眼中同时出现两副画面,所以给他行走移动造成很大的不便。
李辰让小芝兰放开自己,然后就像一个常年卧病,正在进行恢复训练的病人一样,一步一步地慢慢挪移。与此同时,心中暗暗强迫那虚影留在原地。
一步,两步,三步……
缓慢挪动几步,李辰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刚一高兴,快走两步,可那虚影也快走欧了两步,险些撞到了墙上。眼中出现了迎面而来的墙体,李辰本能的向后躲闪。
但是在小芝兰和府里的下人看来,李辰却是走得好好的突然发病了一样,十分不正常。
失败了!
如果只是缓慢移动,还是可以聚集精神做到一心二用的,可是一旦放松下来,李辰总会不自觉地精神涣散,对那具傀儡的控制就会下降,然后那傀儡便会模仿李辰的动作。
为了让自己不会受到眼中虚影的影响,真正做到随心所欲地控制那具傀儡。李辰只能不断的尝试和练习。
许久过后,李辰满头大汗的坐在廊道上休息,顺便观察着院里的下人们。
小芝兰自不必说,同样坐在李辰一旁,正不停地挑拨这火盆,生怕木灰掩盖住炭火的温度,然后把李辰冻坏了。而其他下人似乎分成了三拨:
守在廊道上的两个漂亮的小丫鬟,总是时不时凑过来询问李辰有没有什么吩咐,这两个侍女是二舅母从她院里挑出来的;正拿着笤帚打扫庭院的两名小厮,和正在屋内打扫的两名丫鬟,则是大舅母送过来的;而栖迟院入院的那座石台边上,此时正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抱着手里的葫芦爱不释手,就像那葫芦能取暖一般。
李辰派小芝兰跑过去问问这老人家是来干嘛的。那老头却说他是被大都督送过来看大门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辰立刻明白了,此人一定是一名武艺高强的高手!否则也不可能被大都督派来保护李辰了。看着对方头发发白的样子,李辰心中忽然一动:【他会不会知道如何控制傀儡呢?】
想到这里,李辰让小芝兰扶着自己,来到了那老人身边。
那老人依旧坐在石栏上,见李辰过来,便出声问道:
“看样子,小公子旧病未愈,这是要去哪里?”
李辰听对方说话态度没有半点桀骜,顿时放心不少,便笑着也靠在石栏上,看向那白发老者说道:
“闲着没事,出来走走,见您在这里所以过来和您打打招呼。”
“您这个词,老夫可担当不起!小公子身份尊贵,不是我等这些泥腿子可比的。”
那老人见李辰自降身份和自己搭话,连忙解释着,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孱弱的小公子的感观却是好了许多。于是也坐直了身子,不再抠脚挠头了。
李辰则保持着一脸和煦的笑容,继续说道:
“您老当然值得我的尊敬!虽然不知道您在陈家多久了,但是单单看您的年纪,怎么也是我外公一辈的,说不得我母亲都是您看着长大的。作为她的儿子,我怎么能够不尊老爱幼呢?
如果我李辰当真是那种人,也不值得您在这寒冬腊月里守着了!”
“尊老爱幼”这个词一出,顿时让这老人对李辰刮目相看了。因为这几天陈岚总是来看李辰,所以一直以为李辰是个是个不能习武的纨绔子弟。但是现在却发现李辰竟然秉性纯良,不由觉得可惜起来了。
就在这里,这老人突然转头看向了院门口处,正等老人说话的李辰见此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没一会儿,只见那院门口处,慢慢地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这双原本鬼鬼祟祟的眼睛,突然发现了门口的几个人正看向自己,突然像是看见鬼一般,惊恐地睁得溜圆,然后唰地将自己的脑袋收了回去。???..coM
那老人面对这一幕,没有半点挪动身子的打算,李辰也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已经认出了刚刚趴在门口偷看的是谁了。小芝兰正打算跑出门看看到底是谁,还没动身,便看到门口处跳出一个小人影,正是陈立的小儿子,陈远宁。
只见陈远宁仰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从院门的左边向右边走去,然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我只是路过!”
但是,没走两步,却忽然转身,然后就像是突然发现了李辰一样,兴奋地跑了过来,边跑边说着:
“呀!表哥!你的病好了?真巧啊!”
陈远宁这番拙劣的演技直接逗得小芝兰哈哈大笑。那老人倒是没什么表情,而是转头看向了李辰,观察他的态度。
李辰原本也没觉得多好笑,只是摇摇头,想着陈远宁还是个孩子,但是因为身边的小芝兰哈哈大笑个不停,李辰也成功被小芝兰带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陈远宁见两人嘲笑自己,顿时小脸窘迫得通红,可是又不敢指责李辰,只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小芝兰的身上:
“你这小奴隶,笑什么笑!本公子是你能嘲笑的吗?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便从一旁的花田里抽出一根树枝,举起来就要抽打小芝兰。
小芝兰顿时被吓得缩在李辰的身后,李辰连忙抬手阻挡,可是那陈远宁此刻正在气头上,下手根本没有轻重,一身气劲加持下,李辰根本阻拦不下,眼看就要抽在李辰胳膊上。
只听“咔嚓——”一声,李辰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睁开眼才发现,那树枝并没有打在自己身上,而是直接在陈远宁手握的地方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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