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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7章 救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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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小夏妹妹是福娃娃,她不会有事,就肯定不会有事,你们这么跑出去,只会给她添乱,听哥一句劝,都好好待在这儿,等动静小了咱们再一起出去。”

说话的男青年姓李,名卫东,是李大军的小叔叔,生于四四年,年十八,由于是家里的老幺,被爹娘当宝贝疙瘩宠着长大,

从不曾做过农活,每日除过吃喝拉撒,就是和同龄同样在家受宠的小年轻,招猫逗狗,撵鸡逮兔,走东窜西。j

总之,像李卫东这样的,被村里人统称为好吃懒做的二流子。

今个一早上山,源于多半年嘴里没沾荤腥,于是,李卫东和姜宝福昨个凑到一起嘀咕半天,决定在今日天麻麻亮悄悄摸上山,

抓几只野物,好好打打牙祭。熟料,进山两个多小时,连只野物的影儿都没看到,不想空手而归,两人不自主地往深山行进,结果意外突发。

野猪声,隐约间听到野猪声,李卫东二人吓得当即不敢再前行,且双腿发抖,转身,尽量不让自己弄出大响动,朝进山时的路快速折返,

可是野猪声和灌木丛中发出的树叶沙沙声,传到耳里越来越清晰,使得两人只觉双腿怎么都使不上劲,没奈何,不想死,唯有咬牙,一鼓作气跑出深山。

按理说,不管是李卫东还是姜宝福,两人都是十八九岁,年轻力壮的小伙儿,只要集中精神,不去想野猪如何,即便无法安全跑下山,靠灵活的伸手爬上树,保住一条命估计不难。

毕竟野猪没现行,没紧追着他们跑,然,这俩被父母疼宠长大,鲜少遇到挫折的小年轻,心里承受能力实在太差,跑动中,姜宝福一不小心绊倒,直接导致右小腿被泥土中一露出尖锐棱角的石块划出一条大血口子。

血腥气散开,最易招惹野物,姜宝福心里惊慌害怕,连滚带爬,张嘴又是鬼哭狼嚎,又是连声喊救命。李卫东其实是个讲义气的,自然不想看到小伙伴出事,他搀扶姜宝福,边让对方闭嘴,边用力扶着姜宝福奋力奔跑。

可姜宝福腿上的划伤痛得难迈开腿,且嘴里哭嚎声不断,拖累李卫东跟着接连摔倒在地。这样的情况下,李卫东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命,

加之野猪现行,闻着血腥追在身后,看到自身即将陷入险境,甚至要丢掉小命,怀着愧疚,一咬牙,李卫东在被姜宝福又一次拖累摔倒在地后,爬起身,不顾一切跑自个的。

危急时刻,人都惜命。姜宝福理解李卫东,却也对这位小伙伴生出满腹怨气。

不想死,他不想死,最终拖着伤腿,像是体内能量大爆发似的,紧追在李卫东身后疾速跑。姜宝福为活命追李卫东,好跑下山,

一大家子野猪为填肚子,哼哧哼哧追它们的“食物”,就这样,李卫东和姜宝福带着身后一群野猪冲下山,给叶夏他们招来无妄之灾。

但庆幸的是,叶夏眼下虽是小萝莉,虽不能把一身怪力全然发挥出来,可精神力这个大杀器,却足以让她应对这区区十来头野猪。

“给,用这个!”

十七头野猪,最大的两头身体庞大,大獠牙向外张开,鬃毛竖起,面目狰狞,一看便知十分好斗,然,在叶夏超强精神力控制下,

这两头庞大,约有四五百斤的家伙和它们的儿孙一样,闷头不停撞向坚实稳固的大石,感觉镰刀用着不得劲,叶夏扔下镰刀,随手从空间取出两把锋利的大刀,一把给陆向北,一把她自个拿着。

上一世穿到平行时空的末世,用大刀砍丧尸的脑袋就如同削西瓜,不要太容易。

大刀刺入野猪脖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十七头野猪陆陆续续倒在血泊中,而在看出野猪群异常那刻,陆向北紧绷的心弦已然放松,且神色恢复常态,配合叶夏料理野猪群。

野猪的嘶吼声越来越小,见最后一头野猪死在陆向北的大刀下,叶夏一个眼神过去,下一刻,被陆向北丢在地上的大刀连同叶夏手上握着的,

瞬间消失不见。接着两人很有默契地捡起镰刀,望向那两块紧挨的大石,叶夏扬声喊:“没事了,三哥,你跑得快,到地里喊咱爸多带些人过来,把这些野猪抬回村里。”

不等江学慎应声,李卫东战战兢兢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夏妹妹,野猪真被你们打跑啦?”

“没跑,全死在这了。”

叶夏浅声回了句,就看到江学慎和秦林,以及弟弟小五和秦梓还有龙凤胎一个个满脸泪水自大石后走出来,随他们出来的另有一青年,

嗯,是她小弟李大军的小叔叔,再就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呆滞的王蕾蕾,清清嗓子,她对秦林说:“林子哥,你带小五小梓他们回家,我和隽朗哥在这等我爸带村里人过来。”

秦林抹去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嗯”了声,招呼江小五几个小的跟上,背起背篓,几人三步一回头走向村里。

“夏夏,你待在这没事?”

江学慎有点不放心。

“有隽朗哥在,还有卫东叔在,我不会有事的,三哥尽管去喊人来抬野猪。”

叶夏笑笑,给江学慎一个“你尽管放心”的眼神。

目送江学慎边抹泪边拔腿跑远,叶夏对王蕾蕾说:“你是和我们一起留在这等村里人过来,还是自个回家去?”

担心再有野猪冲下山,王蕾蕾神色呆怔,迟疑半晌,终背着背篓转身跑远。

李卫东这会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是成年人,辈分比人家小女娃高一辈,却怂得躲在大石后,并且犯蠢,把自个的辈分拉成和小女娃平辈,一口一个“小夏妹妹”唤人家小孩儿,大梨树有比他还蠢的吗?

再者,野猪群是他和姜宝福那小子招下山的,他们两个成年人却躲着不敢出声,由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对付野猪群,这被村里人知道,

不得拿唾沫星子淹死他们?羞愧和抱歉涌满心头,李卫东不自在地摸摸鼻头,看着叶夏说:“小夏,对不起,我和福子……”

提到姜宝福,李卫东这才响起自己的小伙伴,慌忙炮回大石后:“福子!福子!福子你咋啦,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离开的王蕾蕾,留在这的李卫东,这俩谁都没把叶夏前面说的野猪全死了听进耳,他们只知危险解除,因此,未对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野猪发出惊呼声,亦或是流露出震惊的目光。

江学慎和秦林,及江小五几个小家伙倒是都有看在眼里,但他们惊怔在心里,疑问在心里,不待问叶夏怎么回事,听到妹妹(表妹、姐姐)让他们去地里喊人、回村,继而不受控制地照做,把疑问暂且压在心底。

“宝福哥这是受伤昏迷?”

叶夏被李卫东的声音引到大石后,当看到姜宝福双眼紧闭,脸色泛着苍白之色,她眸光挪移,落在姜宝福的右小腿上,只见被血水浸透的裤腿贴在腿上,可想而知,这人小腿上的伤口绝对不小。

她听似在问李卫东,心里这会儿明明白白有了答案,且不等李卫东作答,蹲身,轻卷起姜宝福的右腿裤管,看着那约莫十厘米长的血口子,眉心紧蹙,说:

“失血过多昏迷,伤口处有明显感染,需要及时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姜宝福搭脉,须臾后,叶夏对跟过来的陆向北递个眼色,并说出两个常见的药草名儿,示意陆向北带走李卫东,到林子里采药,方便她在村里人赶过来前,给姜宝福做清创处理。

待李卫东被陆向北喊着帮忙走后,叶夏闪身进空间洗干净手,须臾工夫回到原地,开始为姜宝福腿上的伤口消毒清创。

她手脚麻利,在隐约间听到有不少脚步声匆忙靠近时,忙给姜宝福注射一支消炎药和一支破伤风针,免得等会没法拿出来。

“夏夏,给。”

找来媳妇要的药草,陆向北递过来,伸手接过,叶夏直接用手揉碎,将药草覆盖在姜宝福的伤口位置,不等她掏出自己的手绢,眼前便多出一条灰白格子绢帕,这是陆向北随身装着的。就帕子的尺寸而言,暂时用来包扎姜宝福的伤口,够用。

说起这姜宝福,叶夏是真得印象不深,但姜宝福的脸和她妈姜婶儿长得有六七分像,如此一来,打眼看到姜宝福,在叶夏脑中映出的首先是接生婆姜婶儿的身影。

没错,姜宝福是姜婶的小儿子,上面有一兄长两姐姐,由于是老小,又和上面的兄姐年龄相差好几岁,被娘老子养得特别精细。

“小四啊,娘的小四,你咋就受伤了……”

江学慎去地里喊人,顺便找到姜婶,告知对方姜宝福受伤,闻言,姜婶丢下受伤的农具,就和她家老头子跟着江安等村里人跑向山脚这片林子,此刻,人尚未到儿子身边,就哭嚎得怎么都止不住。

陆向北见媳妇儿在忙,转身招呼江安等人,他如实把李卫东和姜宝福被野猪群追赶跑下山,被他和叶夏、江学慎几人遇到的事儿说出,

并含糊着说出那群野猪自个朝大石和粗壮的大树上撞,为免再出现意外,他和叶夏拿着镰刀给那十来头野猪的脖间软肉上来了下。

其实他说得也不是这么仔细,可李卫东在旁,又是用手比划,又是嘴里叭叭个不停,把叶夏简直能吹上天。说叶夏不愧是福娃娃,这才让野猪群没有进村,乖乖地自个撞树,撞大石头,由着叶夏要它们的命。

听完李卫东说的,江安和村里赶过来的社员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一头头野猪,无不震惊得睁大眼,不过转瞬,社员们高兴得只差手舞足蹈。这么多野猪,又肥又大,最小的起码也有七八十劲,全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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