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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花船也抢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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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行人数可是不少,远比杜文涛一行的人手更多,要是还没他们收获丰厚,那可就丢人了,当即便有人道:“我怎么觉得折多山大有可为?”

“怎么没蠢死你。”旁边一人闻言轻嗤,“头儿都说了,当然大有可为。”即便没说,难道就不是大有可为了。说着看了最先说话的那人一眼,鄙夷道:“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吧,尹尚和腾冲的根基在尼玛城,暂且可以不算,可还有邓杨郑三家呢!”

“没错。”这三家都是肥羊,蔚十三抖着眉毛给了这人一个赞赏的眼神,“所以……”

众人闻言心领神会,当即便开始摩拳擦掌,想想也是,秦家虽然富庶,却只一家,难道邓杨郑三家还比不过一家?再说还有尹尚和腾冲呢……

一行人斗志昂扬的往岷独峰赶,身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不知情的人看了大约会以为这是一群土匪。但兵匪兵匪嘛,有时候还真的很难界定清楚。

就好比现在,谢术昭就觉得自己遇到的是一群水匪。

收到暗卫的回禀后,谢术昭左思右想,只留下了极少的几人盯紧刘天和,余下的人全都跟他一起追着秦羡渔而去。

做戏做全套,翠湖岭与绩溪城隔江而望,秦羡渔策马到江边后,直接带着艾喜上了一艘乌篷船,晃晃悠悠的往对岸而去。

谢术昭这边却是没船的,只得先派人在江边顺了艘没人的小渔船先悄悄跟上,又不动声色的让人去雇船。可这下半夜的,该歇的歇了,该起的还没起,江边上冷风飕飕的,哪里来的船?

暗卫无奈,迫不得已只好花银子雇了两艘花船——至于为什么要说是雇,不愿意惊动刘天和和麒麟卫呗。若按照暗卫的心思,是直接可以将这些人直接撵下船,或者直接将这些人全都宰了丢到江里去喂鱼的。

但既不想让人发现行踪,那就要遵循游戏规则。等好不容易将爱财如命的老鸨和那几个寻欢作乐的烂人弄下船,已经是三刻钟以后。即便秦羡渔与艾喜的动作再慢,也划出去老远。

黎明前的江面上起了层薄雾,百米开外的景致就看的不怎么清楚了,乌篷船上只点了盏油灯,艾喜见人迟迟没跟上来,不禁担忧道:“爷,谢术昭不会跟丢了吧?没准会觉得凶险就不敢跟来了呢。”

“你太小瞧他了。”乌篷船上燃着个炭炉,炉子上温着盏黄酒,炭火烧的通红,在雾霭沉沉只听得到风声的江心划着船缓慢而行,秦羡渔闻着酒香时不时小酌两口,看起来十分惬意,“你什么时候见狗不吃屎了?”

艾喜闻言一噎,好在他嘴里没东西,否则非喷出来不可,瞪大眼道:“爷,您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这么……”他想说粗鄙,见秦羡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讪笑着改了个说法,“咳咳,爷,那人好歹与您还有点关系,您这么说不是连自己也骂了吗?”

秦羡渔白他一眼,往旁边靠了靠,“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来呢,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就算有,过了今日也就没有了。说罢垂眸又喝了一杯,懒洋洋道:“我先睡会,等快到了叫我。”

“您睡得着?”艾喜摇着桨面色发苦,怎么就没有半点紧张呢,压低了声音道:“您就不怕属下迷了路?”

“要真迷路了,你明日就去大漠吧,等学会辨别方位了再回来。”

“属下都还不知道明日是不是还能活着呢。”到现在艾喜仍是觉得秦羡渔的做法稍微有些冒险。说完往船仓里看,见自家主子已经闭上眼,不由嘟囔道:“再说属下从来没半夜到江上来过呀,雾这么大,没准还真有迷路的可能。”

秦羡渔揉了揉额头,掀起眼皮道:“闭嘴吧,再聒噪我现在就将你踹下去。”找不到路?艾喜和他十几岁的时候天天在江边帮人扛包袱,偶尔还会随船,怎么会找不到路。

艾喜闻言立时噤声,转头望向远处的江面轻轻叹息了声,心下无端生出几分惆怅来。

哎,他家爷也是可怜人呢,瞧这亲缘淡薄的,嫡亲的外甥,最后却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虽嘴上说不在意,但他家爷就只有一个亲姐姐,还死了多年,又怎么可能真的半点都不在乎?

乌篷船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时间只听得到木浆荡开水波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远处,谢术昭带着人紧随其后。

“大人,江面风大,要不你进船仓歇会吧,属下已经重新打扫过了,没什么脂粉味了。”暗卫见谢术昭始终黑着脸,硬着头皮来禀报。

“不必了,这江面到底有多宽?”谢术昭摆了摆手,半眯着眼看向前方,浓雾阻挡着他的视线,他面上明晃晃挂着不爽二字。再加上这是花船,还是最下等、就停在江边拉客的花船,甫一上船就到处都充斥这刺鼻的脂粉味,听了暗卫的劝,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谢术昭不算什么好人,平日照样会逛花楼狎妓,但他去的是什么地方,这破船又是什么地方,只有没钱没势的穷鬼才会到这样的地方消遣!大抵是出于雄性的天性,他只要一想到这花船上曾有无数邋里邋遢又大腹便便的各种男人和女人纠缠,就觉得厌恶,甚至还能闻到让他阵阵作呕的味道。

暗卫不了解谢术昭的心思,闻言有些讪讪,这花船是他找的,他也不敢多劝。可他也没办法呀,不早不晚的,鬼晓得秦羡渔为什么要这个点出门,他在江边转了一圈,也只能找到这两艘大小适宜又好到手的船。

闻言忙思索道:“属下刚到的时候就调查过,这江面最窄的地方只有三里左右,但从绩溪城到翠湖岭码头,却是要绕过一道弯,总共有七里左右,现下至少应该已经行出三里。”

谢术昭吹了阵冷风,一开始发现秦羡渔出城的激动逐渐冷却,隐隐开始觉得不安。只这种不安并不能宣之于口——他从小在上京城长大,上京城在北方,他并不会泅水。

除了担心被秦羡渔带进陷阱,他更担心的是被人在江上设伏。

但出都出来了,担心有个屁用,已经行出对半,他也不可能让人折回。不由从江面上收回视线拧眉道:“加紧速度,别将人跟丢了。”前面渔船上的油灯若隐若现的,饶是他目力过人,都快看不见了。

暗卫领命,却没敢离开。

谢术昭瞥了他一眼,“将后面那艘船看好了,让人稍微跟远些。”

“属下明白。”

谢术昭轻嗯了声,单从这点上来说,这暗卫做得还不错,知道多雇艘船两手准备,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还可以有人接应。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的,却刚好被躲在花船底仓的五个人听个正着——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白渔和白葵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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