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打架(1 / 2)
从办公桌后起身,彭校长打开一个文件柜,直接取出上一届六年级的毕业考卷:“这是去年六年级的毕业考卷,你现在就坐,彭爷爷给你看时间。”
接过彭校长递过来的试卷,叶夏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坐到椅子上,取出一支圆珠笔,朝彭校长点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
彭校长:“计时开始。”
和之前入校考试一样,叶夏答题的速度令办公室内所有人叹为观止,哪怕语文试卷最后一题是作文题,也被叶夏准确立意,字迹工整,仿若印刷上去一般,书写出一篇近五百字的作文。
“这就完了?”
彭校长明明已有心里准备,却还是被叶夏的答题速度惊得不轻,他接过叶夏递上前的试卷,坐在办公桌后,亲自为叶夏批阅考卷。
看着这比标准答案还完美的考卷,彭校长心潮澎湃,笔尖触碰着卷面,一道题接一道题打着对勾。待两份考卷完全批阅完,彭校长对江安说:
“江同志,小江夏真得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要不我给镇中学的校长写封推荐信,举荐小江夏直接去读初一你看怎样?”
双百,语数皆是满分,尤其是那篇作文,简直优秀至极,是他教学生涯中,看到过的最好的作文,比他数十年来从作文月刊、作文集锦中看到的范文还要优秀不知多少倍。
语句通畅,首尾呼应,修辞手法运用巧妙,作文立意明确,仅看第一段落,就抓住人的眼球,这样的作文,不给满分,那就是天理难容。
江安没有高兴啊,但却没有即刻回应彭校长,他垂眸看向闺女,眼神宠溺而柔和:“夏夏,你自己做决定。”
这是他闺女,是他江安的闺女,脑袋瓜子咋就如此聪明?入学就读四年级,半学期过去,又直接跳读六年级,且在这次跳级的考试中,竟拿下双百,这看在他眼里,真得倍感高兴!
六年级的毕业考卷,自学,短短时间完美答完,没有扣一分,宝贝闺女实在太给他长脸了!
“我就跟着六年级参加毕业考。”
七岁就读六年级,已经很出风头,再者,不过是半学期时间,她便能进初中大门,用不着急于这一时半刻。
许是出于好奇吧,“疾风”蓦地从江学慎怀中跳到彭校长的办公桌上,目标很明确,直接去瞅叶夏的考卷。卷面干净整洁,
字迹犹如雕刻印刷上去,年轻的皇帝颇感惊讶,可下一刻,他盯着卷面上的字禁不住怔住。不认识,满篇的字,他堂堂大清皇帝,
却认不出几个,这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但他得承认,小女娃的考卷写得尤为工整,看着那一个个勾勾,和考卷最上方的一百分,再结合那老头儿所言,年轻的皇帝对叶夏的聪明程度暗叹不已。
“疾风,你怎么这么淘气?”
江学慎把“疾风”抱回怀中,低声数落:“不让你来你非得跟着来,这来了又不乖乖听话,你这样是在找打知道不?”
点点“疾风”的脑袋,江学慎瞪着眼一字一句说着。
“汪汪!”
年轻的皇帝想说“放肆”,结果嘴巴一张就发出两声狗叫,一瞬间,羞耻得脸庞滚烫,只不过现在的他是一只雪狼崽,即便脸庞发烫,也让人看不出分毫。他忘了,忘记疾雪狼崽自个在掌控身体时,被叶夏训练得和普通狗狗没甚区别。
很听话,学狗叫,拉屎拉尿像人一样,到指定的地方解决,乖顺得没少得到小女娃的夸赞。
彭校长见叶夏有自个的主意,笑着颔首:“那好,彭爷爷这就带你们去找六年级的班主任报道。”
拿起叶夏的考卷,彭校长领着江安爷仨出了办公室。没错,就是爷仨,小豆丁江学行没跟着来学校,他和龙凤胎都被江安送到了江奶奶那,在林兰上班期间,由江奶奶帮忙照看三个小家伙。
而江安在和江奶奶谈照看三小只这事儿时,是当着几个兄弟的面说的,并不顾二老拒绝,定下每个月十块钱的看顾费。
午饭三小只会回家吃,如若江安两口子都忙,会将仨小只的口粮拿给江奶奶。之所以把事儿说到明处,无疑是为免其他兄弟有意见,从而滋生出这样那样的事端。
龙凤胎能听进去话,又有小豆丁江学行在边上看着,江奶奶在家带三个孩子累不到哪去。何况有叶夏提供的儿童画册做辅助,
三小只捧在手里,个个乐呵呵得爱不释手,且三小只和疾风一样一样的,特听叶夏话,亲口向叶夏保证,不跑出奶奶家的院门,不碰危险的东西,会乖乖待在奶奶身边,认认真真看画册。
有这些保证在,江安两口子把三小只放给江奶奶照看,没什么不放心的。
新的学期很快迈入正轨,收到京市寄来的一封封信件,叶夏是每封都有拆开看,都有及时写出回信。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应付几个小家伙那么一说而已,
熟料,靳宸君小朋友和赵子铭小朋友,以及贺旭阳小朋友,竟然都在开学初给她写信过来,看着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看着有些字由拼音书写,看着那一句句童言童语,叶夏是既愉悦又好笑。
她的回信不带丝毫敷衍,每封都写得极其认真,先是向三个小家伙问好,接着回答小家伙在信中的问题,就这样,一个月,她和三个小家伙每个有通两封信,月中和月尾是她这边的收信日期。
与此同时,她有收到韩泽宇一封信,信中,韩泽宇问她年前在京市为何突然没了消息,说他很担心她等等,对于这封信,叶夏的回信中,
只是隐晦地说了下她落在拐子手中,不过有惊无险,顺便谢谢韩泽宇的关心,后面,她则着重写了下疾风的事儿。
一个来月里收到的信不少,但叶夏并未收到程隽朗的信。她心里稍有点疑惑,却并未多想。
事实上,不是程隽朗不想写信过来,是在返回京市后的那天夜里,程隽朗又做梦了,那个梦延续他之前的梦境,在梦中,他看到少年陆向北在养父母身边一天天长大,学习成绩优异,跳级读完小学,又在初中跳级,升至高中,直至陆向北的养母突然病逝,梦境再一次中断。
通过一前一后的两次梦境,程隽朗已然感觉到他就是陆向北,准确些说,陆向北是他的前世,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促使现在的他不自主地变得深沉,心性上的转变,导致程隽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和一个小女娃通信。
那属于陆向北的记忆停留在高中时期,十多岁的年纪,一个大男孩,如何与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写信交流?
尤其是在陆向北十多岁的记忆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和女孩子相处的片段,若是记忆不融合,程隽朗自然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问题是,那些记忆就像是用刀刻在程隽朗的记忆中似的,和程隽朗这十年里拥有的记忆融为一体,使其本就事事淡漠的性格变得彻底清冷起来。
他和沈曼青这个做妈的,比之前越发减少说话次数,对待贺诗琪直接当成是空气,被贺诗琪找事,一双眼睛冷漠得几乎没有半点温度。
“程隽朗!”
距离大院门口百米外的巷子口,程隽朗背着书包朝前走着,猛不丁听到贺诗琪的声音,然而他并未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前而行。
许是这样冷漠的行为激怒贺诗琪,又许是贺诗琪连日来被程隽朗冷漠对待,气得无法继续遏制自己的情绪,只听贺诗琪原本稚嫩的嗓音倏然间变得尖利:“程隽朗,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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