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番外七(1 / 2)
蒋迟淮把单买了,急匆匆追出去,到了楼下时,冬米露已经走到路边,他喊她:“米露,等我一下。”
冬米露回头,眼睛通红,脸颊上还有泪痕,她整理好情绪,浅笑着问:“还有事?”
蒋迟淮疾步走近,看着她数秒,“米露,我说过,你可以跟我发脾气可以无理取闹,那是你作为我女朋友的权利,我会哄你,但别轻易说分手。”
他从没想过要跟她分开,决定把心里空出的那个位置给她后,就没想过要分手。
跟她结婚,以后慢慢爱上她,生两个孩子,一起变老,这些他全部想过。
虽然做起来没想的那么容易,但他觉得自己能做到最好,可能就是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进入这个角色。
他没想到自己认为没什么的小事竟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不走心不是他的本意,故意忽略她,也不是他本意,他怎么可能不想对她好。
冬米露看着他:“蒋迟淮,我没跟你闹。跟你,我永远都不会欲擒故纵。就是感觉这样的感情太累了,我不想以后咱们闹到跟陌生人一般,我想给自己留点好的回忆。”
她舍不得这段十几年的暗恋最后以大吵大闹不堪的方式收场。
蒋迟淮叹口气:“如果你感觉跟我在一起有点累,那我们就先分开,等你想回来了,你再回来。”
冬米露眨眨眼,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她吸吸鼻子,浅笑说:“你是要等我的意思吗?”
蒋迟淮点头:“等到你结婚为止,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你再回来,我们结婚。”
冬米露上前两步,伸手抱住他:“谢谢你。蒋迟淮,你不用等我的,我可能很快就会结婚。”你那么好,值得更好的。
她松开他,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什么都没再说,跟他挥挥手,向马路对面走去。
那晚冬米露一直在画室坐到凌晨两点,脑子空空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也是空的,一点知觉都没有,直到冬寅初打来电话,她才回过神。
冬寅初的语气不太好:“怎么还不回家?!冬米露,你现在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冬米露深呼了口气:“我还在画室,哥,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冬寅初怔了下,“好,我马上过去。”
他赶到画室的时候,冬米露正倚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对着窗外发呆,他走过去在她身边盘腿而坐,摸摸她的头:“跟蒋迟淮吵架了?”
冬米露转过脸,摇摇头:“分手了。”
冬寅初愣了下,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事,但他没再多问,替她擦擦眼泪,“以后你会遇到对你好的人。”
冬米露含泪点头,过了几秒,她又开口,哽咽道:“哥,我难受。”指指自己的心口:“这里难受。”
冬寅初把她揽在怀里,“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她趴在冬寅初怀里,哭到不能自己,整个人都在发颤。
蒋迟淮再次听到跟冬米露有关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
那天,他去会所,周璟川给他倒了几杯烈酒,排成一小排,“不够我一会儿再给你添上几杯。”
蒋迟淮觑他一眼:“你有毛病?”
周璟川耸耸肩:“我正常的很,我就怕一会儿你会犯病!”
蒋迟淮眼睛半眯,“什么意思?”
周璟川自己倒了点红酒,轻轻晃着高脚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冬米露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蒋迟淮摇头:“大概还在生我气,等她气消了可能就会来找我。”
周璟川呵了一声,“你还真自恋!你以为她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呵,我告诉你,冬米露已经有男朋友了,家里介绍的,上个月在一起,听说那个男人也不错。”
蒋迟淮拿着酒杯的手不由一滞,心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好半晌他才说:“是么,那挺好。”
周璟川喝了口酒,“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蒋迟淮没说话,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嗓子里胃里有隐隐的灼热感,把心里的某种不明感受给压了下去。
周璟川又把后面排队的一杯酒端给他:“以前又不是没跟女人分过手,每次都是见你松了一口气,就是路遥当时跟霍远周在一起,也没看你颓废,怎么这回不按常理出牌?”
蒋迟淮手里握着酒杯,像是自言自语:“她不一样。”
周璟川冷笑一声,感觉听到了一个国际冷笑话,“哪里不一样?”
蒋迟淮没吱声,又喝了一口酒。
哪里不一样?
好像哪里都不一样。
这么多年,冬米露不是第一个为他这么疯狂的女人,可却是他唯一一个搭理的女人。
不管以前是不待见她,还是觉得她挺反感,可她的手机号码他始终存在手机里,所以不管她什么时候都能打通他的电话。
而他的私人号码,除了家人和几个要好的朋友,谁都打不进来,他设置了拒接任何陌生来电,可他却把冬米露的电话存了进去,为什么要存,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此时城市另一边的西餐厅。
冬米露正在跟男人吃饭,是上个月家里介绍的,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感觉,但也不反感,冬寅初说,不反感就能处下去,而她总要结婚,除了蒋迟淮,大概所有男人都差不多。
赵连洲把切好的鹅肝轻轻放到冬米露跟前,“吃过饭,我们去听钢琴演奏会,你喜欢的那个钢琴家今晚有演出。”
冬米露一怔,她喜欢的钢琴家?她怎么都不知道。
赵连洲看出她的疑惑,浅笑说:“你忙傻了?你画室里循环播放的那首曲子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她只知道蒋迟淮就爱那首曲子,至于这曲子是谁演奏的,她没上心过。
她笑笑:“最近是有点忙,票买了?”
赵连洲点头:“前天就订了,怕你今晚没空,明天的也订了,你要是喜欢,我们明晚再去听。”
冬米露心头一热,“谢谢。”
演奏会上,她一直听的那首曲子,是压轴曲目,她听到熟悉的前奏,就忍不住流眼泪。
所有年少时的情怀和执着,在今晚就该封存了。
回去时,赵连洲问她明晚还要不要来听,她摇摇头。
赵连洲又问:“要不明晚看电影?”
冬米露淡淡一笑:“行啊,你安排吧,我都有时间。”
赵连洲侧脸看了她眼,“那我明晚接你下班。”看她有些意兴阑珊,问她:“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一会儿,到家我喊你。”
冬米露点点头,说好。
她转过脸,靠在椅背上眯眼假寐。
到家时,冬寅初正在等她,“赵连洲没跟你一起进来?”
冬米露摇头:“他说还有事。”
冬寅初问她晚上玩的开不开心,冬米露想了想,“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还行吧,本来就没感情基础的两个人,能有多开心?”
她也知道赵连洲找她只是为了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跟感情无关,他说不定外面还有很多女人,但不会娶她们。
冬寅初叹口气:“别勉强自己,要是不开心,就早点跟赵连洲分开,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别结了婚你再后悔!”
冬米露笑笑:“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后悔。”除了蒋迟淮,跟谁过日子不是过呢,况且赵连洲也算不错,长得还行,对她也算体贴。
翌日下午。
蒋迟淮忙完手上的工作,已经四点半,他对着手机发怔,思忖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冬米露,半晌后,他收起手机,抄起桌上的钥匙下楼去。
到了冬米露画室楼下,靠近门口的那个停车位上有辆黑色世爵,他以为这辆车是等楼上其他人,也就没放心上。
把汽车又停在稍远点的停车位上,他想给冬米露打个电话,又怕影响她作画的思路和灵感,就坐在车上等她下班。
冬米露接到赵连洲电话时正在赶杂志社的插画,“我还要大概半个小时才能结束,要不你上来等我?”
赵连洲说:“不上去了,还影响你,我在楼下等,不着急,你慢慢画。”
四十分钟后,冬米露才完成工作,她又去更衣室换上干净的裙子,简单补了个妆,这才提着包下楼。
蒋迟淮一直看着画室的一楼大厅,看到冬米露从大厅走出来时,正准备推门下车,就听到冬米露说:“等着急了吧!”???.biQuPai.coM
“不急,正好处理了几个邮件。”
蒋迟淮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没动,看向那边,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伸手接过冬米露的包,递给她一束红玫瑰,还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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